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接战
自然，石矶神人打造好的一些铁器也被无支祁划拉出几件带下山，打算装备给斥候使用。无论如何，这些铁刃的锋利都不是铜刃可以比拟的。
咱们蓬莱之国嘛，最擅长的就是装备碾压了。
过了莘地，大军在翼地转入汾水，然后计划登陆贾地扎营。唐侯、余无戎的甲士也该提前到了吧？毕竟朝歌这一路的大军在嚣地、骊山停留的时间都超出计划。
只不知道那些先到的唐、余甲士有没有被鬼方袭扰？崇黑虎的心思完全进入战事中，那真是担心什么，一般都会发生什么。
唐、余的甲士的确提前来了，而且他们已经渡河作战，打算为大军抢滩一处登陆之地，或者抢掠一把西落牧民？
没办法，吕尚在朝歌献策的威力太大了。攻伐敌国，就可以凭借战功获得分封？从此俺也是一方诸侯了，这种诱惑不是太要命啊？
殷商这几年，本就因为王受的孔武而肆意征伐，现在吕尚之策更把这征伐推向剧烈。
不过唐、余甲士的这次贪功却很麻烦，因为鬼方的前哨先锋也赶过来了，而且全是骑兵。
唐、余之卒本就偏师，说是七百甲士，真正能战的，不过两百余人。渡河西岸之军，更加只有区区甲士百余，登人三百而已，而且没有战车支援，因为四十乘战车全被留在东岸。
所幸西落鬼方的前哨骑兵也只有百余，似乎还可一战？
自然不行呢！没有战车保护，单靠甲士血肉之躯去抵抗骑兵冲击，想想都要心寒。
更加倒霉的是，此前唐、余甲士光顾着追杀抢掠了。他们甚至连斥候都没派出，如今被人家骑兵撵上，那是想跑都不太可能。
好在这次指挥渡河作战的主帅是崇侯虎属国的郕国邦男郕九公，此人久随北伯侯征战河东之地，半生都以骁勇善战闻名四海。
他的小儿子郕婵玉也是少年英烈，父子率领自己所属七十甲士，二百登人据守一条小小河汊之地。利用河汊曲折地理,总算限制了骑兵冲击，不过还能守多久就很难说了。
要说这次殷商的西征计划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西落鬼方如何会不知晓？人家也在积极备战，然后一些从西岐等地传来的消息，也让西落鬼方的翟王毋固伦欣喜若狂。
知道对方的具体军略，这个阵仗可就好打多了。翟王毋固伦此前连续收拢河东散落的鬼方所部，得众五千有余.这次就行军南下汾水的贾地迎战，打算提前控制战场地利。
其实所谓西落鬼方，完全就是他殷商的诬蔑之词。翟王毋固伦就坚定认为自己是黄帝轩辕氏之后，正宗的羌人翟国。
俺们昔日也从过禹王治水，也是诸夏之一呢！更不要说俺今日翟国地跨大河东西两岸，国方几千里不止，可不比你殷商小多少。
只不过俺们家的人口稀少些而已！然而这事在吕绍安看来就是胡扯！
他前世可是知道妇好墓出土过不少殉葬奴隶，DNA鉴定显示这些奴隶都是欧洲来的白人后裔。或许他们的后代又和西域羌人通婚过，但这就能代表你翟国就是黄帝轩辕氏了？
那你们的文华为何这么落后？
按照吕绍安对青丘族裔的定义，你要接受青丘文华，需要学会青丘礼仪，遵守青丘律法，宣誓效忠青丘之国。只有这样成功洗脑后，你才能算是青丘一族。
翟国显然在这些硬性条件上都不具备归化条件，所以他们就是异族入侵无疑。
但是在战场上，没人管这个。翟王的先锋骑兵不断去撕扯郕九公的军阵，随同郕九公渡河的唐国甲士早已死伤殆尽。
这些老大之国！郕九公恨恨不已。抢东西杀牧民奋勇争先，战斗一启立马慌了手脚。自己死伤殆尽也就罢了，还影响了自己的军心士气。
郕九公率众渡河的意思，主要还是发现一些问题，所以才要在对岸为自己大军提前卡出登陆位置。结果不但目的没达到，先把自己父子陷在绝境。
东岸所剩甲士不多，而且还要看护战车，那是无人能够搭救自己了。郕九公喟然长叹，就想让儿子郕禅玉赶紧渡河逃命吧。
然而郕禅玉怎么可能丢下老父亲私自逃亡？那且罢了，今日我父子便殉国此地吧！
崇黑虎大军过来时，翟王的骑兵大队也已聚众而来。他们死死守着汾河西岸，就是不给你登陆作战的机会。
等你水师疲惫了，咱们再继续玩，翟王毋固伦志得意满。
毋固伦这次带来大军五千有余，而且战车百余乘，已算得上一次大点兵了。别看他们绝对兵力不如崇黑虎的大军。然而这五千大军却全算甲士，因为都有马匹骑乘。
崇黑虎的七千八百大军，按照情报所言，能战甲士不过两千四百有余，其他都是登人呢。自然，在毋固伦的情报里，吕绍安的六百甲士也算“登人”，因为他也没有战车配置。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吕绍安哼着小曲，命令所属轻舟继续上行。
因为在他看来，郕九公占的那点地方根本无法支撑大军登陆，而且他的军阵也已摇摇欲坠。靠他可定不行，那么他的死活也就没必要继续关心。
吕绍安未必关心此战胜败，但是自己必须在此战中出彩。而且，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在水上飘着。所以他就自告奋勇，要继续上行，为大军打开一处西岸的登陆地点。
毋固伦久历军伍，自然猜出对方用意。命令儿子毋乃行率领一千骑兵前去堵截。对方撑死五六百登人而已，轻易就能搞死他们。毋固伦自己继续整训战车布阵，准备随时应战。
吕绍安的坐舟不断想要靠岸登陆，毋乃行的一千骑兵自然要沿岸随行攻击堵截，双方反复试探几次，吕绍安终究不能顺利登岸，于是逆流而上越走越远。
这是什么意思？和崇黑虎一起观察战况的邢无忧疑惑不已。眼见得吕绍安所属快要看不见踪影，再跑可就到了箕国啦！搞什么名堂呢？
崇黑虎若有所思，反而勒令大军整肃，暂停尝试攻击西岸，开始整军待发。甚至他连对郕九公的残部解救行为都终止了。
郕九公破口大骂崇黑虎的黑心黑脸黑肺！他们俩人一个马勺不知烩过多少次肉羹，郕九公如何不明白崇黑虎这是在拿自己的残部勾引毋固伦的攻击注意力？
然而郕九公骂的是崇黑虎，与他人何干？吕绍安才不管他们间的那些破事，就在霍地上游任性地和毋乃行的骑兵不断纠缠，仿佛认准了就要在此地登陆的意思。
毋乃行自然不乐意他顺利登陆，原本散落汾水沿岸的骑兵也渐渐向霍地围聚。无论如何，先歼灭这只不知好歹的登人之军再说。
只要阻住他们登陆，那他殷商的主力大军就要出**烦。
毋乃行志得意满，老实说，他的这个想法的确不错。集中兵力歼敌一部的计划似乎也问题不大，然而这个计划根本就不太可行。
因为双方智商的差距，压根就不是毋乃行的美好愿景，或他的近千骑兵能够抹平的。
吕绍安见鬼方汇聚过来的人马越来越多，霍地下游沿岸明显空出一片开阔之地。忽然下令停止尝试攻击，全师顺流直插霍、贾之间的一处尖锐内凹河湾，迅速登陆布阵。
吕绍安固执地把这片河湾所在之地称为洪洞，这个尖锐内凹的河湾就叫左壁。
谁都不能乱改!谁敢胡乱改了，咱们国君哥哥会和你急眼的！如今蓬莱甸侯吕绍安的暴虐、狂躁军中闻名，便是崇黑虎都不愿意在他暴虐时候角力呢。
一声令下，姬震率人很快把上百辆小推车推上西岸。又迅速使用索扣链接，盏茶功夫，一座近乎平直，却又略向前突的却月之阵就在姬震的指挥下迅速完工。
小车后面是由五行甲士排出三个方阵，左右各一行百员甲士执盾，中间三行甲士持矛。这三行甲士，却是嚣张之地的不良人和那两百余西岐邦属之国的甲士编订。
想跑四不可能的，后方三百蓬莱驾驶全都不怀好意。不过此战过后，你们就可以重获自由之身，想回西岐还是嚣张，悉听尊便。
如今战亦死，不战亦死。战死还能博得英烈之名，逃亡就要祸及家小了。蓬莱甸候捣鼓人心的伎俩天下无双，所以这处却月阵虽然不大，却是长矛如林，戾气冲天。
刚刚聚集在霍地打算继续缠斗的毋乃行这才发现上当了？那啥，赶紧回师阻击！
可是，这个回师的效率真心不敢说有多利索了。因为此地汾水西岸多是丘谷横断，所以骑兵的行军速度上就吃了大亏，蓬莱大军却是顺流而下，行军速度不要太快呢！
毋固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赶紧传令最靠近此地，还在围歼郕九公父子残部的弟弟毋固由再领所部骑兵赶去支援。一定要把那块凸出的阵地清除掉，要命呢。
眼看着自家残阵摇摇欲坠的郕九公压力一松，总算喘了一口粗气，这是捡回的一条命啊。咱们算是对得住崇黑虎的黑心肝了，现在啥事都不想管，郕九公就想赶紧登船休息。
崇黑虎也是立刻挥军逆水上行，必须赶在蓬莱军阵被鬼方攻破前把崇师运上西岸布阵！否则这次西征的后果难言。
崇黑虎见到翟王毋固伦这般准备模样，要是还猜不出朝歌内出了问题，干脆找块石头撞死拉到！十有八九就是朝歌消息流到西岐所致。
无论兄长如何忠于朝歌，也总有些人表示不放心。这与兄长忠不忠心的干系不大，只与兄长的北伯候地位有关。在今日的吕尚定策里，四大伯候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原罪。
这次西征，最好是崇师与西落鬼方两败俱伤的局面。便是崇师失利了也问题不大，不是还有唐地的北伯候嘛！此外，余无戎也不能太清闲。
所以，此前顾逍敢在朝歌大营里懈怠军务，居然也会无人“察觉”。唐兵南下，立刻就有人抢功，想要葬送了这支偏师。
甚至崇师的实力，也被对岸的毋固伦“猜”个剔透。唯一幸运的是，蓬莱甸候的实力的确被人大大小瞧了。
崇黑虎非常庆幸自己当时没有想要贪墨了蓬莱之军，如今军心堪用也！
成败在此一举啦！不过想要以五百甲士在平原之地防守千余骑兵攻击，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不但崇黑虎忧心忡忡急令行军，吕绍安的心中，也是一点底气皆无。
好在妇离的准备工作出色，临阵指挥得当。这处河湾的地利，几乎被她利用到了极致。甚至妇离精心安排下，区区六百甲士还被她“节约”了百余。
妇离的计划，是请无支祁率领这百余甲士护佑国君安全。至于岸上的敌情，他们五行甲士就足以支撑到崇师登岸。
妇离意气风发，但是吕绍安却不想领这个人情。开玩笑了，敌众吾寡时候，还要留出百余甲士护佑自己？怎么护佑啊？咱们在船上，对方却全是骑兵！
根本就多此一举嘛！哪怕不满意，吕绍安也不打算干扰妇离的防御指挥。无奈喊来无支祁，汝带他们出去反击好了。至于汾水里的轻舟？就别再求关注了！
毋乃行的骑兵迅速列阵，开始打马冲击起来。
蓬莱甲士，别看平时训练多么刻苦，或者心中戾气多么暴虐，毕竟还是第一次站在战场上。何况还是要直接面对敌方的骑兵冲阵？
更要命的是，这次定在最前方的甲士，依然是西岐及其属国的两百甲士。这些人多是西岐贵人家里，过来本就是打着捣乱，涣散军心的主张。
却意外遇见了少主姬震？！那是一点嘚瑟的本钱都没有啦。所以他们平时被姬震狂虐，并不敢嚣张。但如今真要面对面地与骑兵对决？心中恐慌与不满，也是溢于言表呢。
就有甲士哆嗦着腿肚子想要转身逃亡，然而这不可能！姬震正在检查阵前小车的链接是否牢固，看到这一幕非常愤怒。
怎么领军的武吉、申吟都会全无反应呢？你光盯着敌阵观察个屁啊！等自己人马都跑光了，你又该拿什么去拦截敌方的攻击呢？
姬震冲上去大吼一声：“后退者斩！”
挥起手中白刃砍掉一个逃卒脑袋，鲜血喷洒到姬震满身满脸。
还有想要回首逃亡的甲士猝然看到姬震的凶狠狰狞，平素被姬震狂虐积累的恐惧瞬间爆发，不由自主跟着姬震大吼：
“后退者斩！后退者斩！！后退者斩！！！”武吉和申吟等人这才发现自己行伍的问题所在，都是惭愧万分，他们也是第一次临战呢！
为了壮威，姬震要求大家一起带领甲士用铜刃敲击自己的前胸甲胄，铿锵强有力！说到底，恐惧被压下之后，灵智就要恢复。
很明显，自己虽然军阵单薄，但是手中长矛丈八，足以抵御骑兵。何况身前还有一溜战车加固，可以阻挡骑兵的冲击。
更何况自己人手一张长弓，陶制箭矢充足？只要按照平素训练的方法发挥出来，敌骑未必能有多大便宜！
因为这时代的骑兵，并没有马鞍、马镫给你使用。因此，想要冲击，你就要双手搂住战马脖颈，别想着还能张弓射箭。想要射箭，你就要停下战马然，后才能张弓搭箭。
而且即便是骑兵冲阵的速度，也远远无法与后世的骑兵比较。甚至驻扎蓬莱的二百龙骑若在此地，都足以迅速击垮这支西落鬼方的千余骑兵！
所以，毋乃行想着自己近千骑兵一鼓作气冲垮蓬莱军阵？愿景是美好的，能否实现就是另外一说了。因为蓬莱军阵已经迅速稳固下来，根本不吃你骑兵这一套！
你要冲阵，我自然要箭雨覆盖。妇离开始全权主导对战场的防御指挥，她此前在羽山一战成名，又得国君信任，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军中威信，却远在武吉、申吟等人之上。
箭雨覆盖，这也是优于这个时代的战术方法。而且申吟、木吒都在济水上玩过，并不稀奇。根本不需要具体瞄准，认准方向调节角度抛射就行，全靠弓矢密度修理敌骑。
自然，如今蓬莱甲士不多，列阵纵深有限，所以箭雨的控制范围也不大。总会有不少鬼方骑兵冲破箭雨的覆盖区域，攻击到蓬莱阵前。然而阵前还有连环锁定的小车阻碍？
要么你就停下冲击等，着对方长矛把你刺成刺猬。要么你就玩命，打马飞过小车的阻碍。
成功飞跃障碍的鬼方骑兵也不少，然后又全给插在阵中的长矛串成一个个葫芦。长矛？这玩意多的是，丢掉手中碍事的，重新捡过一支插上，用手扶着，调整角度等着就行！
这可是吃了大亏啦！毋乃行所部仓惶勒马后撤。前面却有箭雨覆盖，那就稍稍止步等他箭雨结束？然后就有上百甲士在一支大老虎的引领下冲出军阵，四处追杀劈砍。
当真是人头滚滚啊！这个时代的军功就是靠清点人头计数呢。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全都一一斩首，因为咱们国君说了，此战不留俘虏。
可怜的毋乃行，刚刚在本书中混了个脸熟，就被穷奇追上。无支祁铁杵挥出，那是甚样豪杰脑袋也扛不住的打击，就跟西瓜一样被爆头了。
弄得赶去割首级的甲士恶心不已，战场上狂吐不止。这特么无支祁！总喜欢把好好的事情搞得一团糟糕！
这事明显玩大了！翟王的儿子被人一击毙命，还被砍去了脑袋？憨厚朴实的鬼方骑兵全都红了眼睛，一起在赶来的毋固由带领下继续向却月阵发起自杀式攻击。
无支祁又不是傻子，战场上杀完了人那就赶紧往回逃啊，还想留下唠嗑吗？姬震也是领着几个人拿了他新研发的弩弓连环抛射，用箭雨玩命遮掩无支祁和穷奇的后路！
师叔可万万不能出事啊！临战危急，哪怕姬震也要些浮躁，毕竟这孩纸还年轻嘛。
吕绍安提溜着半片血淋淋的人头，倒吸一口凉气。四下里晃了晃，这就是翟王毋固伦的儿子毋乃行的人头？你们谁又能看出他的相貌吗？啊！
无支祁啊无支祁，愚兄早就告诉过你，打人不要打脸嘛！
蓬莱之国一战成名啊！哪怕他们兵力不多，所辖只有六百登人之军，依然让郕九公叹为观止。这蓬莱甸候的家底子，可实在太丰厚了。
甚的？他们军中武器、军备居然多数是西岐之国运来的装备？我晕，特喵姬昌犯贱了吗？郕九公更加迷惑，最后总算闹明白了，原来是姬震对西岐的勒索啊？
=================
把毋乃行换成毋固由，西落鬼方的骑兵攻击依然无法改变局部的战场态势。
妇离的指挥越发得心应手，既然乃们第一轮无法冲破却月阵，那就别在指望后面的攻击还能建树。
却月阵哪怕也是伤亡不小，但在邢无忧的族军补充后，依然稳固如初。后面崇黑虎大军也在奋力抢滩登陆，而且登陆后就地组织箭雨，根本不给毋固伦突袭的机会。
那是没有任何机会扳回战况了！毋固伦无论多么不甘心，哪怕儿子丧生此战，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他也不得不命令收兵，以便重新组织军阵准备新的对决。
吕绍安的六百甲士还剩下四百不到，斩首敌军百六十有余，此外击杀小翟王一人。军功是不小，但是吕绍安也不愿再继续参与正面决战了。
咱们蓬莱之国就这么点家底子，都耗光了谁来保护自己？
这个事情，崇黑虎理解归理解，还是忍不住要鄙视一番吕绍安。你特喵战损的都是西岐那两百甲士，真正蓬莱甲士哪里战损几个了？
不过，人家蓬莱甸候就要说自己战损了两百甲士，现在需要留点人手保护自己，崇黑虎也没法当面驳斥。
郕九公所部伤亡八成呢！如今到哪都不敢再吭哧一声老屁出来，与他平素的老辣嚣张大不相同。说到底，就是他手上没人了嘛。
这两军就被崇黑虎留在后阵看守，顺便彼此做了邻居。可怜的郕九公，此战差点父子殉国，族军也几乎是全军覆没。但要说起战功来，却连吕绍安的影子都赶不上。
郕九公人老成精，自然不会嘀咕此事，此战能活命就算不错了。
说起来还是人家蓬莱之国的攻防吸引了敌军，这才躲过西落鬼方对自己的追杀。然而他家的孩子郕禅玉就非常郁闷、不服气。
要说此战之后郁闷的人其实不少。比如木吒、武吉、申吟等人，战前都对自己信心满满。可真到了战场之上，临敌指挥之际，才发现人家妇离和姬震才是真正的军略天才。
自己等人完全跟不上战场变化，充其量也就一战阵杀材而已。
这特么人比人，气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