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真是惑人的妖精,绝对有让所有男人动心的资本,薄纱这种东西让她的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更加地让人心折。
墨发还滴着水,垂在身前
“过来。”
曹胤的声音低沉地不像话,因为洗了一番,脸上的脂粉也被洗掉,原本还算是英俊的面容此时才展露出来了真正的面容,比起之前的模样简直是换了一张脸,更加的俊美,动作也没有了在仆人面前的娘气,但是更加添了一分男人的阳刚,将那股阴柔气冲淡了不少,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眸依旧是幽深的可怕,眼角多了一颗泪痣。
幽若吸了一口气,朝着他走来,每迈动步子,带起的风就吹起她的薄纱,风光是一览无余,这种耻辱感让她恨不得埋了自己,脸上也因为羞耻发烫,绯红一片,更加让她灼目,额头上的那朵虞美人更加的妖冶,她雪白的背,右肩上也是一朵妖冶的花,和虞美人有细微的差别,那就是“死亡之恋”。
许是这一点差异没人会注意到,可是实际上却天壤地别,就如同她本身一般。
是良药,也是毒药。
“脱。”
幽若没有听从,紧紧抓着那几乎并不能遮住的薄纱,紧紧咬着嘴唇几乎都咬出了血,却不得不抬起脸,笑脸相迎,“哥哥,你是不是糊涂了?”
“都这个时候了,独孤幽若,你还想扫兴吗?”曹胤面带不悦,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直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会轻易地因为她失去理智。
“不,我怎么敢拒绝你的愿望,只是想提醒你,我的价值不仅仅在此,况且,你忘记了义父的话了吗?我不是你能轻易能碰的女人,要是他的东西被觊觎,下场如何,你心里恐怕比我还清楚吧。”
幽若似笑非笑地看着曹胤,不错过他脸上的半分神色,果然不出所料,他脸上的肌肉在紧绷,愤怒之余还有明显的忌惮。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借那个老怪物的幌子来唬他。
“你少拿他来压我!这里,我说了算!而他将你送过来,不就是说,我可以对你任意处置吗?”曹胤恼怒万分,一掌直接将上好的漆木桌案轰成了齑粉,眼中的暗火被愤怒取代,“而你,没有资格拒绝!从你落入地狱的时候,就同为鬼魂,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我从来都没有过拒绝的权利,也不能从地狱里翻身,这些我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她不想认命,苦心蛰伏,哪怕面前只有一条蜘蛛丝,她都会抓紧不放,不把这些恶鬼都拖进地狱,她怎么会甘心!“可你,不是也一样吗?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你是我哥哥,而不是和那些将我我所有都摧毁的败类一样。”
她颤抖着,已经泪流满面,就像是一头被逼到了死角的小鹿,惊慌无助,“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哥哥,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要逼我恨你呢?”
他没有了妹妹,才把她当成了替代品,而她却卑鄙地利用了这一点,小心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就好像是浮萍无依无靠,当遇到了一块能短暂停留的石头,她会抓住。
曹胤的心思消了大半,看到她如此在乎自己,之前的不悦也烟消云散,面色微微动容。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走神,紧紧攥着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眼底被痛苦充斥。
他的妹妹,在那个雨夜,再也回不来了,他现在还记得,他找到她的时候,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中只有愤怒和痛苦,再也闭不上。满是青紫的身体,折断的手脚,那些混蛋摧毁了她的一切,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抱着她在雨夜中呐喊,在雨夜里诅咒,什么都做不到......他发誓,绝对不会放过!
而眼前哭得无助的人,渐渐和那个雨夜中没有生息的妹妹何其相似,让他想起那个雨夜的脆弱,他没有保护好她,如今他也要和那些让他作呕的杂.碎一样吗?
幽若的哭声就好像是撕扯他的心,他有一个秘密,“为什么要逼我恨你”这一句话,却像是质问钉在他的心口。他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他知道害死妹妹的人是谁,却对他无可奈何,要认贼作父,做梦都想要杀了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做不到,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那个将他们所有人的人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怪物,永远翻不了身的机会!
“幽若,我可不想只作为你的哥哥。”他像是认定了什么,目光中除了情yu,还有深情款款,“既然我们都不能逃脱,为什么不能相依取暖?我会给你不一样的未来,你还有我,我会护着你。”
“......”幽若一愣,泪眼婆娑,“既然你坚持如此,我会让你得偿所愿。”
她笑了,笑得让人心底发颤,泪水泗流,仿佛一碰就会碎掉,朝着他走来,而曹胤迫不及待就将她扯进了怀,就狠狠咬上了她的唇瓣,血腥味交织,还有一股奇怪的甜味,幽若不反抗了,她只是在心底默数,这是最后的保命方法了,就在紧要关头,果不其然,发作很迅速,曹胤突然动弹不得,气血翻涌,根本压制不住。
“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体里有一种毒蛊,准确的说是雌虫,意味着如果不是和雄虫在一起,我和那个男人都会暴毙,死状极其恐怖,你是不是想要试试?”
而毒蛊,则是曹狗在自己的身上种下的,必须是在女子还是chu子的时候种下,等着有一天将她进献给皇帝,其险恶的用心已经昭然若揭。
当初做这种事情的,也不止她一个,可是能耐住这毒虫的,就只是活下她一个,那些女孩都被毒虫吸干了血肉。这也是曹振德愿意留着自己最重要的原因,比起她的医术,这是最大的价值。
“滚!”曹胤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