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宁溪检查过之后,确定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就离开了。
厉承渊看着宁溪,想说什么,却发现小姑娘坐在一边直接哭了起来,泪珠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往下落,直接落满了整脸,珍珠一样的眼泪瞬间盈满了整个眼眶。
原本白净的脸上全都布满了泪珠,看上去很是失望。
厉承渊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走过来,牵住宁溪的手,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
他坐在位置上,这才发现,自己一点哄女孩子的本事都没有,宁溪现在哭了,他甚至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别哭了。”
宁溪甚至哭的声音更大了,但是美感却丝毫没少,她整个人直接扑进了厉承渊的怀里,整个人的哭声在他的耳边像是一个大喇叭一样,但是更让厉承渊难受的是,他对宁溪心疼的厉害。
“别哭了,好不好?怎么了?是饿了吗?”
他印象中,宁溪如果有什么事,只要给她吃点东西她就瞬间好了,厉承渊想给她拿点吃的,却被宁溪一把拽住袖口,她拿着袖口擦了擦眼泪,接着站起来,板着小脸,一句话也不说。
厉承渊丝毫不在乎刚才被宁溪拿来擦袖口的衣服价值上千万,他紧张地跟着宁溪站起来,想看她到底怎么了,宁溪却直接把休息室的门打开,冷声说道。
“我想回家了。”
厉承渊皱眉,还想说什么,宁溪直接拒绝沟通,眼睛紧盯着地下,她整个人很是僵硬,看上去就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厉承渊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带着宁溪准备回家。
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宴会的人自然也不敢阻止他们两个人离开,两个人很是顺利地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之后,宁溪也是伴着小脸,但是看见刘妈的时候,她很是乖巧地打了招呼,接着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一句话也没和厉承渊讲。
厉承渊看着宁溪的背影,眉头皱的更深,刘妈看着厉承渊,也有些纳闷。
“厉总,你这是怎么着宁小姐了?宁小姐脾气这么好的人,也会生气吗?”
厉承渊抿了抿唇,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
宁溪自从回来之后,脾气就变得很差,但是失忆之后的宁溪似乎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温柔,很少发脾气,现在突然开始板脸,多少有点吓人。
厉承渊的手机响了,是江孜苏给他打来的电话。
“出来喝点。”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郁结,厉承渊的神情也很是郁结,还是没忘了调侃他两句。
“苏酥还是没接受你的追求啊?”
江孜苏喝了一口酒,嘴角苦涩的厉害。
“可别提了,别说不接受我的追求了,就连我的花,都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之前对她言听计从的那个苏酥现在是去了哪里,怎么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能让她全然变了呢。
当然,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江孜苏也有些心虚,当年的那句话对苏酥的杀伤力有那么重吗?
玩玩而已,确实是他当时的心态,但是大家都懂,一个富家少爷将来基本上是联姻的道路,就算他不想娶妻,家里人也肯定不会让苏酥进门的。
而他能给苏酥的是,他可以一辈子不娶妻,一辈子身边只有苏酥一个人。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这些话他从没有给苏酥说过。
按照往常,家里面有宁溪在,厉承渊肯定是不会再出去喝酒了,他怕她会等他到深夜才开始睡觉,也怕她会因为他不在而担心。
但是今晚,厉承渊有些郁闷,他也想去问问江孜苏,他今天是哪里做错了,让宁溪不高兴了。
但是到了酒吧现场,厉承渊才觉得自己有点憨,他为什么会幻想着从江孜苏这种人这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孜苏这个人的人生标题历来是人生当尽欢。
来到酒吧,他的眼前摆着一堆酒,应该是已经喝了不少了,他看见厉承渊来了之后,整个人很是兴奋,立刻冲着酒保说道。
“再来一点酒!多上一点!”
厉承渊皱眉,心里面已经隐约的有些后悔了,他二话没说把江孜苏这幅神经病的样子拍了下来,直接发给了苏酥。
苏酥那边看见了手机上的消息之后,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恶心的厉害,她反手回了一个“有病”。
厉承渊没在意苏酥的评论,他坐下喝了两口酒,心中堵地更加的厉害,他越想越奇怪,眉头紧紧皱着,仰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江孜苏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凑过来开口说道。
“你怎么了?难不成是宁溪干了什么?”
厉承渊不说话,再次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江孜苏整个人一副很是惊讶的模样。
“天哪!不会是宁溪恢复记忆了吧?”
之前宁溪对厉承渊是什么样冷淡的态度,江孜苏完全看在眼里,而现在宁溪丧失记忆之后整个人像只小猫一样,整天黏在厉承渊身边,厉承渊每个人的状态也很好,厉氏的发展态势让江孜苏咂舌。
但是同时,江孜苏也在担心,如果哪天宁溪恢复了记忆,厉承渊估计整个人会直接崩溃,现在不会就是这一天吧?
厉承渊闭了闭眼,又喝了一杯酒,把今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语气中多少有点无奈。
“不知道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今天去的时候还好好地,为什么会在甲板上跳下去,又为什么本来还在笑着邀请我一起去洗澡,接着又变脸生气了?”
“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今晚把我做了的事情全部回忆了一遍,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江孜苏喝了酒精,整个人的脑袋慢了半拍,他看着厉承渊,只听见了洗澡两个字,他睁大了眼睛。
“她邀请你洗澡了啊?你去了吗?你要是去了的话,你不就是畜生了吗?”
趁着人家失忆了的时候,直接趁虚而入。
厉承渊闭了闭眼,有点无语,他想说什么,最后觉得自己和江孜苏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