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像是离弦的箭射了过来,一击重拳狠狠地砸在了那个气罩中,周围被气浪一震,而沈九浔就像是疯了一样,雨点般的拳头撞在了那个气罩上,轰轰作响,震耳欲聋,然而那个气罩丝毫都没有受损,反而沈九浔的手脚都被崩裂了,鲜血汩汩,可她依旧不知疼痛。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曹振德冷笑一声,只见他缓缓抬起了左手,一个弹指,陡然一个气弹蹦出来,沈九浔险险避开了,那气弹穿透了数道石墙,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这要是打在了身上,那还得了,不过更可怕的是,沈九浔怎么就躲过了?
“运气不错,可惜不会有第二次了!”曹振德极快地敛下了眼中的惊讶之色,只见他连发出了数个气弹,在沈九浔的身边炸起,沈九浔都能精准无误地避开,当众打了曹振德的脸,让他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沈九浔像是没有了意识,眼中的猩红冰冷无情,身体的本能在运动,灵活地避开了从四面八方飞出的气弹,然后反而朝着他冲过来,就在他发出了一个气弹的时候,她拎起来了一根石柱,狠狠地朝着曹振德撞了过来,气弹穿过了石柱,寸寸炸裂,沈九浔的肩膀被穿过,而最后的一截石柱突破了气罩,狠狠地将曹振德击飞了出去!
“啪嗒......”血落在了地上,沈九浔的右臂垂了下来,血顺着手心流淌,她眉心一蹙,冷眼看着被撞飞的曹振德,他狼狈地从石堆中爬起来,眉脚被碎石划伤,一道血口汩汩地往外冒血,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沈九浔,下一秒就身形一闪,动若惊雷,狠狠地一掌朝着沈九浔拍了过来,沈九浔被掌风扫到,踉跄了几步,单膝跪地。
“去死吧!”曹振德怒气冲冲地朝着她冲了过来,掌风更加的凌厉,甚至还能看到淡金色的气团,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手要朝着沈九浔天灵盖上砸下来的时候,变故突生,一把剑挑开了他的手,顾慕白从废墟中费力爬出来,赶上了!
“又来一个坏本督主坏事的家伙,那本督主就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曹振德恼羞成怒,双手虚报成球,一股浑厚的力量在他的掌间涌动,“天罡归元气!”
话落,刚强的掌风就如同从手中脱开了束缚的猛虎,惊人的气势爆发出来,那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朝着他们二人扑来!
“闪开!”顾慕白一把推开了沈九浔,雪寒剑在手,急速提升了力量,“断瀑!”
剑气像是从九天飞下的银河,狂暴之势疑是银河落九天,狠狠地朝着天罡归元气好撞了过去,两股力量撞在一起,气浪一排排地涌向了四面八方,而曹振德又补上了一掌,就在两股力量消失的时候,刹那间撞向了顾慕白,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狠狠地抛飞了出去!
“顾慕白!”沈九浔睚眦欲裂,冲了过去,顾慕白吐血不止,她托着他的脑袋,慌乱地从身上掏出了一颗药丸,喂他吃下去。
而那边曹振德也是脸色微变,压下了翻涌的气息,足下一点,一个瞬移,就落在了沈九浔的身后,沈九浔陡然睁大了眼睛,浑身的汗毛倒竖,一下子指尖发凉。
“你完了!”他五指一把捏住了沈九浔的头,沈九浔觉得头疼欲裂,就被他拎了起来,顾慕白伸手要去拿剑,被他眼神一厉,随意地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
沈九浔半阖着眼,嘴角带起了一抹嘲笑的弧度,“我.......我不那么觉得!”
“是么?”曹振德眼中一片阴鸷,手下微微使劲,沈九浔就感觉脑袋都要被挤爆了一样,七窍都流出了鲜血。
“噫呀!”沈九浔突然左手一拳砸在了曹振德手肘,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曹振德吃痛将她摔在了地上,摔的她浑身骨头都咔咔作响。
“你.....你找死!”曹振德捂着手肘,骨头断掉了!一脚朝着沈九浔的脑袋狠狠踩下去,眼看着那脑浆和血肉迸飞的惨烈画面就要出现的时候,一道剑光甩来,他猛地一退,眼神凌厉地看向了剑光甩来的方向。
沈九浔只有一万句mmp要送上,敢不敢再来早一点?还有刚才的剑光差点就从她的鼻子削下去了,要是伤了,他该怎么赔她?!
只见一个邋遢的大叔吊儿郎当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他一手执剑,一手还拿着酒葫芦,懒散的眼神在沈九浔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扫向了曹振德。
“你这混蛋,怎么才来!”凤澜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恨不得冲过去给君莫问几拳头,这混蛋,再不来,他们可就要全灭了!
“吵死了!打架总要有一把好剑,谁教你这小气鬼不愿意给我一把配得上的剑?”君莫问反问道,“才那么一会儿,就成了这样,真是没用呢。”
“你这个迟到的家伙,才没有资格说呢!”凤澜咬牙切齿,不过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只要这家伙在,曹振德也就不足为患了!
君莫问翻了一个白眼,随即看向了曹振德,后者顿时心生警惕。
“就是你欺负了我家的臭丫头?”他幽幽地说道,眼神带着蔑视,说起了沈九浔还有点嫌弃的样子。
“臭”字是多余的,能去掉的话,她感激不尽。
“君莫问?”曹振德眼中多了几分忌惮,要是刚才没有被伤到,他还有信心一战,都是这个臭丫头!
话落,君莫问身形一闪,就在曹振德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一掌朝着君莫问撞了过去!
君莫问手中的刀鞘一甩,直直地撞向了气团,在半空中撞成了碎片,而气团也消散无形!
而君莫问甚至都没有回头,妥妥地蔑视!
“喂,没事吧?”他拨弄了一下沈九浔的脸,沈九浔无力地挣开了一条缝,真是恨不得给他一拳,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不过那拳头就好像是小猫挠了一样,只是垂在了他的额头,就被他一把抓住,“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