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傅思念哭，云向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纠紧了一样。
傅思念的眼泪就像是锐利的刀子刮过自己的手背，疼到她的骨头里。
云向暖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傅思念的脑袋，温柔得说道。
“念念不脏，在我心里，念念是最干净，最可爱的。”
傅思念慢慢停止了哭声，睁大了一双澄澈的几乎和云向暖一模一样的猫瞳。
她的脸有些红。
“真的吗？”
云向暖看着这双眼睛，心里升起怜爱。
不论傅思念最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她都只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
云向暖坚定的点了点头。
“真正脏的是那些内心肮脏的人，而不是你。”
转身正想要走进店里的柜员听到这句话，猛地回头，气势汹汹得冲着云向暖呵斥。
“你说什么！”
云向暖站了起来，把傅思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冷冷看着那个柜员。
“骂你呢，没听见吗？”
“你！”
云向暖没等那个柜员接下去的话，只是牵着傅思念的手走进了店里。
柜员下意识就要拦着她。
“你干什么！”
云向暖掏出一张全球黑卡，在柜员眼前晃了晃。
“消费。”
柜员直接愣住了。
那张卡……好像是全球限量的无限额度黑卡？
她赶紧快步跟了进去。
正好就听见 云向暖转头对着傅思念说。
“小小姐，您坐一下，我帮您挑。”
傅思念眨了眨眼睛，很聪明的没有反驳。
“好。”
这架势，让店里所有的柜员都眼前一亮。
这些柜员们立刻一窝蜂涌了上来。
而门口那个和云向暖发生口角的柜员却猛地把所有人都挤开了，笑眯眯站到了云向暖面前，弯下腰，恭恭敬敬得对着傅思念说。
“小小姐，您需要什么告诉我就好，我替您拿。”
傅思念抬起头，看向云向暖。
云向暖没有什么表示，傅思念立刻点了点头。
她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就说道。
“鞋子。”
那个柜员立刻笑眯眯得问。
“那您要看什么样的呢？”
只听见傅思念说。
“所有。”
那个柜员立刻眼前一亮。
果然是个大客户啊，估计这个小小姐平时去买东西都是这样的。
她立刻对着傅思念说。
“您稍等。”
说完，盯着所有同事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把店里面目前有点的款式都拿了过来。
云向暖低头看了一眼坐在贵妃椅上晃着小脚脚的傅思念。
这小丫头可以啊。
不愧是傅擎琛的女儿，这么小就知道不让自己吃亏了，蔫儿坏。
云向暖这么想着，就看见傅思念忽然抬头，挂着泪滴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云向暖也冲着她一笑。
笑容里带着几分鼓励。
傅思念低下头，小脸通红。
医生阿姨夸她了，还对着她笑。
嘻嘻。
这时候，那个柜员抱着一堆盒子走了出来。
大约十来个鞋盒，打开之后在傅思念面前一字排开。
“小小姐，有您喜欢的吗？”
傅思念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嘟着嘴。
“我都喜欢。”
那样子可爱极了。
柜员却无暇欣赏，只剩下兴奋。
“那您都试试看。”
傅思念点点头，对着柜员伸出了自己的脚。
“那你帮我试。”
柜员一愣。
转而看向了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云向暖。
云向暖抬头，望天，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柜员咬了咬牙，想到卖出去一双鞋子的提成，单膝跪在了地上，伸手解开了傅思念脚上的鞋子。
当看清楚傅思念脚上那双鞋子时，柜员眼前一亮。
这是C家今年最新款的童鞋啊！
这个童鞋一双就是好几万。
小孩子长得快，不像是大人，能穿很久，一般没几个月就穿不下了。
看来这真是个有钱的小小姐。
命真好！
柜员心底嫉妒，抬头却腆着脸冲着傅思念谄笑。
“小小姐，您长得可真可爱，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这双脚的脚型也很好看，我们家的每双鞋子都非常适合您。”
然而，柜员给傅思念换上第一双鞋子后。
傅思念只是低头看了看，甚至没有站起来走一走，她就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不喜欢。”
柜员只好换下一双。
就听见傅思念说。
“这个蝴蝶结好丑。”
然后又是下一双。
傅思念说。
“紧。”
一连把地上十几双鞋子都试了一遍，柜员跪在地上膝盖都疼了，还累个半死，可傅思念一双都没有满意的。
柜员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这个小东西不会故意耍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