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决战
次日，“卜，决孟于引，贞人尚，曰，大吉！”以之进攸候喜，曰：“战！”。
攸候喜一脚踢飞小臣送他验看的龟甲，仰天长啸！有夸父之神在此，吾当百无禁忌也！谁还耐烦去看那些王八盖子的神人脸色？
这就算盲目信任啦！
因为就在昨夜，被他盲目信任的吕绍安已经带着武吉，悄悄率领两百甲士离开了大营。马口含枚，铁蹄裹步，从左山之后东去乾山。
然后还要在那里度过引水、沱水，大范围迂回到孟方背后，要利用骑兵优势在这片难得的平原上围猎孟方溃散的大军。
而正面战场上，姬震、无支祁共帅一百甲士，浓妆艳抹，他们将在正面给孟方大军送去一份惊喜。然后就是攸候喜、吕尚率领攸师大军弃营突击，此战不再留后！
大军四更埋锅造饭，五更待发。攸候喜身被重甲，手持斧钺，骑在马上来回检阅麾下。眼看黎明将近，攸候喜正待下令出征，冷不防孟方大营也忽然喧嚣起来？
难道他们也要进攻了？攸候喜头皮发麻。得亏老子今日提前准备了，若是放在往日那般无备，今日可定没有好果子吃啦。
至于现在吗？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攸候喜果断挥舞斧钺：“杀！”
自然，孟方那里的斥候似乎也迅速发现了殷商大营的异动，纷纷回报。正要下令大军开拔的孟方众军都是惊诧莫名，一时不知道是否该按照原计划攻击行事，还是固守大营？
广成神人微闭双眼，心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可定是对方也撑不下去了！若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再能坚持个十天半月，殷人或将不战自溃呢！
或者是那个什么蓬莱甸候到了？广成神人暗自掐指神算，摇了摇头。
时间上赶不上呢，西岐刚刚传来的消息，是蓬莱甸候果然去了西岐做客，尚未动身。奄国的消息也证实，蓬莱之军已经先行到了朝歌休整，正在等待朝歌的封赏。
哪怕蓬莱甸候处心积虑想要达到奇袭目的，他在赶去朝歌整军后,再兵出东南，差不多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有可能。
所以，这次不谋而合的突袭战，一定是对面的主帅攸候喜绷不住了。可惜啊！若是孟方大军再忍耐十几日，就足以把殷商大军拖残、拖垮的！
但如今咱们都已开战了，那各位还有什么顾忌呢，放手一搏呗？广成神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孟方大军一滞之后，再次雀跃突前。
冲阵甲士的五花脸谱各种狰狞，在晨曦照耀下，果然容易让人心生畏惧。
这就是心理战吗？姬震对前方敌人不屑一顾。说到底，神人的手段并未超越师尊的预期。甚至咱们的鬼神装扮，都要比他们的随意潦草生动多了。
这说明，甚至连作伪的本事，师尊也比对面的什么广成神人强呢！姬震一面自豪，一面仰起脸，好奇地看着身边行走的师叔无支祁。
无支祁非常嘚瑟，他拒绝了穷奇想要背负他的好意，打算独自行走军阵中。他的脚下，踏着两支足足丈八的高跷，长长的麻布袍子，也从上到下地拖在地上一丈有余。
姬震看得头皮发麻，师叔的装扮的确吓人，但是他这个样子也实在太危险了！真要一脚踩到布上，师叔自己就会把自己祸害了。
姬震挥刃将无支祁的长袍下摆割掉一段，使之离地悬空了三尺。不经意再次抬眼往上扫描，又被吓了一跳。感情师叔胯下的那一坨子，也实在太庞大了。
或者说这一坨子的目标如此明显，也很危险呢！姬震琢磨下次一定要为师叔做个青铜兜子，把那一坨子都装进去。免得不巧被人断了师叔的子孙来历。
无支祁一身麻衣白袍，脸上却是白底红纹，头上一个高高的帽子，又插了两支长长的花翎。总之，如今的无支祁绝对高度，大约三丈之伟，手中是一支四丈长的山木长棒。
和无支祁的夸张比起来，走在他身边的穷奇，却老实得极像了一只无害的小猫咪。
姬震那一百骑兵也是长袍拖地离地到三尺左右，将人和战马遮掩一体。脸上花花地画满鬼怪神灵，每人手上一支三丈长的竹木长矛，个个粗大无比。
对于如何将竹木用麻绳缠绕紧密的问题，吕绍安也对广成神人佩服不已。这是他穿越以来，很少看到过的原汁原味的后世学问。
虽然在后世，这“学问”也未免太粗疏了。不就是几个轮子不同速地转动结果吗？
如何控制几个轮子的转速比？可以用齿轮数量控制。当然，也可以用皮带联动。
现在想要浇筑齿轮，未免太急躁。不过皮带还是有的，把军中狩猎到的兽皮接起来就行，至于大小不同直径的轮子，也很好做。
所以不过几日功夫，攸师的竹矛就达到惊人的三丈长度！虽然数量不多，但也足够武装负责前面冲阵的数百甲士了。
吕尚挥舞干戈，殷商大军滚滚向前冲击前进。无支祁率领穷奇当先飞奔。两支高跷被他踩得灵动飞扬，甚至连穷奇想要跟上，都觉得非常吃力。
他们身后的姬震帅一百骑兵甲士前突，目的也不在杀敌，而是要把敌方的阵型冲散打乱，便于后面尚父率领大军过来去围堵聚歼。
孟方大军在最初的愣神之后，终于还是在广成神人的示意下全军出击了。显然也是也打算抢先出击，占得先手的主意。
当先的小亚孟坦正在冲击时候，忽然前面就飞来了一尊天神？！一脚下来，身边同袍就被祂生踩到地上，腹裂肠涌。
再有一棒横扫，身前几位同袍顿时也要灰飞烟灭。小亚孟坦甚至亲眼看到一只猛虎扑来，一口就咬掉身侧同袍的半个脑袋。
“这是？这都是真的鬼怪！”决不是咱们这样的装扮鬼怪！
眼前高大的神祗最少有三丈身躯，祂身轻如燕，力大无穷。这一定是真神下凡的！孟坦顿时魔障起来，然后自己的身形就被一片灰暗遮掩。
孟坦忍不住仰头查看，妈呀，那尊巨大的恶神明面目狰狞，正在俯首冲自己龇牙一笑。孟坦顿时两眼发直，脸色也迅速青绿起来，居然被无支祁给活活吓死了？
无支祁杀的十分畅快，一般勇士也真心没法躲避他那两条丈八长腿的不断跳跃。甚至有些勇士就在无支祁胯下，被垂下的长袍包裹着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因为他们发现，长袍下那么大大的一坨子宝贝，压根就不该人间所有呢！几乎所有被无支祁的长袍笼罩下偷眼上瞧的孟方甲士，都要得出这个让他们难堪的结论。
与神人的那一坨子比较，自己的身上，只是一丢丢而已。所以？这一定是真神啊！无数孟方勇士放下手中长长的竹矛，对着无支祁匍匐膜拜。
穷奇气愤难当，你们怎么就不知道膜拜俺呢？俺是穷奇，师叔说俺也是上古神兽呢！难道就因为老娘身上没有那一坨？
穷奇仰天一声虎吼，又在战场上带来更大的一阵混乱。
姬震的大花脸骑兵也已经冲过来，甲士手中长棒左右横扫，也不管有没有伤到人，反正驱散眼前的敌兵就是胜利！
攸候喜的骑兵也在身后战战兢兢跟着冲了过来。要说大军冲阵时候，攸候喜还曾非常好奇，为何莱师的骑兵就能一边挥舞长矛大棒，一边冲阵，嚣张跋扈之极。
他攸师的骑兵就只能抱着马脖子小心翼翼往前溜达？这要是让他们两军对垒，自己这千余骑兵还不够人家百十人一个冲锋就祸害没了！
所以，原本攸候喜的意思，咱们不但要负责压阵，还要防着被他莱师祸害。因为蓬莱候的这次南征，实在太热心肠了。
来自朝歌的各种消息，已经传到攸候喜的耳中。蓬莱候在西征时的贪婪冷酷，吕梓在朝歌的各种巧取豪夺，都要让人不齿呢。
所以，战功不战功的无所谓，战胜后控制各种缴获的物资，搜刮孟方部落的财货，才是咱们攸师此后的第一战略目标。
这样的军略调整，原本很正确。但是他们攸师，此前却是朝歌精锐。这世间，又哪有看到胜利不动心的精锐？所以等他们赶到战场一看？
哇塞，这可是有大便宜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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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孟方的冲阵大军居然会被被一群故弄玄虚的混蛋搅和的乱七八糟，广成神人哪怕气得瑟瑟发抖，终归还是不愿意直接面对这些人间蠢货。
冲着跃跃欲试的弟子芮天化摆摆手，“算了，此战孟方必败。”
吕尚绝无可能只把计谋用到此处就罢休的道理！恐怕孟方大军的身后，也随时会有殷商的大军冒出来。
眼看时间不多也，咱们师徒还是趁着战事僵持，赶紧走吧。一旦陷入乱军之中，哪怕神人，也难免陨落的下场。
“果然是无双国士啊！”广成神人叹息一声。这人间的学习模仿能力越来越强大，真要再次诸神大战时，恐怕没等到众神获胜，这人间就能模仿出众神的手段吧？
若再有夸父之神、北海之神等等故意泄露神通，不断推波助澜？最后诸神之战难免两败俱伤，神界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也不过恢复昔日封神时的格局。
三十六处神界驻足人间，对比今日的百余驻足之神，足足少掉七成！然而最差的结果，却是所有诸神都要退去祖神之地，自此失去人间贡奉！
“听闻千年前的诸神之战时，就有不少神人陨落青丘之地，自此青丘就成了神人忌讳。否则这无双国士，怕是早该封神了。所以，吕尚之谋，依然不该是人间所有。”
弟子芮天化却觉得难以接受这结果，怎么可能？！人间的智慧就要胜过神界了？那么祂这些年的孜孜不倦地辛苦学习，所为何来？
便是以后封神了，又有何实际的价值？所以芮天化还是模仿了慈航神人的套路，顺不顺溜的，先把吕尚与人间隔离了再说吧？
不过无论如何定义吕尚，以及此后还会发生什么事，都要回去太华山再说了。广成神人决定结束祂们师徒的思考，现在帐外战事纷纷，真适合咱们师徒拉呱说闲话吗？
“汝可当真是个书呆子啊！”看着弟子好奇的眼光，广成神人宠溺地拍了拍芮天化的脑袋，心怀大慰，自家弟子的确天赋过人，封神可期的。
“可是这兵棋？”芮天化总算又把心神拉回现实，看看帐外混乱的战场，再扫视眼前惟妙惟肖的沙盘，心中依然万般不舍。
祂们师徒二人这数月来，一直都在完善这沙盘，现在离开时，真心不舍的毁坏它。广成神人也对这沙盘有些不舍，不过还要毁了它，神界学问万万不能流传人间，人神殊途呢！
嗯嗯，在毁去这沙盘前，汝还是先拷贝出一份备案才行。
芮天化从行囊中掏出一卷光滑绵软的小羊皮，上面早已横竖交叉如棋盘一样刻了许多直线，纵横各五十有六。
两边各设天、地、人三才，再将起手的“一”遁去？所以，实用四十又九也。
沙盘上也被祂用丝线等距分割，纵横布置一如羊皮卷所设。
芮天化再将大帐中原本用来烧烤的木架拖到沙盘两端，上面搭一根粗大横木，自己就爬去俯身让自己与沙盘上下地平行。
再从随身的小行囊中取出一支用两片小木片夹住的铅芯，羊皮卷下面也垫了一块木牍，就这样因陋就简、居高临下地描慕起来。
哪怕帐外早已刀光剑影，人声鼎沸，他师徒依然专心致志，就如昔日在太华山神庙里做学问般安静。偶尔会有不开眼的甲士冲进来时，也被广成神人随手抓了抛出帐外。
广成神人师徒，都是记忆力惊人之辈！此前每日所到之地，祂们都能把地理默记得十分清楚，晚上再把记忆用沙盘复制出来。
现在，也只不过想把此前数月的心血拷贝整理一份带走。从此淮水两岸地理，尽在神人掌握。看着弟子正在一丝不苟地描慕沙盘，广成神人却又忽然产生疑问？
因为对面的攸师，显然也有淮水两岸的地理形胜之图！这方面不需要怀疑，只需从他们行军布阵的细节上就能看出来。
这特喵！我神人居然落后时代了？只是，攸候喜和吕尚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人间，无论如何智者，也不可能有神界的学问可以借鉴。这个时代里，只靠军中斥候就想要把自己所见的山川形胜准确复制出来，难于登天。
想要画出来吗？更加比登天还难。人间学问里可没有等高线、比例尺，界位图的说法，别说斥候做不到，就算攸候都不行。
所以？难道是夸父之神早已把神界学问扩散到人间了吗？这可是？当真匪夷所思之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神界规矩，祂究竟在想什么啊？
广成神人总算明白，为何会有千年前的诸神之战了！并非是神人贪慕统治人间的权势。诸神那时，完全就是在正当防卫呢！
换作当下，神人也绝无可能眼看着神界的学问与人间共享。那是祖神的智慧延伸，凭什么要与这人间分享？而且，就凭那愚昧的人间，他们真有能力继承祖神学问吗？
做学问研究，往往需要绵延千年的坚持，相当耗费心血。谁愿意把自家学问，就这样无偿奉献出来？再说，此后失去人间贡奉，祂们这些神人，又当如何自立这世间？
祖神留下的任务，还要不要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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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支祁当真玩的得意忘形。到了此时，他甚至已经懒得再挥棒揍人了，只是一昧舞动两条大长腿在两军之中四处奔跑跳跃，玩的不亦乐乎。
所到之处都是一片人仰马翻，甚至因为战事渐渐胶着，被他糟蹋的攸师甲士，未必就比糟蹋的孟方勇士更少！难免引来攸候喜的破口大骂。
然而，你骂你的，无支祁只当你攸候喜是在给他唱赞歌，他依然我行我素。
仗着身高三丈的巨大优势，无支祁视野开阔至极也。咦？这战场之上，为何多出一个白发麻衣的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金发童子，牵着两匹白马往军阵外走去。
他们走的倒是不疾不徐，祥和飘逸，仿佛正在游览一处人间胜境。对战场上的血流成河、断臂残肢，似乎一无所见的样子？
这特喵就是传说中的神人吗？祂们马背上的行囊好大啊，不知会有多少宝贝收藏？俺们过去分一点，应该不为过吧？
无支祁早已不记得昔年被黄龙神人四处追杀时的狼狈了，他正在战场上凶性大发，也忘记了兄长不可胡乱招惹神人的训诫，飞步就赶了上去。
所以？无支祁的确是玩过头了！
正在指挥甲士冲散孟方团聚溃兵的姬震，也被吓得狂呼不止。“师叔，快回啦啊！”
然而军阵之中，无支祁又那里听得到姬震变声期的小嗓门吆喝？
倒是穷奇听到姬震的声音，循着姬震指向，看到主人正在孟浪地冲向神人？偶的神啊，主人这是在找死呢！穷奇虎吼一声也疾冲而去。
广成神人正在离开战场，身后的阳光忽然就被遮挡。一阵疾风冲来，广成神人随手用马鞭挥击过去。无论冲过来的是人还是马，他都死定了！这就是冲撞神人的代价。
然而身后却并无惨呼的声音传来？广成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拉扯一下，然后一根木棒折断的声音响起，再然后就是一片乌云当头罩下。
广成神人大怒，马鞭再次往上扫去。一声哀嚎声响起。乌云从头上翻涌而过，前方出现一个三丈多高的大家伙。
他正在捂着胯下哀嚎，一条腿已经被自己的马鞭抽断。
可是？那条大长腿居然只是一截木头！
奇耻大辱啊！广成神人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刚刚，自己受了这憨货的胯下之辱？！！！
嗯呐嗯呐？很好啊，那汝就赶快过来支付代价吧！
无支祁的肉身大腿，也被广成神人的鞭梢波及。已经血肉模糊，疼痛钻心，就这还幸亏是捆绑的绳索厚实缘故。
无支祁这才想到害怕！俺娘嘞，那一鞭子再要稍稍中正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啊！
眼见广成神人含怒冲来，无支祁一个纵跃，单腿点地飞了出去。然而那支木棒再也经不住他的大力冲击，落地时咔嚓一声折断。
好在无支祁反应灵敏，伸手抓住断木再次发力，人又再次飞出。刚刚的断木差点又刺入了胯下！怎么今儿撞邪了，咋都冲这位置发威呢？无支祁的冷汗刷刷地流下来。
广成神人怒极而笑，这不是无支祁嘛？那可是个活宝呢！不过等到广成神人展形想要生擒无支祁时，祂的身后再次响起一声虎吼，穷奇赶到了。
广成神人回首看到穷奇扑来，忽然顿形，向后飞起一脚，正中穷奇脖颈，把穷奇远远踹飞出去。不过祂再想捉拿无支祁，也没机会了。
一波时空激荡的旋涡迅猛袭来，广成神人的感应灵敏至极，矮身前扑。一声巨响随着那时空激荡的旋涡传来，有如惊雷般一声暴鸣，前方一蓬土石飞溅。
远处的姬震眼看连步枪的射击都不能击中这神人，心下也是惊骇莫名。此时不能再随便开枪了。师尊说过，子弹最大的威力，就是停留在枪膛的那个瞬间。
姬震用枪口死死锁定广成神人的时空，不过姬震本人，也被反应过来的芮天化迅速用强弩瞄准，再无闪避的可能。
三人就这样对峙僵持了一会。相互之间的时空仿佛凝固一般，这让广成神人非常难受，终于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广成神人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死亡擦身而过。如今却再次被杀机锁定，心血不断翻涌，终于受了不轻的内伤。
“汝等若放过吾与师叔，此后亦不寻吾等麻烦，吾亦可放汝等归去。”姬震沉吟一下，提出了条件。觉得似乎还有点余额，赶紧再补上：
“嗯呐嗯呐，那只大虫也需放过！”姬震又胡乱指了一下穷奇。
广成师徒听了都觉得悲哀甚至是搞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今日从权，两相僵持，便答应此后放过汝等，那都没问题。这只大虫？当然也能饶了它。
但是汝家师尊、父母呢，某家可没答应放过他们，难道汝就一点不关心？嘿嘿！广成神人忽然面色一僵：“莫非汝就是姬震？”
“然也！”姬震傲然应道。
广成神人笑了笑：“诺！汝且代某家向尊师问候。某家广成子，这是劣徒芮天化，咱们后会有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