在顾宴洲和宋知非你侬我侬的时候，外面炸开了锅。
程绾更是气到在公寓里砸东西。
程素从她手中取下花瓶，“别把气撒在无辜的东西上。”
“我气！”
“气能改变局面吗？”
“那我该怎么办？”
“我问你，顾宴洲直播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才是宋知非的替身？”
程素的话让程绾冷静下来。
她琢磨了下，分析道:“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确实不热情。”
“那当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是谁先表态的？是他先表白的你么？”
程素一点点地引导，让程绾不得不冷静且认真地思考起来。
严格来说，当年顾宴洲并没有对她表白过，他对她的态度属于不拒绝，但也不主动的游离态。
反倒是她曾对他表白过，可他却没给她任何反馈。
“我们属于顺其自然在一起的。”
程绾自欺欺人安慰自己。
“那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他一直把你当成别人的替身。”
程素毕竟当了程绾多年经纪人，将事情的利弊分析得仔仔细细。
“如果被眼尖的网友证实这点，那么舆论压力可能会反扑你，他们会认为你才是插足者，是你利用名人的身份鼓动粉丝网曝原配，到时候你的处境堪忧。”
听说自己才是替身，程绾气得当即掏出手机打顾宴洲的电话，但听筒里刚响了两声，就被他摁断了。
“谁打过来的？”
宋知非推了推他，“快接电话，又打过来了。”
被打扰到兴致，顾宴洲心情极度不爽，捞过手机准备再度挂断，但他刚拿起来就发现电话是程绾打来的。
他当即决定关机。
宋知非眼角余光瞟见，推开了他，然后将衣服披上，“你接电话吧。”
顾宴洲无奈，只好将电话接通，打开免提，不爽地开口，“什么事？”
宋知非原以为他会背着自己听电话，没想到这么坦荡，当即身子一挨，窝进他怀里，纤手在他胸口画圈圈。
顾宴洲瞪她一眼，倾身将她压倒。
“喂？”
隔着电话线，程绾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耳。
“顾宴洲！”
“有事就说，没事挂了。”
“为什么骗我？这些年你一直欺骗我！”程绾歇斯底里的腔调里，隐含哭腔。
“提醒你一句，我们早就结束了，是你一直不肯放手，纠缠不清。”
“顾宴洲你想这么一句话就打发我了吗？现在网上舆论呈一片倒的趋势，我成了众矢之的！”
程绾声声控诉，向他声讨自己曾经付出的感情。
顾宴洲厌烦到了极限，冷哧一声。
“那是你咎由自取！”
“既然你翻脸无情，那也别怪我不仁不义了。还有宋知非那个女人，她不是想出品《逍遥》吗？我偏不让她如意，萧梦澜毁不掉的剧，我程绾做得到！”
电话里，程绾拔高了音量。
拆不散他们，她也要搞得那个女人不得安生！
“打《逍遥》的主意之前，你先看看萧梦澜是什么下场！”
顾宴洲甩下这话，直接挂断。
宋知非小手抵着他的胸口，调侃道：“你可真是烂桃花不断，这么看来，我没多谈两个男朋友，就和你在一起还真是亏了。”
“那我现在就好好补偿你？”
他说着，继续将她压在身下。
程绾被无情挂断电话，气得将手机摔程了两瓣。
“宋知非！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倒是小瞧了她的能耐！”
程绾痛骂宋知非，直恨不得将她分尸曝街，再将她族中十八代都挖出挨个问候。
程素提醒她，“与其发脾气，不如想想该怎么挽尊，至少没了感情，还有事业兜底。，”
“那我现在能怎么办？一把好牌，因为那个女人打得稀巴烂！”
程绾气得像胸口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你把季文姝笼络过来。”
程素知道季文姝对程绾的印象一直很好，对她的依赖性也很强，想要取代宋知非在顾宴洲心目中的位置，季文姝就是突破口。
只要季文姝不满意宋知非，由她在中间调停，程绾还是有机会的。
程绾醍醐灌顶。
“那我现在马上去青山疗养院！”
“我陪你去。”
程素见她情绪不稳，当即决定和她一起出发去找季文姝。
二人来到青山疗养院的时候，程素留在房间外面等候，程绾独自敲响季文姝的房门。
“进来。”
她听到季文姝的应允进去时，季文姝正带着护工做手工插花。
“绾绾，来坐这里。”
看到是程绾，季文姝心知她为何而来，放下手中的工具，招呼她靠坐过来。
“季姨，宴洲的直播您看了吗？”
“嗯，看了。”
“我没想到宴洲一直这样看待我。”程绾越说越委屈，眼中噙泪的模样，楚楚可怜。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季文姝在直播上看到自己儿子的深情表白，又岂会不知他对宋知非的感情无可替代？
想到日后她终将要和儿子儿媳生活在一起，她便不想再掺和儿子的感情事，所以即便她同情程绾，也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虽然季文姝只说了寥寥几句，但从她变得平静的表情，以及冷淡的态度，程绾还是听出了，季文姝不愿再支持自己和顾宴洲在一起的意思。
她心里气愤，但不能当场发作，只能以退为进，作出一副大气的态度。
“季姨，看来我跟宴洲是真无缘，不过就算我们没办法当婆媳了，我也会把您当成亲妈一样照顾的。
只要您想我了，给我打一个电话，我都会马上来见您，绝对不会让您孤独的。”
听到程绾这么说，季文姝愈发觉得暖心，她是很满意程绾，也想和她亲近，可一想到亲儿子的态度，也只能狠下心划开界限。
“绾绾，你的用心我都知道，只是以后你不必再来了。”
“为什么？”
“我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搬回老宅住，你来的话，宴洲会不高兴。”
季文姝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在程绾脑袋上兜头泼下。
程绾的心凉透了。
季文姝不忍看她失落的模样，安抚道：“以你的条件，想找一个好男人一点都不难。答应阿姨，把宴洲放下好吗？你年龄也不小了，去好好寻找自己的感情。”
“好的季姨，那我先回去了。”
程绾承受不住接连的挫败感，提出告辞离开。
季文姝也没留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
从季文姝的房间出来，程绾灰头土脸。
程素迎上去，“怎么样？”
“她让我以后别来了。”程绾叹气，“我是不是彻底没机会了？”随后脸上表情变得用力，“可我，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竟然让你以后都别来了？”
程素万分吃惊。
要知道，当初她带程绾出道的时候，程绾还是季文姝的护工，什么脏活累活她都做，将季文姝伺候得像亲妈一样。
没想到她现在过河拆桥！
程素越想越替程绾不值，气得直骂，“一家子不识好歹的东西！”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程绾狠下决心立誓。
“绾绾，不是我打击你。我是觉得以顾宴洲对宋知非的纵容程度，你未必能取代她，也很难走进他的内心。”
程素相对来说要更理智一些，将以前收集的碎片信息拼凑起来。
“那个女人，当初不是在国外和别的男人生下一个儿子吗？听说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后来顾宴洲为了维护她，站出来澄清，认下了这个孩子？”
程绾想到这个，愈发气愤。
“你好好查一查那个叫宋南风的孩子，若证实那孩子真是她在国外和别的男人所生，我看季文姝能不能忍得住。只要季文姝容不下那个孩子，那么我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