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蛆巢
“快撤!”
“这些不要了!”
“那些医书全部带走,带不走就烧掉!”
“什么!这可是我们多年的心血!”
“命重要还是这些东西重要!”
炼药室一片狼藉,那些器材和医书和药草都被紧急打包带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待了。
而那些研究出来的怪物都已经放出去拖延时间了,大概还能拖住几个时辰。
就在这些白褂子药师手忙脚乱地收拾炼药室的时候,幽若借口过来取走药液,白溪白河跟在她的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幽若眸色微黯,还在想怎么摆脱这对兄弟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猛烈的爆炸声!白溪白河对视一眼,哥哥冲了出去,弟弟依旧守在幽若的身边。
“嘭!”药瓶子打碎的声音,一个药师慌慌张张地撞到了白溪,就是这一刹,谁也没有注意到幽若对一根盛满了未知药液的管子动了手脚,调换了位置,顺手将袖子中的一个东西扔进了锅炉的下面,做了这一切后,她才按捺住悸动不已的心口。
“怎么了?”白溪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瓶药洒了,要重新配制。”幽若有些“懊恼”地说道,“等离开后没有办法赶制,你去帮我将绛珠草还有火云根拿过来,应该还来得及。”
“你疯了!”白溪简直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和那个猫眼疯子一样都是药水,“快点离开这儿!”说着就要去拉幽若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好了!只要半个时辰,可以做到的!”幽若面色微冷,“快去!”
“你!”白溪咬牙,还是去旁边的一个药柜里去拿药草。
幽若看了一眼白溪,眸色微闪,看着那道背影,还是多了一丝不忍,她并不想把这对兄弟拖进来,哪怕是他们手上也沾染了鲜血,可是看着这个和自己弟弟相差无几的白溪,还是下不去手。
“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幽若低下头,快速地处理药材。
......
白河冲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洞窟被土石掩埋了,空气中还有一股浓烈的硫磺味道,“迅速转移那些药人和花神!”
“是!”那些喽啰兵听令去转移人质,不一会儿就推搡着那些被折磨得脱了形的少男少女,还有二十几个病弱的村民。
而另一边,沈九浔已经摸到了幽若的石室,在黑暗中燕青隐藏了自己的身形,不过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手里几次想要去拿怀中的针筒,却拼命忍住了,似乎身体都在发出了警告,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无法回头了。咽了咽几乎干涸的口水,却越发燥热,一拳砸在了石壁上,土石滑落。
沈九浔再次敲了敲门,十分有节奏,可里面没有动静,燕鱼儿就在门后,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是我!”沈九浔低声地喊道,“活着就吱个声。”
下一刻,那石门被打开了,就看到了燕鱼儿倚在门边,看到沈九浔的时候,眼中掠过了一丝欣喜。
“跟我走。”
“等等。”燕鱼儿将那条幽兰的手帕拿了出来,递给了沈九浔,“这是她要我交给你的。”
“幽若?她人呢?”
“被带走了,但是她说她有办法脱身,让我们先离开。”
“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那个女人不像你一样笨,她有办法的。”燕鱼儿鄙视地说道,心中却没有嘴上那么坚定,莫名有些不安。
“有人来了!”燕青的听力竟然比他们都要敏锐,已经听见了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出声提醒道。
燕鱼儿听见了燕青的声音,难抑激动,就越过了沈九浔,走进了那片黑暗。
“燕大!”
“咳咳......我没事。”
“你怎么了,声音有点怪怪的。”燕鱼儿面露担忧之色,刚要触碰燕青,就被燕青躲开了。
“不要看!不要看我......”燕青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声音沙哑痛苦,他现在已经......没脸见他了,这副鬼样子。
燕鱼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着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那股血腥味侵袭着他的鼻子,一瞥似乎是看到了一抹血光闪过。
“快走!这里不宜久留。”沈九浔拍了拍手上的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还剩下两个爆雷筒,要迅速离开这里。
果然片刻之后,就看到了一队喽啰兵在一个冷俊的白衣少年的带领下赶了过来,白河扫过那地上多出来的几双脚印,面沉如水,“快追!”
而他自己却进了幽若的房间,扫视一周后,发现了一些端倪,捡起了在地上的草蚱蜢,还有在床底的一块碎瓷片,轻轻嗅过之后,就立刻起身去炼药室!
炼药室这边
“你怎么在这儿?”幽若看见突然出现在炼药室的猫眼,颇感意外,眼中滑过一丝慌乱,“哥哥说过让你撤退才对。”
“我出现在这里,你似乎是很意外啊!”猫眼看着幽若,扬起了一抹怪笑,“你知不知道,我研究出了什么东西?”
“...我不感兴趣。”幽若冷了脸色。
“不感兴趣?你怎么可以不感兴趣!这可多亏了你啊!”说着猫眼将朝着幽若疾步走来,那笑容蓦地变得暴怒,“我研制出了神药,可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幽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觉得猫眼不对劲,刚要避开,就被猫眼一把抓住了手,挣脱不开!
“放开我!”幽若挣扎着,却被猫眼制住,“你知不知道,那神药可是能让人不伤不痛,断肢再生的!我发现我还真是离不了你!只要你的药液中加一点鬼信子,就有这种神奇的效果,还真是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所以,你要跟我一起走!”
“放开她!”白溪拿着药草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厉声喝道,“主子有令,不能碰她!”
“主子?”猫眼蓦地抬起头来,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