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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想把我们炸上天亲卫首领上前复命:
“大人,都抓住了,如何处置?”
季淮-墨正要开口,季岁安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些黑衣人被制服后,脸上没有半分惊恐或绝望,反而……有一种解脱般的诡异平静。
“不好!”
她失声喊道。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被按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脖颈猛地一仰,嘴角瞬间溢出黑血,喉咙里发出一声骨头错位的闷响,头一歪,当即气绝。
紧接着,如同会传染一般,其余的黑衣人竟在同一时间,用同样的方式——
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囊,自尽了。
鲜血染黑了土地,一股诡异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山谷。
季淮墨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死士。
能豢养如此一批不惜命的死士,背后之人的势力,绝不简单。
季岁安看着满地尸体,浑身冰冷。
她想过会有人阻挠,却没想过对方的手段会如此决绝、如此不计代价!
他们宁可全员赴死,也不愿留下一个活口。
这意味着,他们背后的人,有必须用死亡来保守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已经不是简单的天灾救济了。
这是朝堂的博弈,是生死的较量!
她猛地转向季淮墨,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
“淮墨,这些人是冲着火药来的!”
“他们想毁了它们!”
季淮墨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落在她写满惊惶和后怕的脸上。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沉声道:
“姐姐,别怕。”
他转头看向亲卫首领,眼神凌厉如刀。
“传我命令,从现在起,将山谷列为最高禁区。再加三倍人手,日夜轮守。”
“任何未经我或长姐许可,擅自靠近者……”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格杀勿论。”
季淮墨那句“格杀勿论”的余音,还带着冰碴,在死寂的山谷里回荡。
可季岁安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火药!
她提着裙摆,几乎是扑到了最近的一个木箱前。
亲卫想上前帮忙,被她挥手制止。
“别动!”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季淮墨跟在她身后,黑沉的眼眸紧紧锁着她每一个动作,像一头守护着珍宝的凶兽,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季岁安的手有些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匕首撬开木箱的封条。
“砰”的一声,箱盖弹开。
一股刺鼻的、混合着硝石硫磺与某种油脂的怪异气味,猛地冲入鼻腔。
箱子里,本该是干燥松散的黑色粉末,此刻却被一层黏腻的、深褐色的液体浸透,结成了一块一块的湿疙瘩。
“油……是桐油!”
季岁安脸色煞白,她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黏腻的触感让她心头发寒。
桐油燃点低,且燃烧时会产生高温,如果这些被浸透的火药被引燃,爆炸的威力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她猛地回头,看向季淮墨,声音里是劫后余生的颤抖。
“这群疯子!他们是想把整个山谷炸上天!”
她环顾四周,连绵的山脉在夜色中像沉默的巨兽。
“还好……还好我们发现得早。这要是真的炸了,别说这个山谷,方圆十里,都会被夷为平地!人畜无存!”
季淮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的不是方圆十里,不是什么人畜无存。
他想的是,如果他晚来一步,如果姐姐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那个可怕的后果,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将季岁安完全笼罩。
“姐姐,这里交给我。”
他的声音压抑着后怕,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你先回营帐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不行。”
季岁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抬起头,迎上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这个傻子,他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他眼底的青黑,几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整个人都靠着一股意志力在硬撑。
“我不放心。”
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持。
“我陪你一起。必须一箱一箱,亲眼看着检查完,我才能安心睡下。”
她看到他紧抿的唇线,看到他眼中的挣扎。
这哪里是那个权倾朝野、人人畏惧的季首辅?
这分明就是小时候那个受了委屈,却憋着不肯说,只会用沉默对抗全世界的闷葫芦。
季岁安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季淮墨看着她。
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心疼。
那份暖意,像投入冰湖的一颗石子,在他死寂的心底漾开一圈圈涟漪。
十年来,无数人畏惧他,奉承他,算计他。
却只有她,会心疼他。
会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休息的、会累的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
于是,整个山谷的亲卫都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们那位杀伐果决、不近人情的首辅大人,像个听话的影子,跟在一位女子身后。
女子说:
“这一箱,抬到那边空地上,小心些,别有撞击。”
季淮墨便会立刻对亲卫下令,眼神比谁都严厉。
女子说:
“把火把都拿远一点!想被崩上天吗!”
季淮墨便会亲自巡视,确保每一处火源都在绝对安全的距离之外。
检查工作繁琐而枯燥,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
夜深露重,山风吹得人骨头发凉。
季岁安打了个哆嗦,下一秒,一件带着男人体温和淡淡冷香的外袍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回头,正对上季淮墨深邃的眼。
“穿好。”
他命令道,语气却有些僵硬。
当最后一箱火药被确认安全,只是被桐油浸湿,并未被做其他手脚时,季岁安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根紧绷了一晚上的弦,骤然松懈,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她转过身,二话不说,抓住季淮墨冰凉的手腕。
“走,回去睡觉!”
季淮墨身形一顿,下意识想挣脱。
“姐姐,我还有些公务……”
“公你个头!”
季岁安气不打一处来,手上力道加重,几乎是拖着他往营帐走,
“你是铁打的?想死是不是?”
这臭小子,简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