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鱼儿抱着燕青的腰,让他不要撞墙,可那瘦弱的身板,一下子就被撞飞了出去。
“二哥!大哥又发狂了!”燕鱼见燕楠回来了,那张介于孩童和少年之间的脸上带着焦急。
燕青眉头一蹙,将沈九浔随意扔在了一堆草垛上,痛得沈九浔小脸一抽,缓缓醒了过来,恍惚了一瞬,就被燕青的嘶吼声给惊醒了!
“给我!求你了!”燕青痛哭流涕,“不给,我杀了你!杀了你!”旋即就换成了凶恶的面孔,对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露出了杀意。
燕楠和燕鱼儿心底一沉,就好像是被冷水浸泡,虽然知道这不是燕青真实想法,可心里还是难过。他和小鱼儿都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孤儿,那个时候燕青已经是他们的大师兄了,从小是被燕青带大的,不是手足更甚手足!
而现在都是被那种东西给毁掉的!
“他怎么回事?”沈九浔也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些,这家伙的状况怎么看怎么像是du瘾犯了!
燕楠目光一寒,冷冷瞥过沈九浔,身形一闪,靠近了燕青,刚想要下手的时候,燕青癫狂,力气大的惊人,他的力道不住,没有制服燕青,反而重重地挨了燕青一拳,才点中了燕青的昏睡穴,那家伙就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昏睡了过去。
燕鱼儿松了一口气,转而恶狠狠地看着沈九浔,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揪起了沈九浔,“都是你害的!你个害人精!”
“等等!话给老娘说清楚!什么是我害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沈九浔被和她身量差不多的燕鱼儿扯着,同样了沉了脸色,要不是现在身体还不能动弹,绝对给他点颜色瞧瞧!
同时她也一头雾水,燕青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那些盐他们动了?
“你敢说你不知道那私盐中有东西?!”燕鱼儿睚眦欲裂,吼道,“说!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
“我狡辩什么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好啊!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给我过来!”燕鱼儿出离愤怒,一把扯住了沈九浔的头发,像是拖死狗一般扯着她往着角落的一个箱子走过去。
“你给我放开,很痛啊!”沈九浔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这混蛋扯掉了,真想暴打他一顿,“臭小子,你最好不要犯在姑奶奶的手里!”
否则,老娘要一根根扯掉你的头发,把你拔成地中海!
而燕楠由始至终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扯掉了身上的碍手碍脚的青衫,冷眼旁观。
燕鱼儿猛地将沈九浔按在了箱子边上,一把掀开了箱子,里面赫然有六个坛子,和那天他们在船舱看到的坛子一模一样!
“你知不知道那坛子中是什么,我很快就会知道了!”燕鱼儿冷笑道,完全和那纯良无害的外表大相径庭,一拳砸烂了一个坛子,从里面抓起一把细白的盐,就往着沈九浔嘴边送,“你要是心里没鬼的话,你就把这个吃下去!”说着按着沈九浔的脑袋往着手里的盐压下去。
“你个疯子!”沈九浔挣扎着。
燕鱼儿没了耐心,直接往着她嘴里灌!
“混蛋......我不吃!”沈九浔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燕鱼儿一痛,手里的盐都散了,恼怒地甩了沈九浔一巴掌!
这巴掌是含着内劲的,沈九浔直接被扇飞出去,躺在地上,凌乱的发丝,一边的脸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血丝从嘴角流出,衣衫不整,腹部的伤口也渗出血来,缩成了一团。
燕鱼儿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沈九浔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才不吃的!
怒气冲冲地走到了沈九浔的面前,扯住了她的长发,目光就好像是淬了冰一般。
“我就知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是燕青有个三长两短,小爷饶不了你!他要是死了,你就给他陪葬!”燕鱼儿恶狠狠地说道,“把解药交出来!”
沈九浔冷笑,啐了一口血沫在地上,目光却狠狠瞪着燕鱼儿,仿佛那地面就是燕鱼儿的脸一般,燕鱼儿到了爆发的边缘。
“解药?呵呵......没有解药!”沈九浔说道,“那东西是du品!哦,也就是五石散和极乐散一样的东西,一吃会上瘾!这是你们自己私自动了货物,现在却来怪我?燕子门也不过如此!只会欺负女人的废物!”
“你!”燕鱼儿被激怒了,动了杀气,一把钳住了沈九浔的脖子,“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今天掐不死我,跟你姓!”沈九浔嘴角的冷笑很是刺眼。
“......”燕青和燕鱼儿皆是一愣,旋即嘴角都齐齐一抽。大姐,就你这智商,回家奶孩子玩泥巴吧。
沈九浔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巴掌,这脑子秀逗了吗?
“你这么一说,小爷掐不死你都不行了!我可没有这么蠢的亲戚!”燕鱼儿手上的力道顿时又加重了几分,沈九浔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配着肿了一半的猪头,目不忍视。
“放开她。”燕楠见沈九浔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透着倔强和愤怒,再加上如此没脑子,真的很难相信,这蠢女人能捅那么大的篓子。
“二哥!这个女人很狡猾,她一开始就没有跟我们说实话,现在大哥成了这般模样,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说,放开她!”燕楠重复了一边,目光森冷,燕鱼儿纵然有不满,也不敢不遵从。
松开了沈九浔,发泄似得,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咳咳......”沈九浔大口喘息着,痛苦地捂着肚子打了个滚。
死小子,姑奶奶记住你了!
“嗬,说你有身孕,你还装上了,还装得挺像一回事儿!这......是不是小产啊?”燕楠冷嗤一声,“当初,你分明就知道这私盐中掺了别的东西,还一再隐瞒,是何居心?”
“不好!二哥,这女人身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