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河流,浅水处的河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水面上躺着浮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残肢断臂更是处处都是。
双方士兵战斗战力悬殊,白色战甲将军引领的那一方军队被另外一方打得节节败退。
眼看就要被团灭,那英俊将领举刀怒吼,大喊道“吾等誓死保护公主!”
其声悲壮,其势働人,其行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只见他大吼一声,跳进对方阵营里,一刀横扫,一下子扫死三名敌人,接着随手拔起一杆插在地上的长枪,一枪投掷出去,一下子串了四个敌人,再一个转身一刀劈死一个敌人,再一个抬腿横扫,扫掉五、六个敌人,那些对手都身形往后退,哀嚎不止。
又有敌手拿着长枪围了上来,十几个人围着那将军,同时往他身上一戳,那将军手中长刀一个横扫,扫断五六杆枪,在被后面的枪戳到身体之前,大喝一声,左手抬起,身躯一挺,夹住那刺来的七八杆枪,再一个怒甩,七八个敌人被他甩的砸向自己人,哀嚎不止。
那将军勇不可当,凭着一把长刀左劈右砍,杀了许多人。随着战斗,终于抵挡不住人多,被十几杆长枪同时戳成了筛子。那将军身体透着十几杆枪,口吐鲜血,大吼一声“公主,我们来世再做夫妻了!”
后面被一群士兵围着的一个古装丽人,看着那将军,哀嚎一声“不!郎君,不要丢下我!”她伸手一推,冲出人群,呜咽着朝那将军而去。
两人的感情感动的敌对的士兵都不动了,都看着他们两个,感动得天都下雨了。
雨忽然就下了起来,淅淅沥沥,仿佛被这两人的情谊和悲惨的遭遇所感动。
那古装丽人忽然一个摔倒,倒在地上,又爬了起来,踉跄着跑到那已经跪倒在地上的将军那,她抱着他的脸,撕心裂肺的哭着,那将军深情的看着她,“公主,你还是那么美呢。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了,直到死都没变。”
身后有一人年约三十,长得丑陋至极,胡子浓密且呈黄色,拿着一把扩刀,张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彩蝶公主,我的美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哈哈哈,什么狗屁文物双全驸马爷,我呸,老子今天就砍下你头颅,你的美艳公主也成为我胯下玩物,哈哈哈,我要拿你头颅放在案板上好好欣赏!”
说完,他一刀就要往那将军的头颅劈去。
凌霜惊呼一声,就要冲出去,却被李鱼拉住了,“霜儿,别冲动。”
“公子,那将军就要死啦……啊!”凌霜捂住了嘴巴,那个英俊将领的头颅飞了起来,鲜血喷得那个公主满脸都是。
雨水冲刷着那公主的脸颊,她神情悲愤至极,抱起那滚落在旁的头颅,仰头凄凄喊“郎君!我来陪你了!”说完拿出一支匕首,往自己身上戳去。
雨下得越大了,白蒙蒙的一片,天上的雷骤然响了一下,震得人心颤抖。
“哼,老子在此,你想死也死不了!”那丑陋男子一个弯身,抓住了那公主的手,一捏,另外一只手再一拿,公主手上的匕首就被他夺走丢了。
那公主头颅上前一伸,张嘴就要咬他手臂,却被他顺势捏住了脸,“我的美人,别那么猴急嘛。”
公主吐了一口唾沫,“你这挨千刀的恶贼,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想死还不容易,待会我就让你欲仙欲死。”那丑陋男子身躯往前些许,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旋转了一圈后,他大笑着喊着,“诸位,我们凯旋回宫,犒劳三军!”
士兵们呼天喊地,振奋不已,大雨也无法阻隔这叫嚣的声音。
凌霜悲愤不已,急得不行,“公子,你怎么不去救她啊,她就要被那丑陋的人糟蹋了,好可伶呢。”
李鱼笑了一下,“你觉得她可伶,你要是冲了下去,她就觉得你可笑了。”
一旁一直没有反应的方盈这才诧异的看了一下李鱼,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露出了不一样的神采。
李鱼整理了一下凌霜有点湿漉漉的头发,“傻姑娘,别只看着她可伶,你再仔细看看,雨正好又变小了,你看,那公主都被人抱在怀里了,虽然她在那里挣扎,可是你看,她的眼神是不是一直都在瞄着什么东西?”
凌霜还是有点迷糊,李鱼指给她看,“你看,她又借着挣扎的劲往这里看了,你再看那丑陋男子,他的手在干嘛?抱一个人是这样抱的?不是说要让那公主欲仙欲死吗?怎么那手那么规矩?一直只敢在那公主的大腿那摸,那公主的丰臀和那丰满的胸脯不诱人吗?”
凌霜脸有点红,“公子,你说得好像很有理,他们是做戏给我们看的?”
“不然呢,也就骗骗你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公子,那他们为何做戏给我们看啊?”
“不知道,可能忌惮方姑娘的修为吧;前辈,能看出那帮人是什么来路吗?”李鱼转头望向方盈。
却发现方盈秀发微湿,有水珠顺着她的侧脸滑落,再经过光洁的脖子流到锁骨那,雨水竟然在她的锁骨那蓄起了水,再顺流而下,流到某处峰峦起伏的地方而去。
她的衣衫也有点湿透,贴着身躯,曲线奥妙至极,随着她的呼吸在那微微起伏。
李鱼忽然发现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心砰砰砰的跳。
平常修行人,即使只穿着最下品的宝袍,只需要念头一动,雨水就会蒸发或者直接被衣服吸收掉,但在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再高的修为也要吃饭,再厉害的法术也施展不出来,再厉害的法宝也发挥不出应有的能力。
山下返回上游的队伍中,那公主喃喃自语,“竟然没有反应?那下一步岂不是没法施展?”
那丑陋的男子停下了摸索的手,“孟大人,是否采取强攻?”
“阎君自有安排,不用你多事。”她在马背上坐直了身躯,“不为所动,那就让你们动!”
她和丑陋男子的那匹马拐过一个山角后,已经脱离了李鱼等人的视线,她的身躯骤然拔起,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山顶上的方盈忽然动了起来,右手呈剑指,玄妙的翻转了一下手腕后,手中出现一柄长剑,她手中长剑忽然往上空飞去,飞至十数米之后,那飞剑骤然消失,仿佛被什么吸收了一样,只有轻微的涟漪扩散开来。
一声“哀嚎”从空中传了下来,声音虽然不大,李鱼和凌霜还是听见了。
方盈手指再划动,那飞剑刺破一层无形的水幕,闪电般飞了下来。
方盈竟然如临大敌,深呼吸一下,左手拍出,右手快速划动,那飞剑的速度才变缓。
剑尖斜着停悬在方盈头上的时候,她才做了个收的姿势,长剑化成一道长虹,飞进她体内。
她身躯竟然往后退了一步,有摔倒的趋势,李鱼下意识的上前,伸出左手抵在她的后肩膀,轻接了她一下。
方盈回过头看了李鱼一下,李鱼也看着她,四目相向,都下意识的又避过去了。
“没事吧?”李鱼当即松开了手,身躯往后退开了些许。
方盈深呼吸一口气,“没事,我们走。”
大雨一瞬间变小了,只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幕之上,一名四十来岁的女子全身结成冰,在那苦苦挣扎,好长一会她才震破冰霜,捂住胸口,咬住牙齿,“好高的修为!在这里还能如此这般,难怪阎君不敢轻举妄动。”
三人下了山,李鱼去寻找马车,却只看到一个破烂的车架,两匹马早就不在那了。
三人沿着河流往上走,方盈忽然皱了一下眉头,“霜儿,你先跟我走,李鱼你自己跟上。”言罢,她拉起凌霜的手,两人的身躯就向前飞去。
李鱼脚一蹬,身形跃起,或七八米,或十来米,一下一下的往上游腾挪追着。
方盈和凌霜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李鱼小心的寻找着落脚点,没多久,听到上游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李鱼眉头一皱,“山洪暴发了?”他脚一蹬,继续往前。
才又前进了数百米,李鱼就看到上游山洪浩浩荡荡顺势而下,咆哮似的往他而来。
待山洪临近,李鱼脚一蹬跃起,在旁边山体上再一蹬,越过咆哮下来的山洪,继续前行。
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骤然发现周围地皮好似在震动,一起一伏,颤颤巍巍的,好似那地脉在呼吸一般。
李鱼停了一下,看着那山体以及河道旁边的一些树在那摇晃着,“地牛翻身?”深呼吸一口气,运起气劲,脚一蹬,再度向前跃去向前跃去。
也就二或者三公里远,地表起伏越大,忽然前面传来“嗝”的声音,声音很大,李鱼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那声音不时传来,不过变小了很多,地面也不颤抖了。
李鱼继续前行,没多久,远远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那杵着,那身影约摸有十来米大小,三米多高,周身凹凸不平如山石颜色一般的表皮看起来丑陋至极,赫然是一个大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