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听到这里声音里有些冷，“何离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赶紧跟何怀玉姑娘道歉！”
何怀玉走上前挡在何离面前，对李尚书道：“我相信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报官就不用了，妹妹也不用跟我道歉。”
“不过”，她话锋一转，“毕竟这件事情打扰到了大人和诸位宾客，妹妹跟众人道个歉，这件事情也就算了。”
这番话说的漂亮，一方面默认了何离偷药方这件事情，另一方面又显得何怀玉大方得体心胸宽广。
而且更绝的事，何离如果在这个时候崩溃辩解说自己没有偷药方，又有谁会相信她呢？
何怀玉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现在何离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实话，她倒是更希望何离大叫大吼说是不是自己偷的药方。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何离的眼神却非常的平静。
“你说我偷了药方，证据呢？”何离的语气淡淡的。
“呵，说实话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之前的贵女眼神中都是不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医者，却罔顾他人性命给人灌不知道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何离慢慢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贵女。
何离一字一顿，“会好起来的后果。”
说罢，何离也不理那个想要继续狡辩的贵女，抬起精致的下巴，转向何怀玉，问道：“敢问二姐，这方子你是何时研究出来的呢？”
何怀玉眼珠子转了转，“大概是七日之前吧？”
她想把时间说的稍微靠前一点，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地摆脱偷药方的嫌疑。
“当时二姐是熬了成药连着方子一起给的王大人？”何离继续问。
“那是当然”，何怀玉还没说话，彩霞就得意洋洋地昂起头道，“涉及到人命，怀玉小姐可是十二分的谨慎，都做齐了才给的王大人。”
何离似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二姐果然谨慎，各种药性不同，只在方子上纸上谈兵毕竟比不上切实熬出药来更为切合实际。”
“那请问二姐是什么时候熬出的药？”何离笑眯眯地问。
何怀玉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么大的事情”，何离冲何怀玉笑了笑，“二姐都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么？”
“还是…”何离拖长了尾音，“这方子根本就不是二姐研发出来的。”
没想到何离这么难缠，何怀玉咬了咬牙，“七日前的下午，这下你满意了么？”
等的就是这句！
何离嘴角微微勾起，“云苍术、陈皮、乌木…敢问这些是二姐方子里的药材么？”
何怀玉心里已经有些虚了，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对，就是这些。”
“但是据我所知”，何离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灵州唯一一家药材店在七日前苍术是缺货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之前的贵女立刻咄咄逼人道。
何离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我之前也去了药材店买药”
何离笑了笑，“好巧不巧，时间刚好是七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