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似乎是注意到了杨忠的视线,她不再看着傅擎琛,而是略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杨忠。
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杨忠心里的怪异感更甚。
但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说什么,赶紧下去安排酒席。
卧室里很快就只剩下傅擎琛和那个年轻女医生,还有就是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的云向暖。
年轻女医生立刻捧着医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回头对着傅擎琛灿然一笑。
“七爷,您先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守在这里,这位小姐估计要挺久才能醒来的,或者一会儿她醒了,我叫您。”
她刚才就发现了傅擎琛在她笑起来的时候目光会在自己的脸上多停留几秒,视线也会变得温柔。
她很敏锐,也很会利用自身的优势。
但是傅擎琛没有应声,而是走了过来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药膏和纱布。
“你去准备匍萄糖。”
女医生一愣。
随即,她想上前拿过傅擎琛手里的纱布和药膏。
“七爷,还是我来吧,您一个大男人,做不来这些的。”
傅擎琛没理她,顺势坐了下来。
“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一块雪山上亘古不化的坚冰,明明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可说出口之后却能把人冻伤。
女医生的眼眶有些微红。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出了卧室。
傅擎琛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小心翼翼得执起云向暖的手,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掌心和小臂上细小的伤口,像是被树枝和铁丝网划破的。
而在掌心中间,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结出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血痂周围的肉微红微肿,有些发炎了。
傅擎琛觉得这一道伤口实在是刺眼。
或者说,任何一道伤口都不应该留在云向暖的身上。
他俯身,轻轻在云向暖掌心的伤口上落下一个吻,快而轻的如同蜻蜓点水。
而后,傅擎琛才把药膏轻轻挤在棉签上,用棉签一点一点涂在云向暖的伤口上,用一块厚纱布贴在涂过伤口的地方,再用绷带绑紧。
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然后又换了一条手臂。
紧接着是云向暖脖颈的位置,大约是昨晚躲避摄像头的时候,被后院荆棘丛里的荆棘划伤了。
傅擎琛看得皱了皱眉。
他一颗一颗解开了云向暖的扣子。
昏迷之中,云向暖似乎是因为身上冰凉凉的药膏而微微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嘤咛。
傅擎琛低声哄她。
“很快就好了, 暖暖乖,再忍一忍。”
云向暖非但没有理会傅擎琛的轻哄,反而开始低低的啜泣,不知道睡梦之中有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傅擎琛叹了口气,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云向暖的眼角,指尖被泪水浸湿。
泪水却汹涌而出。
傅擎琛低低叹了口气。
他的指尖轻轻撩拨云向暖额前凌乱的碎发,低声说。
“再哭,我就亲你了。”
床上紧闭双眼的人/流泪不止。
傅擎琛抚摸着她的脸庞,俯身,想要吻住她浅粉色的唇瓣。
就在两片唇瓣即将相触时,却被楼下传来的嘈杂声骤然打断。
“你是从哪里来的贱人,为什么身上穿着琛哥哥的衣服!”
傅擎琛原本不想理会。
他的眼底心里只有云向暖柔/软而粉/嫩的唇瓣,如同初生的花/蕾一般,定能绽放出灿烂的胭脂色。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偷香窃玉。
再次俯身。
两人的唇瓣只剩下0.01毫米的距离。
大开着的卧室门外,旋即传来了女医生的哭叫声。
“你误会了……我……我没有……”
“你穿着琛哥哥的衣服出现在这里,你告诉我你没有别的心思,你当我是傻子吗!”
“啊……别打我……我真的不是!救命啊!七爷!七爷!”
傅擎琛额角的青筋突跳。
他忍无可忍得站起来,转身之前却又贪恋得在云向暖浓密如鸦羽的睫毛上落下一个轻吻。
“以后,你要听话些,多笑一笑,不要总是偷偷的哭。”
我喜欢你笑。
喜欢你扬起梨涡,目不转睛看着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