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轻轻摇头,脑袋处却传来一阵疼痛感,她皱眉,厉承渊赶紧叫来护士,护士查看过后,开口说道。
“病人现在醒了,还需要静养,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不排除有脑震荡的风险,后天之前只能挂葡陶糖不能进食,之后可以吃一些流食,家属多看着点。”
厉承渊点头,倒是耐心听教的模样,他回头,看见嘴角挂着笑意的宁溪,皱眉,语气冰冷。
“宁溪,谁允许你替我去死的?”
不等宁溪有所反应,厉承渊低下头,直视着宁溪的眼睛,语气狠厉。
“Allen是对整个厉氏,对我的决定不满,她想要报复的人也是我,和你无关,宁溪,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动了吗?别太天真。”
一句话,让原本就有些面容苍白的宁溪嘴上血色也瞬间消失,她盯着厉承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厉承渊拿起一旁的水杯,用眼神询问她还需要喝水吗?宁溪直接闭上了眼睛,背对着他,在厉承渊看不见的角落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入黑色的发中,带着浓厚的不解和委屈。
厉承渊,如果是蒋向晚,你还会是这个态度吗?
宁溪嘴角的笑意越发苦涩起来,而厉承渊看着宁溪的背影,越发烦躁,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看见宁溪醒过来,明明很高兴,怎么事情偏偏让他处理成了这个样子?
病房再次陷入寂静,厉承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处理文件,宁溪躺在病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宁溪想上厕所,她嘤咛着醒过来,厉承渊听见动静,瞬间走过来,低声开口。
“怎么了?”
宁溪脸色泛红,她低声说道。
“叫护士过来。”
厉承渊皱眉,看出她的为难,直接开口说道。
“你想去厕所?”
之前护士专门叮嘱过他,她有可能半夜想上厕所,宁溪腿受了伤,自己无法站起来,上厕所的话需要家属帮忙照顾一下。
被猜中了心思,宁溪脸色越发爆红,厉承渊直接掀开她的被子,要把她扶起来。
“我扶你过去。”
“不......”
不等宁溪的话说完,厉承渊已经把她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宁溪怕自己掉下去,双手牢牢地抱住了厉承渊的脖子,脸色红的像是猪血一样,她开口说道。
“你放我下来,你放我.......啊......”
伴随着一声低呼,宁溪被厉承渊放在了马桶上,她脸色爆红,厉承渊则转过身去。
“我不看你。”
?
这是看不看的问题吗?
宁溪咬紧下唇,真的很想骂厉承渊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厉承渊却率先开口说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宁溪,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宁溪脸色更红了一些,她指着门外。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厉承渊却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她,开口说道。
“我帮你?”
最后的结局是宁溪忍无可忍拿起一旁的沐浴露砸了过去,沐浴露正中男人的额头,瞬间流了血。
厉承渊脸色难看地走出了浴室,宁溪自己费劲地上完了厕所,抽水马桶的声音响起,厉承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了吗?”
宁溪脸色红的像是猪肝一样,她站在原地,想说话却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厉承渊似乎是猜出来她的意思,直接推开门走进来把她打横抱起来往病床的方向走。
离得近了,宁溪能看见男人英俊的脸上那一道明显的砸痕,沐浴露尖锐的角砸出来的伤痕带着丝丝血迹,她有些歉疚的开口说道。
“我找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厉承渊把人放在床上,这才没好气地开口说道。
“现在倒是知道愧疚了。”
说完,他转身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宁溪,两人对视,宁溪有些茫然,她结巴地开口说道。
“怎么,怎么了?”
厉承渊指了指窗户,声音冰冷。
“窗台我让医生锁死了,你跑不出去。”
宁溪皱眉,厉承渊这是怀疑她要自杀?不等她说什么,厉承渊转身去找值夜班的护士包扎去了。
等厉承渊再回来,宁溪已经躺在病床上熟睡了过去。
女人的樱陶小嘴微微张开,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白细的肌肤与病床几乎融为一体,却又被黑色长发衬得越发肌肤雪白,整个人像是脆弱的精灵。
厉承渊看的有些呆了,半响,才给她把被角掖了掖,然后自己去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宁溪醒过来的时候,厉承渊已经在工作了,听见病床上的动静,厉承渊走过来,拿起水杯,开口问道。
“要喝水吗?”
宁溪点点头,下一秒,就感受到男人拿着棉签在她的唇上轻柔地摩擦着。
宁溪甚至能看见男人卷翘的睫毛以及因为认真而紧闭的双唇,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一场景,让宁溪不由得想起,之前办公室的同事开玩笑,要是厉承渊有一天不小心破产了,就算是去做鸭梓,只怕是也能养活自己,可能还能做到头牌。
现在看来,这句话倒不是假的。
厉承渊抬眼,两人对上视线,宁溪慌忙躲闪,她缩在一旁,刚想说什么,护士走进来要给她换药,厉承渊放下手中的水杯走了出去。
男秘书正好过来,厉承渊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他。
“这些今天回馈回去。”
男秘书看着手上的文件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一夜的时间,厉承渊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就在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厉承渊开口说道。
“去买一条卡地亚的手链还有准备一个生日宴。”
男秘书有些怔愣,厉承渊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男秘书瞬间低下头,开口说道。
“好的,厉总。”
只是,他便往回走便在思考,卡地亚的手链可能是给蒋小姐的,那这个生日宴是给谁的?他从宁溪姐的笔记上没看见,谁下个周末过生日啊?
难不成,是他看错了?
这么想着,男秘书准备回去再补补功课,而厉承渊看着坐在病床上和护士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宁溪,眼神温和了一些。
宁溪,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想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