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掌就废掉了灵虚道人!举座皆惊,刚才选择站在玄鬼的这一边的,齐齐松了一口气。
“还有谁?”曹振德扫过群雄,脸上也带着得意。
“......”默不作声,噤若寒蝉。
他看向了顾慕清,接收到了对方的眼神,“顾公子,想好占那队了吗?”
“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凤澜,就在大家以为他会选择魇楼的时候,他又轻摇折扇,“玄鬼一方了。”
虽然有人讶异,但是也只是在心里叹息,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样一来,这已经是大局已定,魇楼这一方零散的就只有几个支持者,而玄鬼的一方已经优势碾压。
“感谢愿意和魇楼同舟共济的豪侠,至于没有选择魇楼的,凤澜也不勉强,人各有志,各自珍重。”凤澜起身鞠躬敬谢,扫过了那站在了玄鬼一边阵营的人,有些人都别开了视线不去看他,其中也不少和魇楼有过生意来往的人,不过他们又有什么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既然如此,十日之约,凤老板可别忘了。”
“自然。”
“告辞。”说完,夙笙拱了拱手,起身离开,洛雪昭跟着走了。
而大戏唱完,也没有必要留下了,曹振德“恭请”慕澈回宫,由始至终慕澈完全没有发言权,面具下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拂袖离开。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竟然在他的地盘上就公然挑衅,帝都竟然是给他们来游戏的吗?
“侯爷不想来凑个热闹?”曹振德看向了即墨弑,后者只是冷哼一声,跟上了慕澈。
他绝对会杀了楚殇,但是绝对不会是因为玄鬼。
曹振德眼中一片阴霾,看着即墨弑离开的背影,随意招了招手,魏无延就招呼了一声,所有的护卫都撤出了菊屋。
见这些巨头都走了,那些侠士也熙熙攘攘地陆续离开。
魇楼,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几位回去一定多加小心,愿意帮魇楼已经感激不尽,只是不能不防他们偷袭,这回去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凤老板放心!我洪八天也不是泥捏的,就是要动我也要掂量掂量斤两。”洪八天一甩身上的板斧,暴戾之气尽显,“他们杀了陆直兄弟,这笔账迟早讨回来!”
“洪帮主不要冲动,我们还是小心为上。”穆辛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忧虑,看向了凤澜,“我神医门女弟子居多,武功上好的更是寥寥,还请凤先生能护佑一二,既然死伤难免,我神医门一定全力医治。”
“多谢穆门主,待会儿我会让几个高手护送的。”
“有劳。”
......
“那巨斧帮和神医门真是碍眼,悟心鬼,燕楠,有劳你们处理一下了。”
夙笙出了菊屋,来到了一处客栈,话落,就从暗处走出来了两个人。
一个,手中拿着盲杖,眼上系着一条布带,花白的长发遮住了沧桑的面容,隐隐露出一道长疤。而另一个,令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是,竟然是燕楠!
“死小鬼,不要把人随便使唤啊。”鬼瞎子不满地说道,手中的盲杖倏地出手,指在了夙笙双眼约莫一寸的距离,可夙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夙笙移开了悟心鬼的手杖,“能者多劳嘛,我自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哼。”
鬼瞎子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夙笙看向了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燕楠,比起初见,燕楠的身上多了一股难以化开的阴戾之气,原本清润的眸子已经变得混沌,时不时还有凶光划过。
“你没意见吧?”
“遵命。”
“去做吧。”
话落两人就消失在屋内,只有窗户发出了声响。
“那个人,我好像是认识的。”洛雪昭看着燕楠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看向了夙笙,“燕子门的燕楠,怎么也在这里?”
“仇恨,有时候就是最大的蛛网,等待猎物越缠越深,他如此,你也一样,这有什么奇怪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夙笙悠悠说道。
“......”洛雪昭语塞,脸色也多了几分难看,“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们玩个游戏好了?你不觉得就这样杀了楚殇是不是太无趣了?”夙笙摸着下巴,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记得小时候,我很喜欢一只野猫,那个时候真的喜欢得不得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洛雪昭没有耐性陪这个小恶魔回忆往事。
“打断别人说话,真是没有礼貌呢。”夙笙托着腮看向了洛雪昭,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倒映着烛火,洛雪昭只感觉像是被可怕的怪物盯上了,噤声不言。
“可是,我哥哥,换个说法,君家的少爷,在我的面前,摔死了那只野猫,狠狠地在那只猫的尸体上踩踏,砰,砰,喷!它的眼珠子就滚在了我的脚下,那蓝色的眼珠,就像是大海一样的颜色,很漂亮,尽管那个时候,我没有见过海。”
他的唇角又上扬了几分,看着脸色黑沉的少年,“我笑了,他们想要看我求饶,想看我哭,像是可怜虫一样匍匐在地,我真的很害怕,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想哭的时候,害怕的时候,就要大声笑,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最后,他们打了我一顿,很痛,让我看着那野猫的尸体,在雨中跪了一夜。”
“......”洛雪昭神色复杂,眼前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少年,那变.态狠辣的手段,和那些人.渣脱不了关系。
“我只要一直笑,他们就没有兴趣了,只会说一句怪物。”夙笙眯起了眼睛,神情很愉悦,可是就仿佛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黑气包围着他。
没有人,生来就是怪物,可是说得多了,不是怪物也是了。
“抱歉。”
“不不不,这不关你的事,而且......我真的很高兴,遇到了骸哥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强者生,弱者死,我会有那么不幸的遭遇,都是因为我太弱了。此外,君家的少爷,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让人痛苦,只要将他在乎的东西,全部夺走,摧毁,就会让他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