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调酒师看着傅擎琛的脸,又笑着说。
“你不请我喝一杯吗?我喜欢‘翻云覆雨’。”
说着,女调酒师又对着傅擎琛眨了眨眼睛,那双浅蓝色瞳孔里像是有闪电,天雷勾着地火。
谁想到,傅擎琛竟然看都不看那个女调酒师一眼,只是拿出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落下,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女调酒师在说什么。
女调酒师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嘴里无声的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气冲冲的从柜台上拽过了傅擎琛的那张钞票,扭着腰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傅擎琛头也不抬。
而城市的另外一边,云向暖刚从浴室里出来,一如既往地披散着被水汽微微打湿的长发,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靠在松软的大床上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灯光发呆,目光涣散。
床边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云向暖垂头望过去,一条短信闪了进来,是傅擎琛的。
她点开一看。
【我没有绑着你的意思,替你叫了餐,吃点东西,你想出去逛逛也好,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呆得太晚,这里不比国内安全。】
短信的内容带着几分卑微讨好的味道,不像是云向暖往日里熟悉的傅擎琛的样子。
云向暖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扯过被子就想要睡觉,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星宸躺在病床上性命垂危的样子,要她怎么能够睡得着呢?
辗转反侧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人来敲门。
云向暖这才放弃了睡眠,赤着脚起床打开门。
酒店的侍从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云向暖赤着脚坐在沙发上,恭恭敬敬的对她说。
“傅先生让我提醒您,不要赤着脚到处走,容易感冒。”
说完,侍从对着云向暖鞠了个躬,赶紧推着餐车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云向暖磨了磨牙,把怀欧力的枕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扔了过去。
“关你屁事,傅擎琛,你烦死了!”
枕头半途落在了客厅里,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她自己不满的回声,一时间,就连云向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谁发脾气。
她将脑袋埋在了双/腿/之/间,胳膊紧紧抱着自己,心底又焦虑又累,却不知道自己除了等待,到底能够做些什么。
过了好久,云向暖终于站起身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决定出去走走。
等待的时间太过窒息了,反正傅擎琛也同意她离开酒店,至少让她出去吹吹风。
酒店之外,夜幕降临,地中海气候的晚风带着来自海洋的温暖的海风,轻轻拂过云向暖的长发,将上面潮湿的水汽吹散,她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路边的行道树一路通向街道深处。
她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滴滴了两声之后很快就想起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向暖?”
“是我。”
那人有些诧异。
“你怎么换号码了?我之前一直联系不到你,差点急得要从A国飞过来找你!”
云向暖温柔的安慰着对方。
“我没事,不小心掉进海里了,手机坏了,所以临时换了个新手机,你好好呆在A国帮我找东西就好,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电话那头的女人却是疑惑地问。
“掉进海里?你怎么掉进海里了?怎么回事?”
面对对方急切的询问,云向暖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在意她的!
“找血灵芝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
电话那头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严肃的对着云向暖提醒说。
“云向暖,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虽然我远在国外,但是我可以想办法!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这辈子朋友不多,我不想你有事。”
云向暖微笑着答应了。
“我一定会跟你求助的!所以赶紧帮我找血灵芝吧,这可是我的命啊!”
电话那头的人连声答应。
“好好好,正在找着,我最近听到俄亥俄州的一个医学研究所里面有关于灵芝的培育,那个教授已经做了相关植物培育十七八年了,我现在正在机场,只是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没想到起飞之前你的电话就来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欣喜,对着云向暖说。
“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块,当时只是拼命在黑市和拍卖行里面找,还有就是国内深山里的药农身上找,从来没有想到过植物学和中医学研究的实验室里也是可以培育出血灵芝的。”
云向暖闻言,眼前瞬间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