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准备离开时,宋知非下意识蹲在顾西临面前要背他。
察觉到顾北归和宋南风的目光,顾西临心下微恼,口吻生硬:“不用了,我觉得我的腿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不需要你背我。”
宋知非回过身,眉宇间透着一股担忧:“真的没事?小西你不要逞强,妈咪很乐意背你的。”
“不需要。”
宋知非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确认,顾西临始终坚持要自己走,她叹了口气,只好让步:“那好吧,那妈咪牵着你走,以免你不小心摔了。”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顾西临刚想说话,宋知非就不由分说直接牵起他的手。
手心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让顾西临微微怔愣。
“小风,小北,我们走了。”
宋知非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牵着顾北归。
宋南风十分自觉,从椅子上跳下,抓住顾西临的另一只手。
“小西,”宋南风抬起两人的手,神色诧异,“你的手怎么黏糊糊的都是汗呀?”
宋知非和顾北归看了过来。
脸颊陡然发热,顾西临镇定自若:“天太热了。”
“可是今天也不热啊……”宋南风抓了抓头发。
宋知非和顾北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母子一家四口走到停车场。
宋南风兴高采烈蹦到车边一把将车门打开,不料竟对上一双幽深如水的眸子,登时就被吓了一跳。
“大坏蛋?你怎么在这儿?”
几人齐齐看过去,果然看见顾宴洲坐在驾驶座上,指间还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
那一瞬间,顾北归眼睛迸发出浓烈的光彩,想起宋知非的话,问:“爹地,你公司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吗?”
顾宴洲神情微顿,侧眼看向宋知非。
宋知非抿着唇,将孩子们一个个抱上车后座。
明白过来她是在孩子面前维护自己,火气一下子就消下去不少。
顾宴洲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嗯,不是什么麻烦事,已经解决完了。”
他耐着性子回答顾北归的问题,眼神却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不时飞向坐在副驾驶的宋知非。
宋知非察觉到他的灼热的视线,眉头微微蹙起,确认小奶包都在后座看不到,便也没给他好脸色。
反而明知故问:“你这么忙,一会儿还要不要再去公司处理事情?”
顾宴洲漫不经心启动车子:“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现场吃瓜,宋南风那叫一个兴致勃勃,当即就吹起了口哨:“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大坏蛋你可真会哄人。”
宋知非神色微僵,莫名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
立刻看着后视镜警告道:“小风,乖乖坐好。”
“哦~”宋南风依言乖乖做好,却仍旧嬉皮笑脸。
宋知非又气又好笑。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将近深夜,小奶包都累惨了,洗完澡很快就爬上床睡着了。
宋知非给小奶包盖好被子,这才准备回自己房间。
推门而入的刹那,走廊的灯光顺着缝隙钻进来,依稀可以看见房间里面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是谁!”
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忽然关上,与此同时男人冷冽的气息霸占了她周围所有空气,强势钻入鼻腔。
唇上蓦然多了一片温热。
是顾宴洲。
认出来人的身份,宋知非逐渐放松下来。
漆黑的眸底掠过一丝满意,顾宴洲搂紧她,不让她有分毫挣扎,吻逐渐加深。
趁着宋知非放松警惕,顺势将人扑倒在床。
宋知非猛然惊醒,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开始挣扎。
顾宴洲手脚并用,制住她。
她心一狠,张口趁着顾宴洲要攻城略池的间隙,狠狠咬下去。
血腥味瞬间弥漫于唇齿间。
“嘶……”顾宴洲倒吸一口凉气,才松开她。
双手却仍旧将她禁锢在怀中,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享受着温香软玉。
“起来,放开我!”宋知非恶狠狠瞪他。
“我就不起来。”顾宴洲耍着无赖,低头凑到她的耳边,“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小北他们吵架的事情,而且还替我找了借口。”
黑夜将感官无限放大,宋知非能够清楚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薄唇摩挲着自己的耳尖。
电流划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眼神略有些迷.离,宋知非动了动身子,企图将人推开,男人却纹丝不动。
她恶狠狠瞪他:“想知道为什么?因为我脑子有病!我是疯了才会替你找借口。”
顾宴洲闻言,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
笑声醉人,宋知非能够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她发了狠,用力去推他:“起来,你重死了。”
“你说谎。”长着薄茧的手在她脸颊轻柔抚摸着,嗓音带着笑意,“你明明是脸红了,却还要找借口。”
宋知非咬牙。
他忽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黑夜仿佛为他裹上了温柔的外壳,让他变得不再像平日里的他,但却比平时还要让人心动。
宋知非明白他话里的试探。
情动的人何止他一个,她也正忍受着欲.望吞噬理智的折磨。
可一想到萧梦澜,想到过去的某一天他也曾这样同她翻云覆雨,她的心情就跟吃了只苍蝇一样。
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她眼神微暗:“今天不行。”
“那明天呢?或者后天?什么时候才可以?”
面对他的锲而不舍,宋知非沉默了。
火热的情.欲像是被人兜头兜脸泼了一盆冷水:“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顾宴洲气得一口咬住宋知非的的耳朵,轻轻用力。
夫妻几年,他早就知道该如何让她服软。
“嗯……”
果然,宋知非没忍住,微微颤抖一下。
顾宴洲糟糕的心情这才有了好转。
对上她羞赧,泛着水光的眸子,他低低地笑,在她耳边厮磨:“今天我可以听你的,明天也可以。但是宋知非,我等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