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油!用油来润滑才能将那把刀完全灵活地施展开!而且,三次!只是三次,一定会收回刀鞘!
楚殇一个加速度朝着林桀冲了上来,势如破竹,只见林桀一脸惊慌地往后退,就在楚殇的剑落下的时候,林桀惊慌的表情陡然一变,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
糟了!
这个念头一瞬间在楚殇的脑子里闪过!那蛇骨大刀猛地一扯,那尖端的利刺就朝着楚殇的后背袭来,楚殇将剑鞘往身后一背,那尖刺刺中了无锋的剑鞘,呲呲直冒火星,楚殇也被这股蛮力冲击,身体一刹失衡,就被蛇骨大刀缠绕起来,那刀刃在身上划开了数道口子,血色浸染了湛蓝的衣袍,开出了朵朵红花,楚殇单膝跪地,其中一片刀刃割伤了他的腿,速度减慢了不少。
凛凛寒光在脖颈处划开,顺着那刀刃流出一道血线,顺着刀刃滴在地上,整个人被蛇骨刀缠绕,就好像是被巨蛇裹上了身体动弹不得。无锋护在了楚殇的面前,阻止那刀刃继续深入。
“啧啧......看来大蛇咬到了不小的猎物呢,哈哈哈......”林桀桀桀怪笑,一脸得意,可是下一秒眼神一缩,口中的血腥不可抑止地喷出来,手中的刀柄微颤,看着楚殇的目光变得怨毒。啐了一口血沫,“安分一点,不然这头砍得就不好看了。你再厉害,最终还是栽在了劳资的手里!你的人头我要定了!”
“你刚才是装的?”楚殇试着动弹一下,那刀刃收紧了几分,伤口渗出了更多的鲜血,眼中带着寒天彻骨的冰冷,没人愿意被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
林桀扯住了刀柄,对上楚殇的眼神莫名有些发憷,随即就把这可笑的错觉排除了,现在谁才是在笼子中的猎物啊!
可是他不知道,把狼关在笼子中它也不会变成狗,而同样的,一只狗哪怕在笼子外,也变不成狼!
“怎么,很意外吗?自以为是发现了我的秘密,却把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不不,应该说你只能活到现在了,不过为了对你表示敬意,就允许你多活一会儿吧。”林桀一副“施舍”的样子,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楚殇,“死之前,告诉我,你的那把剑放在哪里了?”
“忘记了。”楚殇的目光一黯,给出了让林桀抓狂的答案。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刷!”血雾弥漫,一截刀刃已经划开了楚殇的肩背,咬牙一声闷哼,楚殇眼中氤氲杀气,脸上的那道伤口隐隐作痒,另一个“家伙”在sao动,一点点苏醒过来,杀气也若有似无地外露。
“想起来了吗?”林桀对上了楚殇的犀利眼神,厮杀的兴奋,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能带起他的兴趣。
“记不得。”楚殇冷笑,就快压不住那家伙的出现,他已经下过决心,不会让那个家伙出来了!
“是记不得还是不想想?”林桀手中的刀柄往着身体一扯,另一端的刀刃再次收紧,鲜血淋漓!
“我说,被你抛弃的剑,可是会哭的。”
“......”浓重的血腥味让楚殇有一霎的恍惚,唤醒了血红的记忆,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有些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回到了那一次。
“你的剑,真是有趣,这种连老鼠都杀不死的剑,究竟有什么意义?”林桀见楚殇不应声,也借着恢复体力,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把没开刃的无锋上,“听说过,红发阎罗在新政伊始就消失了,有人说你成了疯子,被追杀,有人说你放下了屠刀,出家做了和尚,不知道你是哪一种?咳咳......在我看来,他们都错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你会成了流浪剑客,背着一把破剑,不杀?呵呵,这是在说笑话吗?真是一点都不好笑!你真是丢尽了杀手的脸,魔鬼就应该做令人战栗的魔王就好了,偏偏要去做自身难保的菩萨......”
“不要以为我不说话,就自顾自地说莫名其妙的话。”楚殇打断了那家伙的聒噪,真是烦死了!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林桀带着八卦的心问道。
“无可奉告!”
“你大概是忘记了,你的命在谁的手里?只要我一扯这刀柄,你立刻人头落地!”
“那你怎么不动手?”
“你当真是不怕死!”林桀厉声警告道,可话锋陡然一转,“那么,你说那个叫做沈九浔的女人会不会不怕死?”
“!!!!!!”楚殇听到了沈九浔的名字的那一刻,猛地抬起头来,难掩震惊,“你......她在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
“劳资脸上的伤都拜那个可恶的女人所赐!”林桀愤恨地说道,绷带上露出了一角,上面还有青紫的伤口,“不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让你如此紧张.......”
黑无常只是说那个女人和这个楚殇是一伙儿的,混进了蛆巢,会是一个很好的诱饵!看样子,不只是一伙儿那么简单,那个臭女人,是绯阎的女人!
“......”楚殇按捺住躁动的心,冷眸扫过林桀,指节捏得发白。
“你看上了那个臭女人?”语气十分笃定,林桀蓦地一笑,“这就对了......你竟然对那个黄毛丫头动了情?这眼光真是有些差劲儿。”带着几分嫌弃。
“啊嚏!”某个黄毛丫头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引起了几个守卫的注意,沈九浔顿时将背后骂她的家伙问候了全家。
“闭嘴!”
“生气了?”林桀突然觉得打破楚殇的冷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那黄毛丫头倒是有一番滋味,你不知道我扯掉她的衣服......那惊慌的表情,真是棒极了!”
“闭嘴!”楚殇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崩塌,只想把那可恶的嘴脸撕碎!在他不自觉的时候,那眼底翻出了猩红。
“偏不,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