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怀玉这才发现彩霞进屋之前就放在墙角里面的药罐。
她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个药罐，彩霞立刻明白了何怀玉的意思，上前两步将药罐拿了过来。
何怀玉一双玉手轻轻地打开了盖子，凝望着罐子里面黑乎乎的药汁，唇边有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药都有了，自然是要找个人来试试了”，何怀玉轻笑出声，又轻轻巧巧地把盖子盖上了。
彩霞一脸恭敬地抱着罐子，低着头，脸上还有一丝疑惑，“但是这个药是何离自己做出来的，万一这个药出了什么问题，那……”
彩霞欲言又止。
何怀玉瞥了彩霞一眼，“明明这药是何离做的，即便试药的人之后出了什么问题，又与我何干？”
她脸上依旧是一派温柔端庄的大小姐的微笑，“而且，这些人本来就是要死的，要是能帮助研发新药。你不觉得此等贱民还算是没有白白浪费他们这一生么？”
何怀玉的头高傲地昂起，露出一段优美而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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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继续灌！”何怀玉的命令冰冷而无情。
面前的小女孩口角处都溢出了棕黑色的液体。
这个女孩天生失智，而且早就没了父母，流浪街头，这次瘟疫中又早早就染了病，也不知道怎么就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还是早些时候彩云在街角才发现了这个小丫头。
药显然很苦，女孩虽然智力发育迟缓，但是正常的五感还是有的，虽然手脚都被捆住了，但还是挣扎着拼命想要躲避彩云的勺子。
彩云虽然努力控制着女孩的行动，但是强行给这么一个大活人喂一种不知是什么的药，她心里还是有些发麻。
“小姐，奴婢看这药已经下去了大半，应该就可以了吧？”她尝试着问道。
何怀玉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发梢，听到这句话，她轻笑了一声，“我让你停了？”
声音不大，仿佛无事发生，但是彩云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恐惧感从内心慢慢浮现出来。
她手上的劲儿立刻大了几分，朝着那女孩的脸上重重唾了两口，恶狠狠道：“你这个小贱人怎么如此给脸不要脸，姑娘赏赐你的解药你还磨磨唧唧不愿意喝！”
说罢，她右手大力拽住那丫头后脑勺的头发，用力往下拉，迫使她露出自己的整张脸，跟着左手将碗靠在那丫头的嘴边，毫不留情地就把剩下的药汁灌了下去。
猛然被灌进去这么多药汁，那丫头脸扭曲成了一团，随即又猛的呛了一下，药汁混合着唾液和唾液鼻涕一起飞溅了出来。
那丫头被呛了这一下，咳嗽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等她停下来的时候，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药汁和口水。
何怀玉带着厌恶看了那丫头一眼。
彩云有些担心道：“这孩子不会有事儿吧？”
何怀玉脸上都是不屑，轻飘飘地看了彩云一眼，“你这么担心她是想代替她去试药么？”
彩云立刻闭了嘴，低下了头。
何怀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吩咐彩云道：“把这丫头锁到柴房里面去，明天看这孩子退没退烧，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