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开始细数。
“首先，你的面部有轻微的肌肉溶解过度，打肉毒的时候还是控制点剂量，别太频繁了，少生气就能少长皱纹。”
“还有，切了三分之一的胃虽然能瘦，但是也能让你患上厌食症和各种奇奇怪怪的后遗症，一辈子只能靠药物维持平衡。”
“……”
云向暖一一细数。
这个女人刚才弄得跟前朝欲孽似的，没想到对自己还真是什么现代化都往身上用。
这么双标的人云向暖还是第一次见。
韩佩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的心底终于涌起隐秘的恐惧，害怕云向暖将自己的所有秘密和盘托出。
她冲着云向暖怒吼道。
“住嘴！”
只可惜晚了。
韩佩佩就听见云向暖说。
“你五年前得过梅毒，虽然已经治愈了，但是梅毒是永远查得出来的，这就是韩医生你自称的自尊自爱吗？受教了。”
云向暖平静的视线仿佛是最坚硬的刀锋，将韩佩佩身上所有的完美包装一点一点的割开，翻出发烂发臭的肮脏内里。
韩佩佩看了看在场那么多人，她一向来以清贞高傲的人设自居，如今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让自己钻进去躲着再也不用出来。
她握紧了手边器械盘里的一柄手术刀，血红着眼睛瞪视着云向暖。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你想害我！”
说时迟那时快，她握着手术刀朝着云向暖疯狂扑了过来。
云向暖明明可以躲开，脚下却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跤，整个人踉跄着朝着韩佩佩的刀尖上撞去。
“暖暖！”
“暖暖！”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傅擎琛最终却是快了一步。
他猛地扯开了云向暖，抬手挡住了韩佩佩扎过来的手术刀。
鲜血飞溅。
有两滴鲜血溅到了云向暖的脸上，滚烫，有一种让她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捂着嘴强忍住那种干呕的感觉，想要退开，却被傅擎琛紧紧抱在怀里。
韩佩佩显然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场景，她松开了握着手术刀的手，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喃喃自语着。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
傅擎琛回头，冷锐的黑眸如刀，一字一句对着直指韩佩佩的心口。
“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想要杀死暖暖！”
他抱紧怀里人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着。
差一点，再差一点，自己又要失去她了！
傅擎琛深吸了口气，心底庆幸。
幸好，幸好这一次他护住了她。
他松了口气，低头对着云向暖温柔的说。
“别害怕，有我在。”
云向暖平静的眼眸轻轻抬起，无悲无喜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如果是多年前，这个人能够这样护着自己，她恐怕要高兴的死掉，又会心疼的掉眼泪。
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波动了，甚至在看见傅擎琛流血的时候心底还压抑不住的兴奋起来，希望他流的更多一点，最好是死掉了才是最好的！
这么想着，云向暖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变态了。
傅擎琛满眼期待的望着云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