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无限缩短,几乎只要厉承渊低头,就可以吻上宁溪的唇,两人呼吸急促起来,宁溪看着厉承渊,眼睫毛微微抖动,在无声地彰显着自己的心情。
厉承渊感受到身体内的血液在流动,良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从宁溪的身上起来,淡声说道。
“现在天色太晚了,要想找到上去的路,也得等到天晴的时候了。”
说着,他扶着宁溪站起来,要往一边的山洞走去,宁溪脚有些疼,她索性任由着男人扶着她。
两人到了山洞里,两个人凑的很近,加上刚才发生的事情,整个山洞的氛围显得很奇怪,宁溪抿唇,脸上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厉承渊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他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红晕,宁溪看着不远处的月亮,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溪睡了一觉再次醒过来,感受到一股热量靠在自己身上,她拧眉,看着靠在自己身上,把她当成树一样抱着的厉承渊,有些烦躁。
她推了推男人,却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力量差距还是很大,她暗骂一声,冷声说道。
“厉总,你这种行为应该不是君子行为吧?”
厉承渊没什么动静,只是整个人往她身上又靠了靠,嘴里含着。
“冷......好冷......”
宁溪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却被男人呼出的热气烫到了,她皱眉,这才意识到事情也许是有些不对劲。
她晃了晃厉承渊,声音着急。
“你醒醒,厉承渊,你醒醒。”
男人嘤咛着,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宁溪皱眉,感受着外面的空气湿度,她咬住下唇,把厉承渊放在一边,男人身上滚烫的吓人,宁溪在洞口看见了她需要的药草。
宁溪二话不说摘下来,走进洞口里给厉承渊敷在了伤口上。
他应该是从上面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剐蹭到了,伤口发了炎,所以才发了烧。
厉承渊躺在地上,脊背上冰凉,身上却滚烫,他整个人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状态中,烧灼地难受。
他的伤口处有揉软附上,厉承渊皱眉,神情有些艰难,他缓缓睁开眼,这次眼前的人不再是看不见的人,而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人是宁溪。
厉承渊拧眉,开口说道。
“宁溪。”
宁溪眯眼,手上敷草药的动作微微加重,厉承渊神智完全回笼,他坐起来,接过来宁溪手上的药草,自己在伤口处敷着。
良久,厉承渊开口说道。
“那天的人,是不是你?”
宁溪的手一僵,她抬起头,看着厉承渊,眼神锋利,似乎在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厉总,又认错人了?”
厉承渊拧眉,他的感觉很强烈,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那年在山洞里遇见的那个人,服药的手法,动作、语调和当年的那个人百分百重合。
之前厉承渊从来没怀疑过蒋向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蒋向晚的看法却逐渐地产生了改变。
也许,当年的事,也没有那么顺理成章。
草药敷完了之后,厉承渊的精气神略微恢复了一些,他坐直了自己身体,闭目养神,宁溪坐在不远处,却发出一声尖叫。
“啊!”
厉承渊睁眼,就看见一只长蛇正在吐着蛇信子向着他们爬来,它的速度不快,似乎是在打探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如何。
宁溪脸色惨白,这一刻她嘴唇颤抖,身体僵住,不敢再动,厉承渊低声说道,尽量不惊扰到这条蛇。
“你待在那里别动,我吸引他的注意力。”
宁溪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厉承渊已经扭头站了起来,他身体微微一动,蛇立马转头身体跟着他转,蛇的移动速度很快,一口咬在了厉承渊的腿上。
就在这时,厉承渊眼疾手快地捏住了蛇的七寸,手上力道逐渐收紧,下一秒,他从自己的裤脚中拿出来一把匕首,迅速砍下了蛇的身体,接着把它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厉承渊脸色变了,他瘫倒在地上,整个人很是疲惫。
宁溪走过来,手指发抖,但是手上动作流畅,她迅速撕下来一些布条,把厉承渊的血止住,她声音发冷,开口说道。
“我们必须想办法,现在就出去。”
这个蛇有没有毒,毒性大不大,他们都不清楚,但是宁溪清楚的知道,推他们下来的人就是为了置他们于死地,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对外宣扬他们两个人失踪的消息。
等到聂文晟发现宁溪失踪,再找到这里的时候,只怕厉承渊已经死了。
厉承渊看着宁溪,勾了勾唇。
“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宁溪手上动作一顿,她拴布条的手稍微收紧,冷声说道。
“厉承渊,如果你死了,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只是不想坐牢。”
男人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他握住宁溪的手腕,抬眼看着她,声音越发收紧,开口说道。
“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我做你的情人,你和那个男人撇清关系行不行?”
宁溪皱紧了眉头,只觉得厉承渊有病,她想抽出来自己的手,厉承渊握的却越发用劲,宁溪发了狠,咬住下唇,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不怕死?厉承渊,你想死也别带着我一起。”
男人嘴角上扬,带着些疯狂的味道,他身体往后仰,缓缓闭上眼,俨然是一副如果她不答应,他就宁愿死在这里的样子。
宁溪厉声说道。
“还有人上赶着做情人的?”
厉承渊没说话,仍旧闭着眼,宁溪简直要疯了,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指,心头带着恨意,恨不得真的就放任他去死。
下一秒,宁溪咬牙开口说道。
“好,如果能活着出去,我就答应你做我的情人,但是厉总,我先说好,我的情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厉承渊没说话,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丝毫看不出来一丝担心自己死去的痕迹。
宁溪狠狠地把布条缠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拿出草药来敷在伤口处,动作粗鲁,看的出来,是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