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姿秀雅,一身轻奢不失轻盈的红衣十分晃眼,再配上如画的面容,更是将其风流倜傥表露无遗,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更是将他称得明丽了几分,男子也可以将红衣穿得风姿绰约。比起顾慕白的清贵优雅,这个男子要更加的慵懒不羁,长发也只是用一支价值不菲的红珊瑚簪子挽起,一进来就很没正形的歪靠在椅子上,扯了扯衣衫,原本整齐的交领被他扯开,露出了突出的喉结和白皙的皮肤。
顾慕白也习惯了顾慕清一贯的狂放,也不说什么,无奈地微微摇头,风sao不减当年,穿出那么轻挑的颜色。
“这般看着我作甚?我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顾慕清扯了扯嘴角,“话说,这次顾慕年那家伙差点栽在你手里,现在指不定在什么时候想着报复回来呢。”
“他不会得逞的。”
“那么自信?”
“一贯如此。”
“......”顾慕清竟然无言以对,自小如此,从来没有例外,哪怕就是这个病秧子弟弟没有母亲护着,也没有让那对母子占了便宜去,至于什么时候,他注意到这个弟弟不平凡的时候就已经和他站在一起了。
“那么,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叫柳扶风吧,什么来头?”顾慕清开门见山地问道。顾慕白的性子多少也是有些理解的,基本上就不会对女人动心,原来他以为就是顾慕白担心身体的原因,不想拖累他人,可这次居然带回来一个女人,还送进了他的君子笑酒楼,可见不一般,怎么嗅到了“jian情”的味道?
“她的身份现在还有待查证,之前和曹胤有关系,和东厂有些联系。”
“你真是!你这是想要害死我是吧?和东厂有关系,你还敢往自个儿眼皮子底下放!”顾慕清这下坐不住了,真想拆开顾慕白的脑子看看,这究竟是装的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会被东厂盯上的。”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东厂盯上君子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曹振德不是也没有讨了便宜去吗?”
“可那个女人和东厂有关系,要是奸细的话,里应外合迟早坏事。”
“那你要如何?杀了她?”顾慕白反问道,没有错过顾慕清眼底一掠而过的杀气。
“你要维护她?为什么?莫不是你看上了她?我坚决反对,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可以找来,唯独这个不行。”虽然有些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女人让顾慕白那么维护,但是和东厂有关系,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不准动她!”顾慕白知道二哥的手段,表面是不务正业,游走花丛的浪荡公子,背地里的狠辣手段,就是他也会感到不寒而栗,让一个人消失也太简单了。
“不准?你居然对我用这样的字眼,要是我动了她,你奈我何?”顾慕清感到心寒,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这样说话,那么他还非除掉那个叫扶风的女人不可了!
“二哥你冷静一点。”顾慕白还是缓和了语气。
“你叫我如何冷静!”
“咳咳......”顾慕白突然剧烈地咳起来,用手挡住,还是有一丝血迹从指缝流下来,脸色血色刷地尽褪。
“慕白!你怎么样了?”顾慕清见自己的弟弟竟然已经病到如此地步,哪里还有心思去争辩,连忙过来照顾。
“我......我没事......”
“你的身体怎么会虚弱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又没有按时服药?”顾慕清难掩关切之意,同时心生愧疚,这个弟弟小时候身体就很孱弱,从娘胎带出的弱症,再加上幼时没有看护好他,让他被劫了去,遭了毒手。
“我没事,反正这条命也就是这样,多活一天都是像是和上天偷来的一般,迟早要还回去。”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一定要活着,我才不信那什么活不过二十五的鬼话,一定是那对母子找来的庸医算计你。”
“二哥......”这么些年不是没有找过神医看过,都是一个结论,能撑到现在算他命大。
“你是执意要将她留下?那么给我一个理由,不然,就算我不杀她,也会让她离得远远的,不会让她成为随时悬在我们头上的剑。”
“那......我要说我现在想要这把悬在我们头上的剑为我所用,成为我们的剑,如何?”顾慕白抬眸看着顾慕清,“这一次,是多亏了她,才摧毁掉了曹胤的蛆巢,对东厂也是一次重创,不瞒二哥,之前你给我有关神仙散的情报中提到的制药师就是她,现在蛆巢摧毁,她是唯一知道神仙散方子的人。”
“那更应该除掉她。接下来东厂会极力确认她是否活着,要是查到我们头上,要么是不惜代价将她夺回,要么就是不惜代价将她抹杀,这样你还要护着吗?”
“这次,我发现了凶尸,还有尸舞乌。”顾慕白继续说道,眉头蹙起,转开了话题。
顾慕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怎么会有那些东西?这个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那些东西已经全部烧毁了,没有线索,而柳扶风就是最后的线索,她是唯一见过那些东西研制出来的幸存者,而且玄鬼教和东厂联手了。”
顾慕清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这么说来,不仅是东厂还有玄鬼教这个麻烦,“你这样的理由似乎让我杀了她更加充分。”
“柳扶风和沈九浔说过,之前夜猫研制出了一种奇怪的药水,要是这种药水落在任何不怀好意的人手中都会掀起腥风血雨,虽然夜猫已经死了,但是不能保证那些药水没有外泄,要是将来出了状况,柳扶风会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沈九浔?当初差点成了我弟媳妇的那位?她怎么卷进来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柳扶风有价值,现在只能将她藏起来,曹振德应该也没想到,我们会敢将她藏起来。”
“让我缓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