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祭祀
弎鲜2025-07-28 18:146,459

  第35章祭祀

  “三千年来,我青丘之国立于东海之滨,文华传于天下!

  一千年来,我青丘相助夏禹治水大河,功德著于天下!

  五百年来,我青丘两誓商汤平九州之土,武功臣服天下!

  五十年来,我青丘想要尊王守土,安享我青丘文华之尊荣。然而,我们却国灭了!

  这是为何?因为我们少了先祖怜悯天下之仁!我们失了先祖吞吐社稷之志!

  我们只想苟安,我们只想安享。我们专务文华、不修甲士。我们丢了先祖兵戈,所以我们就只好任人宰割、身死族灭!

  国之大事,在祭在戎。我们只记得祭祀先祖的礼仪文华,却忘了白刃贯虹之慷慨激昂!

  七年来,我们痛改前非。整我甲衣,修我戈矛。如今,我青丘之国再行祭祀,我却要与五百甲士共舞!未知我青丘宗祖社稷,今日满意否?”

  吕绍安顶着东莱之伯的国君名号,春分祭祀的却是青丘之国的社稷供奉。而且“携五百甲士共舞”?这种荒唐如今却无人敢出来奚落。

  吕尚、申公豹等青丘旧人早已热泪盈眶,莱尹等东莱国人也是荣宠万分,受邀观礼的有易氏、薄姑氏使节更加肃穆不敢他言。

  要知道,青丘之国已经立国三千年了!今日凤凰涅槃重生,更胜昔日繁华。俺们有易氏?俺们东莱之国?俺们薄姑之国?到底跟不跟啊?

  最兴奋的却是莱尹和他们那些东莱国的部落长老们。今日俺们国君说我东莱之国也是青丘之国?那俺们就是青丘之国好了,俺们与有荣光哉!

  将近三年的努力,吕绍安先军而行,总算倾力打造出五百甲士。其中三百虎贲,两百龙骑,如今五百训练有素的甲士足以横行东海之滨。

  这个时代里,便是攸侯喜这样的朝歌新贵诸侯,或者有易氏这样的北海重镇诸侯,他们手下甲士也不过数百而已。其他的所谓士卒,不过是临时征召的仆隶从军而已。

  而如今的青丘之国,却不要仆从之军,全是甲士守国。何况,吕绍安的青丘甲士训练强度之凶,骑兵战力保障之细腻,整体战力之凶悍,绝对不是他们这些诸侯能望尘莫及的。

  然而军事先行,也只能济一时之威严。国力的综合发展才是青丘之国长治久安的根本所在。如今的郁洲岛大约聚民五千有余,东莱不下万人,逢侯旧地的国民也有四千余众。

  这还只是在册之民,荒野隐居的前朝臣民估计还会有两三倍的存量。总体上,今年的青丘之国臣民大约能汇聚到两万多人,四千余户。

  真要大战时,约略可出男丁两千人成军。按照吕绍安的立国纲要,青丘之国没有仆隶,全都是国人身份。

  所以,你们每个人需要保护的不是别人,而是你们自己的家人和家园!

  那么就算不能象那些甲士一样的每日训练,这一年之中抽出两个月世间断续训练还是必要的吧?学成身手,总是多一个保命的法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至于说国体的设计,吕绍安也与这个时代稍有不同。现在的青丘之国虽然只有东莱、郁洲岛,以及部分逢侯旧地。但是吕绍安也早早放言,这都是青丘之国的邦属之地,取名曰郡。

  壁如郁洲岛等青丘旧土改名东海郡,东莱国与逢国合并为蓬莱郡。各郡政务都交由各自郡尹自领,与各郡部落长老共商自治。

  东海郡以吕楯任太尹,蓬莱郡改由苏全任太尹。原来的莱尹被调去北海神庙,负责掌管神庙诸事及青丘祭祀。莱甲更加喜欢做那些新鲜发明的事物,那就让他做去吧。

  自然,青丘之国要进行哪些重大国事,也要各郡的郡尹聚首太宰府,然后坐而论道,大家共商大计。真要是争议不下,那就举手表态,执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国君垂治而已。

  这是吕绍安对国政治理的创新之处,此前在郁洲岛上就和吕尚商讨过不断,此后又在北海神庙里受到申公豹的多番质疑、修订才算成型。

  苏全、吕楯、莱尹等人开始时都觉得不可思议,等到仔细揣摩之后,也能大约明白了其中的许多诀窍,纷纷表示倾佩不已。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国君很少犯错机会,哪怕犯了错误也能及时切割、推诿给具体诸郡,与他这个国君无关?这也太滑头了吧?

  不过国君地位超然些,无论卓越或者昏庸,他能掌握的权力也会有限。虽说错怨皆归于诸郡,但是臣工责权清晰,不用再战战兢兢过日子,的确利于青丘的长治久安。

  如今设计是太师府掌军,太宰府主政。大约就先这样玩着吧。虽然人手不足,太师、太府就是吕尚领着,龙须虎、武吉、无支祁、申吟、木吒、妇离等人皆入太师府麾下听令。

  青丘国君的内府一块,因为良人的许多事不便外人查知,龙吉也不愿意交给别人,就亲自充领了内史令,甚至连五岁的小邑姜都讨了个内小令的差遣在身。

  不给封官不行呢!据说小邑姜整日躺平沙滩上,不见官职不起身了?这一定都是敖丙搞的鬼!吕绍安运筹之外,向郁洲岛发出一道严令,重责敖丙三十军棍。

  因为立国尚战,内府再设军机处,统领调配战时。其中吕尚主军事征伐,申公豹主合纵,龙须虎主龙骑,武吉并申吟主虎贲,木吒领水师。吕绍安和无支祁则要联手对付那些神人。

  分工大约就是这样,但是平时有需要时,有关联的人也都积极介入帮衬。毕竟青丘刚刚立国,人才不足才是常态。

  如此乱哄哄地忙碌旬月,总算春分祭祀告一段落。吕绍安打算回郁洲岛一圈,他要带无支祁去武库观摩学习,并且配足战备武器。

  上次对战太乙差点被人家一瓮捉鳖,教训太大。

  所以,这武备上怎么充分都不为过。此外,龙须虎、武吉、申吟、木吒等经常上阵的,也要弄把冲锋枪保命才好。

  至于为何不是步枪或手雷,吕绍安觉得保命就要快速反应,威力、射程还在其次。战场上平时也是不允使用的,免得泄露天机,让那些神人有了防备。

  尚父、小师叔、龙吉、吕楯、苏全、莱尹、苏由、妇离的装备,大约手枪就该足够应急了。至于无支祁?那啥,他随意。只要会使唤,手雷、大炮、便携式榴弹炮、战车都行。

  吕绍安这次要随身带的,除了手枪、手雷,更多却是那些歹毒的生化类武器。白磷弹、燃烧弹、麻醉驽、***等等,都打算带些防身或者攻击前进?

  神人太可怕,不得不歹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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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支祁看着琳琅满目的武库,却无丝毫震撼之心,这让吕绍安非常失望。想想也是,像无支祁这样千年不死的老妖,还有什么比他的不死之身更加惊奇的事情?

  洞外有无支祁的坐骑穷奇和龙吉、小邑姜守着,所以不用担心外人靠近。

  母老虎取名穷奇?这就瞎胡闹嘛。龙吉大惊小怪道。穷奇可是昔日上古神兽,这只母老虎又算啥东东?

  然而无支祁没意见,所以母老虎也就没看法。如今的母老虎穷奇,正在小邑姜的指挥下捣毁一处蚁穴。

  人家一个井然有序的地下王国,就被天降之祸打击亡国了。它们的臣民还被穷奇一泡虎尿兹拉冲去洪荒之地,几乎损失殆尽。

  这就无妄之灾嘛,可定是前蚁后荒淫失德才招来天谴的吧?

  甭管那个倒霉的蚁后认不认帐,现在的残蚁国史上就要这么记载。总会有新王带领它们走上新的建国伟业,只是不知道它们现在的蚁后是大禹,还是无支祁,或者是吕绍安?

  吕绍安和无支祁在武库里呆了七八天,要说无支祁的学习能力真不是盖的。步枪射击,手雷轰击,机关枪、迫击炮、大炮,甚至战车都一沾就会。

  很多作业能力甚至比吕绍安这个半吊子师尊还标准,因为吕绍安就是按照作业大纲教的,只是吕绍安的操作水平不足而已。

  这次的枪械、弹药被带出很多,吕绍安干脆再开出一辆战车携带。

  战车能够携带的燃料有限,肯定不能支援他们暴行天下。但足以开到郁洲岛的西南巢穴,此后将固定地隐蔽在东门外的院墙内,车门与巢穴出口相邻。

  万一有神人来攻击偷袭,龙吉可以带着小邑姜迅速躲进战车自闭起来。先保证安全了,再考虑如何使用车载机枪、火炮扫射前方,解决自己的脱身问题。

  回过头看这三年,不但吕绍安、龙吉深有感触,便是吕尚、申公豹也是感慨万千。

  八年前的蛊偶之案破坏了吕尚在朝歌的一切缝补努力,此后有苏氏亡国,青丘九姓族灭。自己等人虽然奋起巨锥反抗,终究难以改变青丘余烬式微的大势。

  可这三年来,大伙立足郁洲岛,工商浓渔共举。又放开青丘文华限制,不断招募流民、仆隶,甚至夺了东莱之国,一样样事情都做的水到渠成。如今青丘人力、物资、财货、甲士渐渐周全,顺利就完成了青丘复国的大任。吕绍安果然不负天选之名,我青丘有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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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丘复国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传扬,所以朝歌那里依然是东莱之伯吕绍安遣使莱尹、吕楯进贡的几株嘉禾,当然,还有几架大小不一,吕绍安按照鲨鱼结构重新锚定的巨鲲之骸。

  本来吕绍安连这几株嘉禾都不舍得送出,王受那种妄人,如何会看中几株禾苗?但是吕尚和申公豹却以为,王受固然更喜欢巨鲲之骸,但是太宰费仲却更加青睐嘉禾的象征意义。

  咱们这次就是为国君您亲贡朝歌,乞讨逢莱封地的,然后还要征朝歌之兵伐四方诸侯去的,怎么还能这样小气呢?几株嘉禾而已,又不是几升几斗!

  莱尹、吕楯的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设法洗白吕尚、申公豹在沫道上巨锥行刺帝后妇姱的猜疑和指控。

  这个事情想和帝受谈心,估计很难谈拢,所以太史商容、太宰费仲、王叔比干这些忠良、仁人之士,也都需要仔细打点,这个费用就有些大了。

  货贝装了大车分送各家打点自不待言,此外一部《归藏》就此献给太史商容。太宰费仲得到的是一罐鲨鱼油,美其名曰鲲浆,可以清心、明目,解毒良药。

  王叔比干的礼物是吕绍安用一把破损的工兵锹重新煅烧捶打出的一柄白刃,这可是无价之宝,需有德者据之。

  如今这满天下里,除了王受有一柄三尺神剑,他的师弟攸候喜也有一柄尺长白刃。此外,似乎听说国士南极也有一柄?

  再有的就是这柄白刃了!足足二尺七寸,只比王受的白刃断了三寸而已。当然,神人那里或许也会有些,但那就不是王叔比干这样的王室权贵之人敢去勒索了。

  和吕尚、申公豹一样,如今的逢龙依然身处嫌疑之地,监居朝歌。以吕楯的人品和富贵,想要探视逢龙自然轻而易举。双方寒暄礼毕,逢龙顿时面如死灰。

  此前被他提前安排逃回逢地的儿女,逢侯散落民间的子侄,却都让那北海之神穷搜逢莱数年,如今算一网打尽,全部囚居北海神庙了。

  逢国也早已灰飞烟灭,社稷不存,只是此前美人告诉他罢了。吕楯能够答应的,就是将来为他逢国谋一块新的封地,让他的儿女能够归国。

  逢龙聪明绝顶,不然当年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推测出锥杀帝后的幕后元凶。然而谁信他呢?他逢龙少年叛出师门,此后又在仕途上不断算计,早已人神共愤了。

  锥杀一案,人家堂而皇之地众口质疑他,那是谁都无法保全了。何况,他的腿伤也从未疮愈,每日生不如死?

  数日后,王受与太宰费仲、太史商容、王叔比干坐而论道,商容忽然就提起了东莱之国的朝贡诸事?谓如今他们使节意思,想要得到朝歌的册封,荣耀先祖之庭?

  嗯嗯,这事王受有些印象。说那东莱之国久居海外之地,靠渔猎为食,巨鲲为伍。贡进来的巨鲲之骸果然大气,甚得妲己喜爱。自己也当然爱不释手,常常观摩。

  以后有机会,寡人亦当东临海外,与那巨鲲一战高下,才不负人间一场盛景。至于册封之事,太史可以拟出个章程,大家看看没问题,就应他们好了。

  “老臣却以为,这东莱之国还可以大用一些”。太宰费仲却从袖中抽出几蕙嘉禾,说道:

  “吾王,这东莱之国不光是渔猎,彼也善种禾。似如此嘉禾,若能广种朝歌、大商邑的内服之田,则吾殷商民无饥馑之忧矣。”

  “喔,竟有此事?”王受好奇道:“莫非这东莱之国,竟是一处物产富饶的蛮夷大国?”王受的语气渐渐不善,要是那样,可就值得征伐了。

  “呵呵,老夫倒是听说,那东莱之国民不过六七千,地不方三百里,而且丘壑之地居多。”太史令商容笑着说。

  “彼之朝贡,想要的怕也不光是册封,似乎也在窥视逢地。自上次吾王东征,如今这东海之滨,渐成荒芜。彼若真能收拾起来,每岁按议朝贡,却也不失增赋朝歌之良策。”

  “便是如此。”费仲附议:“以今日东海局面,没有十年生养怕是难以聚敛财货的。老臣以为,可以允他封建,十年之后,再做征伐之议。”

  “我呸!”不待王受颔首,王叔比干已经怒发冲冠了!指着费仲禾商容怒吼:

  “汝等这哪还有朝歌重臣的模样?这天下,理当以仁义之治行走,岂能事事计较得利?若如此算计一新归附的东莱之国,这要是传扬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嗯嗯,商容禾费仲都已无语,心说哪里还有这等人物出来搅屎?

  汝比干的心思,难道咱们就真看不明白吗?口中圣人仁义,此前勾结西岐谋算帝位,难道当吾等都是聋子、瞎子了?

  这东莱之国也是混账,怎么会给他那多财货?岂不是白糟蹋了粮食!在他们二位看来,东莱之国托请的是册封,可没有托请十年后不要王师征伐,那就遂其心愿好了。

  如今比干这一怒,东莱封建之议可就要泡汤了。咱们都收了人家那多礼物,咱是退还呢?还是退还呢?

  王受也是一愣,王叔早已封国几年了,这次也只是冬日祭祀后身体不适滞留朝歌的。前几次参议也都走走样子,如何这次就发怒了?

  王受平时其实不太搭理他这叔叔,不过毕竟叔叔是嫡亲的长辈,却也不好直接赶人。心里就不太痛快了,什么东莱封建,以后再议吧。

  比干其实却是另外意思,他不反对封建东莱之国,但是封建就是封建,不能老想着以后再去征伐。自己也才封建几年呢,难道以后也要被他朝歌征伐?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也。

  “受侄,王叔也不是反对封建东莱之国,取其财货入贡。只是这天下总还要讲究些规矩,吾殷商据有天下四方,诸侯朝贡反而要受灭国之危,那是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彼若此后懈怠了朝贡,则吾朝歌自当征伐。然彼若贡奉日增,则吾朝歌又何必征伐于他?昔日东征青丘九姓,所得财货固然颇丰。然而如今数载有余,东海之滨再无朝贡。

  如此仔细算来,去了东征的花费,其实朝歌所得也是有限呢!既然如此,何不令其久附朝歌,岁岁贡奉才更安稳呢?”

  “嗯嗯,这话才像人话嘛!”王受也知道此前的东征其实得不偿失,然而那是逢龙的主张。如今逢龙身嫌疑囚监,其策固然不当再行。可如今四方诸侯日盛,又该怎样化解?

  “老臣以为,去岁冬至祭祀,吾王受西岐供奉义释姬昌,实在失策。如今姬昌归国,民间日称西伯贤,百姓悦之,诸侯附焉。老臣以为吾朝歌当伐西岐也。不伐之,久必为殷商祸。”

  费仲也不打算在东莱事情上纠缠,进入下一个议题。

  “西伯侯有潼关之险,易守难攻。他自昔日北伐余无戎挫折锋锐,转而以朝歌授征名义西伐犬戎及密须等国。如今又东伐耆、邘之国,北伯侯崇侯虎已在示警。若要伐彼,恐非旬月可下吧?”商容提出另外的意见。

  比干却曰:“太宰所言,如今西伯侯贤,百姓悦之,诸侯附焉。此义主也,何可诛伐?”

  费仲曰:“冠虽穿弊,必戴于头。履虽五彩,必践于地。今西伯侯人臣也,修义而民心向之,卒为天下患,其必昌盛乎!若东莱之国,人不以其贤,士不以其为其主,或可不诛。然西伯侯者,我王必诛也。何况吾王以主而诛臣,又焉有其过?”

  比干再谏曰:“夫仁义者,上所以劝下也。今西伯侯以仁义受诛,比干以为不可”。

  “东莱之国弱,不可伐之。西岐国强,亦不可伐。难道予便要坐困朝歌了?”王受怒道。

  “老夫或者还有主张”。商容却道:

  “如今东莱之国,听说受北海之神眷顾。老夫尝闻,那北海之神,其实便是昔日无双国士吕尚的师弟申公豹。

  彼自不可言之地学得神通,这几年驱逐了逢莱之神惧留孙,有易氏太乙神庙。如今吾王何不改逢侯旧地曰蓬,便册封东莱之国谓之蓬莱之国。

  如此,册封之后,就可征召蓬莱甲士从吾朝歌征他西岐?则无论蓬莱西岐强弱如何,其久战之后,必然国力皆损,或可尽入吾殷商也。”

  这可是个天才法子,未必输于昔日吕尚推恩令之谋呢,甚至商容都在为自己巧妙谋划感到骄傲,老大开怀呢。

  “不可!那吕尚、申公豹身负昔日锥刺帝后之疑,不忠不孝之人,怎能再列伍朝歌?”比干道。王受也是疑惑不解,莫非太史令老糊涂了?

  “呵呵”。这次却是太宰费仲笑了。

  “吕尚、申公豹嫌疑锥杀一案,其实都是逢龙的攀诬之词。”

  费仲不慌不忙取出一片木牍呈给帝受。“若是往日,老臣也如王叔这样认为。然而今日,吕尚却是冤枉了。前两日逢龙已经尽数据实,如今只求一死也。”

  拖着一条残疾的大腿囚禁五年多,那是谁都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逢龙所言,当日是申公豹疑那逢莱之神惧留孙餐食人命,乃行理论。此后有惧留孙门下神仆土行孙者获罪,他被神庙驱逐,欲求告逢侯不得斡旋。于是愤而伏之沫道,欲构陷逢龙。逢龙发其实,乃推卸吕尚、申公豹,此事具以成案,佐证齐全”。

  所以吕尚他们就算洗白身子了?

  是日,王受登坛分茅,册东莱之国吕绍安旬田小侯,领蓬莱之国。

  允蓬莱之国出甲兵三百,从崇侯伐西落鬼戎。

  授国士吕尚少卿,为师长,从攸侯喜伐东南人方。

  奉申公豹为北海之神,佑吾殷商北疆,以蓬莱之地供养即可。然后趁势进妲己为西妃,入侍帷帐之内。爵苏全大亚,护蓬莱甸侯绍安从帝征伐。

  “芒日,祭祀。占卜,贞人挚,曰大吉,帝乃允曰:可。”此后,又令少监收逢龙衣冠,加大辟之刑,贡牺牲告慰太庙。

继续阅读:第36章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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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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