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龙门之神
弎鲜2025-07-28 18:116,195

  第51章龙门之神

  毋固伦惊恐地望向吕绍安,这特么就不是人啊!

  吕绍安用脚尖拨拉着毋固伦的脑袋,全明白了。怨不得你们空守着汾水西岸的膏泽之地,还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穷困,原来你们也在供奉神人?

  我呸,你们像是养得起神人的样子吗?此地神人是新来的,对不对?

  我们西征大军的军略消息,应该也是这位神人透漏给你的吧?不对,神人多少还要顾忌些颜面的,那么应该是神人的弟子在和你联系一切?如今祂在哪里?!

  吕绍安向周围众人打起手势,全体戒备!六十甲士立刻散开埋伏,无支祁带着穷奇开始四面巡查异动。一旦涉及到神人或神人弟子时,那是怎样小心行军都不为过的。

  看着这些甲士个个开始小心翼翼而又经验法丰富的样子,毋固伦不难猜测他们此前可能就不止一次对抗过神人,或者神人的子弟?!

  可是人间怎么就敢去对抗神人!?毋固伦面如死灰,再也不敢隐瞒。

  此地大河两山峭壁对峙,壁立状尽斧凿,宽约百步,巨涛奔流。河中有山,凿中如槽,束流悬注七十余尺。河水奔腾破门而出,黄涛滚滚,一泻千里。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吕绍安诗兴大发,无病呻吟。毋固伦学识渊博,闻言惊为神人。一众甲士亲卫,也纷纷马匹如潮,叹为观止。

  如今大军连同降卒,堪勘四百人,携带首级三百有余,下行到大河岸边修整。

  眼见河流潺急,根本无法渡人,众人都是吃惊。吕绍安却知道下游还有千尺瀑布,更非人力可以横渡。

  说到底,扎营这里是为了修整,山中缺水严重,怎能真正修养军心?吕绍安的计划是让大军在此修整三五日,然后才能翻山越岭,到瀑布下游再尝试扎筏下流。

  翟王毋固伦既然被俘,他们此战就是全军覆没。无论是他,还是所属甲士,都已失去继续反抗的念想。

  反抗之后又能如何?国本没了,你回去依然是被其他翟王欺凌、奴役的命运。还不如收心降了眼前的蓬莱国君呢,听说东海之滨,也是十分富足繁华。

  说到底,翟人畏威而不知怀德,蓬莱甸候既然把他们杀怕了,那么他们的忠心也就日渐高涨,纷纷匍匐在吕绍安的

  吕绍安带着无支祁、穷奇漫无目标地在营地四周晃悠,不停观察山势水文。眼见已是傍晚,穷奇眼尖,看到下游一处地方似乎有人影正在渡河,一声低吼。

  然后吕绍安无支祁也都发现了。十分惊讶,此地水文流速潺急,什么人能够横渡大河呢?

  二人一虎悄悄摸了过去。对方却在专心渡河,还有个硕大的包裹顶在头上,所以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看那包裹,却又来回变形,竟是个活口藏在里面?

  二人暗暗纳罕,等那人一溜烟过了大河,去到大河中间的河心岛时,就算是彻底明白了,河心岛地方,无疑就是神人驻足的所在。

  按照毋固伦所言,他们供奉的神人就在大河的波涛之上,凌波受他们族人祭拜。至于供奉之物,却是要放在河畔的一艘船上。

  这就有意思了,吕绍安真心不想继续招惹神人,从太乙到石矶,说起来都是自己威风凛凛,可每次也都曾身陷死地。这等危险和麻烦,可一不可再也。

  不过眼见得许多怪异,吕绍安也真心不舍得放下。特别那个裹着活物的包裹,更让吕绍安有股冲动的心思泛起?那就过去看看先?

  等那人消失身影以后,二人猫腰过去,在那人渡河地方仔细搜索。终于失笑,这特么原来早在河面之下暗藏一根长长的绳索过去锚定的啊。

  那啥,咱们也凌波微步潇洒走一回?

  回手招呼穷奇先回大营去,这次用不到你跟来捣乱。穷奇晃晃脑袋,低声呜咽,终究还是不甘心地离去了。一只野兔从前方草丛中窜走,穷奇凶性大发,狂追不舍。

  无支祁在前,吕绍安拖后,试试水中绳索坚固,先后潜入河中,摸着绳索渡上河心。原来此处别有洞天,林壑优美,果然风光无限,只可惜水声嘈杂,也不知那神人如何忍受。

  循着地上水渍,二人轻易摸进一处向阳的洞穴边上。

  吕绍安看那地上水渍到处散乱,似乎杂乱无章。但却知道这洞穴前面地上,一定还有不少埋伏存在。他仔细看那水渍落点,恍惚记起昔日逢莱之庙前的九宫之格。

  仔细一一应对,果然不差分毫。

  当下耳语无支祁小心看着自己行走,万万不可差了脚步。惊扰了洞穴的神人倒也罢了,不小心地上埋伏触动,然后万箭齐发,咱们师徒可就死无葬身之地呢。

  所谓艺高人胆大,吕绍安熟知九成之格的奥妙,无支祁身轻如燕。俩货轻松搞定地面埋伏,来到洞穴之外。

  就有听到里面人声言语,似乎还有女子斥责之音?

  “徒儿啊,汝这次如何又惹出祸事来呢?”耳听得女子一叠声的呜咽抗拒,一个颇显苍老的声音就有些不太耐烦,也有些心虚胆怯的意思。

  “师尊,这女子却是弟子在翼地偶遇,手上颇有一些功夫。弟子看其骨骼颇有清奇之处,所以就邀来见过师尊。若是不差,何如便收留下,平日与弟子一起侍奉师尊呢?”

  那弟子却轻浮油滑,笑嘻嘻回禀,显然平日师尊待他宠溺惯了。

  “唉!吾等先是漂零西岐,如今又来大河避居,这数年来一直不得安身,为师学问也断续难得寸进,汝倒一昧热心世俗富贵之事。将来吾之学问,汝却如何定心传承下去呢?”

  “师尊,弟子以为学当以致用。弟子观吾宗所学,其实不算艰难。难的是实践机会太少,那些细微地方的学问圆润,可意会不可言说。

  眼看这末世渐进,那北海之神自驱逐太乙神人后,如今更是明目张胆走入朝歌,与人间帝王沆瀣一气,坏吾神界规矩。

  又听闻玉鼎神人转而驻足奄国,尽取两河财货供养。而祖神封神之期也被迁延数载,显然吾神界也要有变动呢。

  如今西岐日盛,弟子倒想要从军,于战阵之中,细心琢磨师尊学问。这也是弟子收这女子过来的心意,弟子不在时,就请这女子侍奉师尊。

  弟子若在军中丢了性命,将来也能留下子嗣传承师尊的学问。”这次那弟子的语气就严肃了许多,颇显庄重。

  “从军?”

  显然那师尊也吃了一惊:“徒儿,为师学问的本源却是建设之能。自然,也的确可以之军阵所用,然而先师也非不知其中道理,他却一直不曾涉猎,汝可知为何?”

  “为何?”那弟子显然也是一愣。

  “因为吾之学问,需要用到的一些物产、器械,还在琢磨之中啊!”那神人太息一声。

  “石矶神人炼化白刃,如今不过三尺所长。赤精神人机巧之能,也才托起万斤之力。广成神人兵法之妙,尚无推演成算。你叫为师这土木之术,却去用在何方,如何施展?

  此前汝以此术盗墓,结果招惹那无支祁。汝少年心盛,要养那力士,为师也是宠着,自甘冒犯天伦。等那北海之神打上门来,为师实在无颜相对,只好惶惶如丧家之犬。

  此后去西岐守妇姝之疾,那姬发的心意,为师如何不晓得。可是,为师到底还是神人,怎能做那些人间的龌龊事?这才乘着姬昌归来,循机遁避到这山河呜咽之地。”

  那神人斯斯哎哎地叹息半日,思谋一会又道:“徒儿说是要去军前效力,莫非又是那姬发所谋?汝之能不在军阵,他却三番五次谋汝何谓?

  莫非是西岐供养不足,也在打那盗墓勾当不成?此事万万不可行也。彼之姬发不知道,难道徒儿也真把吾这一脉学问当成盗墓之术吗?

  万万行不得啊!便是封神之期被迁延了几年,也不是说此后就不再封神了。

  徒儿一旦沾染了这些尘世俗物,浩劫之名也罢了,顶多坏了道心。若是粘上了恶名,此后却封不得神呢,汝岂不是要让吾这一脉神通就此绝了根基?此事万万不可也!

  回想北海逢莱之祸起,那些神人没出头帮衬,除了要受那神人三律的拘束,祂们多少也甚是不齿吾师徒昔日盗墓掠尸之劣迹也!

  为师痛定思痛,如今想的就是避世蕴养学问罢了。如何汝这泼皮又给为师闯祸过来?”

  “只是,彼此都是神人一脉,那些神人看吾等师徒有难,半点帮衬心意没有也罢了。徒儿此去骊山,想寻石矶神人借盏白刃,也被祂拒绝,简直岂有此理!”那徒弟咆哮起来。

  “汝这孺子!”

  那师尊似乎也有了些怒气:“为师告诫与汝,如今那石矶神人受人间贡奉过甚,叠遭际遇,如今心意殊为难猜。前日太乙神人亲去求刃,也被祂拒绝了,汝又何苦惹他?”

  “总是姬发也想要白刃罢了,彼新领军务,行革新之法,处处要与几个叔叔不同。弟子与哪吒,也不过受彼之托罢了。

  哪知石矶神人却一昧推脱天陨不足,仓促难以成刃!难道吾等还要去九天之上,帮祂摘几块石头下来不成!”那徒弟再次咆哮起来。

  “如今却也罢了,总不会三两年就乱。徒儿啊,从军之念就此罢手莫谈了。汝却不比哪吒,祂被皓天之神打碎颅骨,今生封神无望了,这才要去从军。

  汝之根基还在,只是汝此前行事一昧取巧浮华,未得学问深造罢了。如今看这末世要到了,吾师徒也该准备些渡劫手段了。

  汝这两年便收心陪着为师专做学问吧,封神之期迟缓了,那也不是一次两次,有甚打紧呢?眼前女子看着也还不错,汝若真心喜欢,也随汝心意吧,总之不要为难人家”。

  那师尊缓缓心神,终究心中疼爱弟子,还是允了女子入门之事。

  “呜呜呜,呜呜呜!”似乎女子非常抗拒此事。

  “唉,说起来都是孽障啊!”似乎那师尊动了一下,于是就有女子大声急促呼吸的声音,传了出来。

  “汝先不要急着说话,缓缓再说。吾这弟子虽然身子矮小一些,不过彼之根基却是万里挑一的骨骼清奇之辈,决非世俗男儿所及万一。”

  顿了顿,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吾徒此翻行事虽然唐突佳人,不过君子好逑,也不为太过。汝若定心住下,为师自然也传汝一身修为,总不负了韶华老去之悲鸣。”

  “呸呸呸!打家劫舍,掠人妻女,汝又算甚的神人!”那女子既然解开口舌之厄,自然愤愤怒斥起来。洞穴外的吕绍安却惊讶无比,这个洞**的女子,声音十分像极一人。

  郕禅玉?她怎么易服回女装了?战场上那片刻的偎依温存,自然让吕绍安知道英姿勃发的小将军郕禅玉是个易装男身的雌儿,她对自己的心意也不难明了。

  何故却被人家劫掠到神庙相亲来了?吕绍安气恼不已。若非自己唐突多事,这岂不是绿油油的帽子就要扣到脑门上来?简直岂有此理!

  原本吕绍安听那神人的苦衷,还曾心生怜悯,想要放他一马,但是如今却似乎不可饶恕!或说那土行孙真特么是惹祸的痞子啊!北海逢莱招惹了无支祁,大河之上得罪了吕绍安。

  要说这俩货,他一个都惹不起。偏偏这次,俩货还具在此地?

  吕绍安听人家门角这么久,自然早就知道里面的神人师徒是谁了?惧留孙和土行孙呗!

  “惧留孙!前次蓬莱之地小师叔饶尔性命,如何却又在此地掠吾妻子?欺人太甚也!”吕绍安咋咋呼呼,声音很响亮。

  然而他自己却没有前冲,只是一昧推着无支祁去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埋伏。

  洞穴之内寂静半刻,就传来惧留孙惊讶之声。然后一声女子惊叫,却被人掩住口鼻,再也发不出半个声音。

  一股疾风迅速冲出,无支祁铁杵挥击,凌厉无比。

  那身影也当真轻巧,手中短棍点向铁杵,稍稍抵挡一下便卸了无支祁的力道,然后借力一个旋转,人影身形便如鬼魅一般窜到吕绍安跟前,果然不负了神人弟子的名头。

  吕绍安大喝一声“好!”手中白刃无声无息自下撩起,影踪鬼魅。那人似乎吓了老大一跳,万万想不到对面人看着魁伟阳刚,行事为何如此阴险狡诈?

  急急后仰,一个类似铁板桥的功夫躲过吕绍安这阴狠一击。

  哼哼!你这铁板桥弯下去,却总是要弹回来的!吕绍安就势反切刀身,自上当头切下,迅如惊鸿奔雷。

  那身影本是想直了身体再战的,却不防吕绍安的刀早已候着,再无躲闪机会。眼见白刃当面袭来,锋锐不可抗拒。

  那人“咕嘎”一声,就此惊吓昏迷,再次瘫软倒地不起。不过吕绍安也没想索他性命,说到底,对付神人还是不要随意伤害的好。

  自己也有很多需要关注的人,今天自己痛快了,明日人家报复到亲人头上时。最后伤心的,还是自己啊!

  紧冲进去的无支祁,却被正好埋伏在侧的惧留孙一拳击飞门外。呦呵!居然这么厉害?吕绍安狞笑着抓起地上的土行孙,白刃加颈!

  “老儿,汝倒是再出一拳如何?”

  惧留孙叹息一声,略做施礼,摆出入内请坐的邀请。

  “国君!”郕禅玉惊喜万分,扑到吕绍安身前。果然这就是禅玉此生的良人啊!吕绍安宠溺地拍拍郕禅玉的脑袋,放心放心,咱们稍坐一坐就回去。

  惧留孙先是看到无支祁,就无声苦笑一下。再看看对面安坐的吕绍安,心中赞叹不已。似这等天下奇男子,果然不负了昊天真神下凡,自己哪怕败了,也是心生喜悦呢。

  毫无疑问,对面一看就莫名觉里的年轻人就是单挑太乙神庙的那位蓬莱之君了。

  神人虽然各自修行,相隔万里之遥,然而他们的信息传输,还是很通畅的。无论太乙神人吃瘪,还是玉鼎神人弟子伤残,甚至石矶神人故事,也都有内部消息互相通报的。

  说起来,都是北海之神的手段。但是神人们却很清楚,实际上却是昊天真神下凡的结果。只不过眼前之人并无立庙,自报神人名号而已。

  神界也总不能四处张扬说,神人苦守千年的任务就要见到曙光了?

  昔日祖神坠落人间,苦苦守候了两千年。祂想收回的,就是一个足以改变时空运行轨迹的昊天之神。所谓人间骨骼清奇之辈,两千年来再无脱离过神界的查访。

  而眼前此人,却似从某处时空中忽然冒出来一样,即没有前因,也无后果。祂神通固然不小,学问与这时代不同,但祂的能量,还远远不足以改变时空运行的轨迹。

  眼下还只是个小小的蓬莱甸候?既然没有参悟大道,众神就不能勉强拘了祂去交差。

  “不期蓬莱之君光临寒舍,老朽荣幸之至也!”惧留孙口中客套着,手上却在给自家徒弟土行孙按摩心穴。吕绍安留神看他手法,果然与前世的那些按摩郎中一般无二。

  “不知神人如今的名号称呼啊?”本候可不愿供养神人呢,吕绍安语带讥讽。你不能老是顶着俺们逢莱之地的字号名头四处招摇,却不交俺租金吧?

  “呵呵,老朽如今驻地龙门之庙也。”惧留孙琢磨,人家这是不允他再牵连蓬莱之意了?

  “嗯呐嗯呐,此地大河奔腾咆哮,果然仿佛龙门禁锢。本候却闻,这大河三尺鲤,本在蓬莱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想来这鱼跃龙门即为腾龙也,神人以为然否?”

  惧留孙眼前一亮,笑道:“蓬莱之君言出法随,自当如此。不但如此,那北海之鲲,东海之龙,亦皆龙门之鲤也。”

  这就算给吕绍安留足神人编号。反正祂是昊天化身,想要称神时,这神界谁又能阻祂?

  惧留孙是神人之一,他若应允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别的神人也不会非要硬杠他。就象昔日北海之神一样,惧留孙说自己受到北海之神驱逐,其他神人不也都捏着鼻子认了?

  反之,别的神人这么干时,也一样会被其他神人认可。

  否则世间哪来许多神人?祂们的弟子想要继承师尊神庙时候,难道还要大家一起赶来,给祂出卷子摸底考试不成?全靠神人自觉的!

  “东海、北海,青丘、蓬莱,具为一体,又有鱼盐之利,各类奇巧之物。这西北边陲之民,苦寒久矣。本候有怜悯之心,欲以鱼盐与之交换牛羊马匹。

  如此,民间各有裨益,龙门之神于天下苍生有再造之恩,享受贡奉理所当然,本候也愿以十一之数供奉龙门之神。此外,岁怡茶叶百斤之数,不知神人意下如何?”

  想要打通商路,单靠民间之力恐怕不成。若是有神人参与照拂,那就另当别论。反正吕绍安的商贸计划里,税金预留就是十一之数,给谁都行。

  如今看来,要是惧留孙识相,那就全给祂拿去好了。吕绍安心里,也不愿意这些财物都丢给了那些地方诸侯,帮他们养兵吗?以后征伐,又如何抹得下面子啊?

  这、这、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可是,此事好归好,然而,总不能让俺这神人亲自出面交易吧?也太丢人了!

  惧留孙沉吟不语,如今每年供奉所需,也才着落了不足三成。

  吕绍安微微一笑,自然知道惧留孙的想法。后世权贵别看饕餮无度,那表面文章里,还要立起斯斯文文的牌坊呢,白手套到哪儿都是不能少的。

  “此地有十二翟王,其一毋固伦正在本候军中做客。其弟毋固由,却可承他王位,继续供奉龙门之神,只是他们如今新败,安居不易。依本候看,每年也是十一供奉好了。”

  “如此,便依国君好了。”

  惧留孙欣喜欲狂啊!谁说人家蓬莱之君不好交道了?这不是挺会来事的嘛!

  郕禅玉看着神人与良人如此龌龊的交易,恶心不已。这特么平素全都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呢!

  不过嘛!郕禅玉觉得这机会也不能白白便宜对方。一指对面的土行孙:

  “这厮无故绑架妾身,若非我家良人救助,妾身生不如死呢。如今,却要饱拳揍祂一通出气,不许还手!”

  土行孙刚刚还听得满心欢喜,闻言顿时面如土灰。

继续阅读:第52章 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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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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