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子瞥了一眼云向暖。
小狐狸，浑身上下长满了八百个心眼子！
他楚家怎么就生不出这么一个活宝来，否则，他楚家真的是后继有人了啊！
楚辛辞虽然很好，可到底是太过正直了一些。
楚老爷子又扫了一眼楚辛辞，心底不住叹息，他对着韩老爷子说道。
“韩老啊，你看今天这事闹的，虽然老头子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也担心孙女儿，可这事儿总要有个交代，毕竟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一个个都看着，如果今天没有个明确的结果，恐怕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楚老爷子说着，温和一笑，反问韩老爷子。
“韩老，你说呢？”
韩老爷子沉吟片刻，最终是点了点头。
他示意韩佩佩。
韩佩佩走到韩洇雅身边，慢慢蹲下。
她轻轻整理了韩洇雅散落下来的碎发，将她的头发挽在耳后，低声问。
“洇雅，别怕，姑姑在这里，你老实告诉姑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迷凉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她对你做了什么，对楚金慈做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得告诉姑姑。”
韩洇雅抽泣了几声，抬头恐惧得望了一眼云向暖，然后又瑟缩了一下，紧紧抱住了沙发上的抱枕，一个劲儿的摇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这么惨了，求求你们不要再问我了！就让我去死吧！”
她哭得几乎断气，韩佩佩看得更是肝肠寸断。
韩佩佩扑过去，紧紧抱住了韩洇雅，低声安慰着她。
“别怕，有爷爷和姑姑在这里，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我看谁敢让你去死，姑姑先让她去死！”
她的话像是刀，字字句句直指云向暖。
云向暖也不着急，平静得看着韩洇雅。
终于，在韩佩佩的再三询问之下，韩洇雅抱着自己的脑袋，崩溃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韩佩佩被侄女这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她好生安慰。
“好了，雅雅乖，姑姑不逼你了，姑姑什么都不问了，都是姑姑不好，姑姑这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韩洇雅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自己的头，在沙发上蜷缩成小小一团，哭得很小声很小声。
韩佩佩目眦欲裂，猛地站起身，冲着楚老爷子问。
“楚老爷子，现在洇雅已经变成这样子了，您还要逼迫她说出真相吗！这实在是太残忍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楚老爷子沉吟。
就听见云向暖冷笑一声。
“呵呵，谁还不是个出生了一万天的孩子呢？”
韩佩佩怒斥。
“苏迷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一丁点儿同情心？！”
云向暖挑了挑眉。
“抱歉，我妈生我的时候太着急，没来得及长。”
韩家人自己出事的时候倒是关心起别人的同情心来了，对别人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的时候怎么没摸摸自己的良心还在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