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突然寂静下来,聂文晟看了半天宁溪,这才开口说道。
“你之前胃癌的事情是误诊,胃里面长得那个疱疹和癌细胞很像,所以才会误诊,要不然的话,你也坏不了孩子。”
宁溪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前的男人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有所企图。
聂文晟看着她,冷声说道。
“当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必要留下来,今天下午就去医院打掉,医生都给你预约好了。”
宁溪猛地抬头看着聂文晟,眼神里面满是不理解,她的眼神寡淡无光,看的聂文晟心惊胆战,就像是那天在机场上看见她的时候一样,宁溪的状态就像是抑郁多年的病人一样。
“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自己的,谁也没办法让我把他打掉。”
之后的话就更不言而喻了,他一个没认识多久的人就更别想让宁溪把这个孩子打掉了,宁溪说这话更是在试探他到底是谁。
聂文晟挑眉,心里那点恶趣味陡然升起,他看着宁溪,勾唇,笑了,想让宁溪自己发现他身份的心思悠然升起,聂家的人总得有点本事,要不然的话,宁溪对聂家的产业只能完全不能插手,她只能被当成一个废物被赡养着。
“下午会有人来带你去的。”
说完话聂文晟就直接离开了房间。
到了下午,宁溪的房间传来一阵惨叫。
“宁小姐!宁小姐,您冷静冷静!”
宁溪冷眼看着刚走进来的聂文晟,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
“我说过了,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想要让他留下来,就让他留下来,任何人也不能动他。”
宁溪的眉眼间满是厉色,那么一刹那,聂文晟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聂文晟皱眉,对宁溪开口说道。
“你先下来,你要是不想去的话,那我们就不去......”
宁溪点头,聂文晟缓缓走过去,想把宁溪扶下来,却在下一秒被宁溪用 匕首抵在了脖子处。
佣人脸色越发惨白。
“少爷,少爷!这是我放在屋子里用来削苹果的,少爷......”
聂文晟冷眼看着佣人,示意她闭嘴,身后的宁溪刀刃向内,手气很大,聂文晟能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她刮破了皮,甚至聂文晟毫不怀疑,如果他敢乱动的话,宁溪手上的匕首会直接让他死在这里。
聂文晟举起双手,宁溪冷声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聂文晟挑眉,还想说些别的话,宁溪手上的匕首越发用力,聂文晟投降,开口说道。
“看见你手上的怀表了吗?这个怀表做工精致,在内侧有聂家的logo,是聂家人内传的宝贝,蒋家现如今的当家主母当年生了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身上却没有这个怀表,我当时很确定,我贪玩把怀表塞到了小妹妹的怀抱里,家里没有人相信我,但是我看见蒋向晚的第一眼就可以确定,她不是聂家人。”
宁溪手上的匕首微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放下来,她声音仍旧很冷。
“你现在说的话,我怎么能确定是真的?”
佣人把亲自鉴定书拿了过来。
“宁小姐,不,蒋小姐,这是您和聂先生的亲子鉴定书。”
宁溪瞳孔微缩,松开了自己的手,聂文晟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被后者冷淡躲开,宁溪冷声说道。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放我离开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聂文晟勾唇,倒是觉得自己这个失踪多年的表妹可爱的紧。
“你以为我会害怕厉承渊吗?啧,溪溪妹妹,你既然想留下这个孩子,就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说完,聂文晟没再待在宁溪卧室里,屋子里没人之后,宁溪瘫坐在地上,她虽然对聂文晟说的话仍旧抱有一丝怀疑,但是眼下,除了相信聂文晟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宁溪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的A国,也确实就像是宁溪想的一样,乱成了一锅粥。
订婚典礼举办完之后,蒋向晚非但没有从厉承渊那里丝毫的尊重,反而只能感受到被自己忽略的彻底,厉承渊待在屋子里查了3天的监控录像,也没有查到任何一点宁溪的踪迹。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厉承渊整个人失魂落魄地从休息室走了出来,蒋向晚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往了休息室,却只能看见满脸胡子,头发乱糟糟看上去很不精神的厉承渊。
蒋向晚满眼心疼。
“厉哥哥......”
厉承渊避开她的触碰,二话不说,冷着脸往前走,蒋向晚心下一凉,知道事情只怕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踩着细高跟迎了上去,两步并作一步,终于在门口抓住了厉承渊的袖子,她心一横,直接抱住了厉承渊。
“厉哥哥,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跟你发誓,飞机失事的事情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蒋向晚就是赌,至少关于飞机失事这件事,厉承渊没有证据,只要他没有证据,那宁溪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死人了,她还怕得不到厉承渊的心吗?
厉承渊拧眉,很是疲惫,他想推开蒋向晚,却被后者抱得更紧。
“向晚,我知道飞机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蒋向晚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虽然有的时候有些公主脾气,但是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厉承渊不愿意相信蒋向晚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蒋向晚点点头,泪眼涟涟地看着厉承渊。
“厉哥哥,我知道你很不愿意相信宁秘书离开的事情,也不肯相信,我和你一样,宁秘书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一直都想成为像她那样有能力的人,但是,厉哥哥,你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厉承渊眉眼收拢,带着黑云欲来的压迫感,他捏住蒋向晚的胳膊,力道收紧,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她没死,她不会死的。”
说完,他松开蒋向晚的胳膊,转身向前走去,看上去是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