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头去看，只看到一截衣角快速消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过去，错觉吗？
“楚殇！你个笨蛋！最混蛋就是你了！”沈九浔扶着栏杆大喊，什么嘛？原本以为以为这家伙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倒是和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玩得很开心嘛！
顾慕白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扶着栏杆没形象地大吼大叫，然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头埋在了膝盖上，小声地啜泣着。
顾慕白眉头拢成了川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言不发，任由她哭。
沈九浔低着头，看到了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白色锦靴，就知道是顾慕白。
“你来做什么！”沈九浔情绪低落，语气有些不好，“走开，我现在烦着呢，误伤我可不管！”
突然面前的阴影笼罩了下来，顾慕白蹲在她的身前，“给我腾个地方，脏死了。”
沈九浔不为所动，顾慕白将她推到一边，也学着她的样子靠在了栏杆上。
“......”沈九浔有些诧异地看着顾慕白，这个一向冷冰冰的黑心药罐子臭屁的很，怎么也有这样“接地气”的时候？
“看什么？”顾慕白问道，沈九浔转过了脸，闷闷不说话，那双眼睛红红的，还挂着泪珠，突然眼前就多了一方洁白的丝帕。
“妆都哭花了，真是难看。”
“难看你别看！又不是给你看！”沈九浔毫不客气地拿过了手帕，擦干净了自己的脸，上面沾上了脂粉，变得红红的，很粗鲁地吹了鼻涕，看的顾慕白一脸黑线，这家伙也太不客气了，不是正常的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然后再来个投怀送抱吗？
“......是想给楚殇看吗？”心中有些不爽，今晚沈九浔这些奇怪的举动，都是为了楚殇！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究竟有什么好的？眼瞎吗？“你很喜欢他？”问句，但是语气已经是肯定了。
“关你什么事！不要想趁着我难过，就趁虚而入，这样不道德。”沈九浔被戳中了心思，带着浓浓的鼻音，别过头不去看顾慕白。
她已经表现了那么明显了吗？连顾慕白都看出来了，这种被窥探心思的感觉真是很......不爽到了极点，那楚殇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你永远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永远不能勉强一个装瞎的人看到......你喜欢他，因为他心里没有你！
“呵！”顾慕白愣了一下，然后带着嘲讽地说道，“你想得倒美！”
“呐，顾慕白我问你......”沈九浔转过来看着顾慕白，那双大眼真挚让他一惊，慌乱地转开了目光，“我问你，你喜欢......”
“喜欢。”顾慕白矢口应道，目光有些不知安放，最后看向了远处升起的花灯上。
“果然！你喜欢楚殇！”虽然有些准备，但是听到顾慕白承认，还是大吃一惊。
“......什么？”顾慕白就好像是当头挨了一闷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脸黑得就好像是这漆黑的夜晚一样。
“说了你不要生气。”沈九浔提前打了一个预防针，“我问你，你喜欢楚殇吗？对他有什么感觉？”
“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怎么会喜欢男子？！而且为什么是楚殇？”顾慕白感觉被沈九浔气得哮喘病都要犯了，“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楚殇......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不要靠太近的好。”
“你不喜欢他？可是.....我觉得楚殇喜欢你......他很在乎你，你们......”沈九浔扯了扯头发，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情绪失控，语无伦次地说道。
“打住！再说莫名其妙的话，我把你扔下去喂鱼！”顾慕白威胁道，真想拆开她的脑子看看，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亏得他好心安慰她。
沈九浔讪讪闭了口，没有说下去。
“你提出的条件是说要和我公平竞争，那意思是不是......你以为我是情敌？”顾慕白想到这个一下子不好了，神情有些古怪。
“嗯......现在都不重要了。”既然知道了顾慕白没有这份心思，对他的敌意倒是松下了不少，“顾慕白，我突然觉得你这人似乎不是那么坏。”
“......”敢情他在沈九浔的眼里就是坏人？顾慕白嘴角一抽。
“对了，刚才你说喜欢？喜欢什么？”
“这......”顾慕白有些心虚，正愁没有理由来敷衍就看到在画舫的一侧围了一群人，就看到之前招待他们的那个男人对着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行礼，交代了什么，就朝着画舫的内室走来。
“这次的雇主来了，我们回去吧。”顾慕白转移了话题，站了起来，朝着沈九浔伸出了手，沈九浔没有将手递给他，自己扶着船栏站了起来，脚下一歪，就撞进了顾慕白的怀抱，一股清冽的兰香伴随着淡淡的药香袭来，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她。
顾慕白的心跳也失了一拍，僵在了原地，而下一刻就被沈九浔轻轻推开了，有一种怅然若失。沈九浔就是脸皮再厚被这样自己“投怀送抱”，还指不定顾慕白这个毒舌会怎样说她，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了先前的那些舞姬已经出来了。
“走吧。”顾慕白这次倒是没说什么，走在了前面。
回到了席间，顾慕白和沈九浔就看到了楚殇这家伙已经是玩嗨了，不仅豪放地大口喝酒，还和那两个女人嬉笑，就是他们进来也视若无睹，顾慕白不由为楚殇点蜡。
顾慕白感到沈九浔呼吸越来越重，那股火气恍如实质，他还没来得及劝解，就看到门外突然闪进来了一道人影，撞开了沈九浔，沈九浔一个踉跄，他连忙扶住了她，就见一道红影扑倒了楚殇，紧紧地搂着楚殇。
“郎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怎么可以抛弃我？”那道红影扑在楚殇的身上，哭的梨花带雨。
“......”顾慕白和沈九浔完全懵逼，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这个女人打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