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向暖的话顿时让安德烈火了。
他毫不客气的冲着云向暖怒道。
“云向暖,你别太过分了,这里可是我们老板的地方,叶文韬也是老板抓来的,现在你把我们都赶出去,你想干什么!”
云向暖没有说话。
傅擎琛已经替云向暖开口了。
“安德烈,闭嘴!”
安德烈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了,抱着双臂,怒气冲冲的瞪了云向暖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就见傅擎琛回头对着云向暖好声好气说道。
“让我在里面陪着你,你脚受伤了,不太好动手,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云向暖不冷不热的说。
“不用,我虽然不能动,但是叶文韬还伤不到我!”
看着云向暖态度如此坚决,傅擎琛也是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轻轻叹了口气,对着云向暖嘱咐。
“那我在门口等着你,有什么事你叫一声,我立刻就进来!”
安德烈不可置信的望着傅擎琛,怀疑他老板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但是傅擎琛已经给云向暖倒了一杯柠檬水,然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老板都走了,他们这些当小弟的自然不可能还继续呆在这里。
安德烈只好对着站在一旁拿着电棍的两个保镖挥了挥手。
“走!”
他离开之前还恶劣的瞪了云向暖一眼,并且故意没有让保镖把电棍留给云向暖,打算看她赤手空拳的怎么审讯叶文韬。
云向暖看着安德烈的背影就觉得这个人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挑了挑唇角。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包厢的门也被关上了,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云向暖和躺在地上的叶文韬两个人了。
云向暖双手撑着沙发站起来,单脚一瘸一拐的坐到了木质的茶几上,垂眸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文韬,拿起了散在茶几上的一颗花生朝着叶文韬的脑袋上扔了过去。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睁开眼睛,别装死!”
地上的叶文韬终于是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一双微微吊起的三角眼凶神恶煞的注视着云向暖,其中的情绪很是复杂,有憎恨,有垂涎,有鄙夷。
叶文韬咬着牙说。
“云向暖,竟然是你这个贱人!我就说为什么傅擎琛会突然对着我出手!”
云向暖挑眉,冲着地上的叶文韬冷笑道。
“呵呵,叶文韬,你想要杀我,却差点害死傅擎琛,你说傅擎琛他会怎么对你?你真的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你是有脑子的吗?”
叶文韬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云向暖。
“你……你说什么?”
云向暖脸上的冷笑渐渐化成了开心的微笑,狡黠的冲着地上的叶文韬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
“你猜,傅擎琛会怎么对你?”
叶文韬的眼底终于是生出了一抹恐惧的神色,其中的害怕不断汹涌着,他咬着牙,半天不说话,可扭曲的面容已经显出了他失措的内心。
云向暖用脚尖踢了踢叶文韬的肩头,低声对叶文韬说道。
“我觉得吧,你好好把指使你的人供出来,也许傅擎琛看在你老实的份上,能饶了你一条狗命也说不定。”
叶文韬死死盯着云向暖那张浓稠艳丽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对着云向暖说道。
“呵呵,云向暖……想当年……你不过是我脚边的一条狗,被我呼来喝去的,这么多年你倒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你多少岁了?应该有个二十六七了吧,啧啧,这个年纪的女人,一般我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可你这些年你却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叶文韬的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坐在茶几上的云向暖,目光越来越贪婪,眼底浮现着荡漾的微光,勾起了恶心的唇角,努力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努力朝着云向暖的方向伸过去,似乎是想要摸一摸云向暖那张倾城绝艳的脸。
“我记得,你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长得很漂亮了,皮肤那么白,我那个妹妹每天晚上用牛奶泡澡都没有你的皮肤滑腻,也没有你的皮肤白。”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没有在你还小的时候就把你给……办了!”
叶文韬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盯着云向暖,视线在云向暖的身上上上下下,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一些什么黄色废料。
云向暖盯着朝着自己伸过来的那只肮脏的手,一把摸过了茶几上的那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在了叶文韬的手上。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叶文韬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不断地在地上翻滚惨叫着,血红的眼睛里几乎就要滴出水来,声音沙哑而凄厉。
云向暖实现冰冷的睥睨着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叶文韬,唇角仍旧勾起冰冷的弧度。
她随手将手里沾着血的水晶烟灰缸扔到了一旁。
“叶文韬,我想你是这几天活得太好了,忘记当年叶金涛是怎么别我砸破脑袋从二楼扔下去的!”
云向暖说着,双手撑着茶几,缓缓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朝着地上抱着自己的手满地乱滚的叶文韬走了过去。
叶文韬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突然站起来的云向暖,他眼底划过一抹惊恐,他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拼命往后挪动着身体。
云向暖一点一点逼仄着叶文韬,而叶文韬不断的往后挪动着身体,直到他的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砖,蜷缩在墙角,嘶哑着声音虚弱的对着云向暖警告道。
“云向暖,你不要过来!你想对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云向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叶文韬色厉内荏的样子,忍不住嗤笑道。
“哦,那你试试看,在你死了之后警方到底你能查到什么?”
“我只要把你混进水泥里,然后扔进太平洋里,你一辈子都不见天日,更何况你叶文韬这个人本来就嚣张跋扈,在整个H城里的冤家不少,谁又能查到我的头上来!”
叶文韬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眼睁睁的看着云向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慢慢蹲下身,他想要挣扎,身体却在这个时候一动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匕首冰冷的尖端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脸上骤然一疼,有滴滴哒哒的鲜血滴落下来,濡/湿了他昂贵的西装和高定衬衫。
叶文韬想要惨叫,喉咙里去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云向暖的匕首慢慢从叶文韬的脸颊划过,顺着他的咽喉,切开他碍事的西装和衬衫,露出大片大片亏损的没有任何锻炼痕迹的腐败躯壳,云向暖嗤笑了一声,蔓延都是不屑。
这些年叶文韬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也许还碰了别的更加禁忌的东西,毕竟像他们这种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沾染上一些刺激的东西总是分分钟的事情。
云向暖啧啧了两声,嘲讽的叹了口气。
“就你这样的,我哪怕是不弄死你,看来你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