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是一个类似于金字塔的形状,这是吞天魔帝曾经浮游在宇宙时看到的景象。
但是九州并不是一个金字塔,而是一个柱体。
最上面的前界,以及最下面的临界。
九块地界的大陆面积是相等的。
吞天魔帝当时为什么会看见呈现出金字塔的形状,也许是光影的把戏。
以最基础的临界来说,它是一整块泛大陆,四周是海洋,海洋周围漂浮着诸多岛屿。
那些岛屿就是所谓的破碎大陆,兽人族就屈居在破碎大陆上。
破碎大陆再向外,就是一望无尽的海洋,没有尽头。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每一次穿过地界传送石碑的时候,都会有一道光从地界传送石碑飞出,想着遥远的海洋飞去。
柳皓然曾经观察过地界传送石碑,凡是前往斗界的传送石碑,光芒都会朝正西方向飞去。
而前方临界的话,那束光芒则会飞向北偏西约三十度的方向。
如果以此类推的话,北偏西十五度是临界的位置。
北偏西三十度是兵界的位置,斗界在正西方向,者界在西偏南六十度的地方。
那么就能画出一个圆形的法阵。
只要漂洋过海,到达地界的最边缘,就可以通过地界边缘地带的神迹,进入另外一个地方。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不对,同样是困扰了柳皓然多年的问题。
每天东升西落的太阳和月亮一共有几个。
如果只有一个的话,太阳所释放的光岂不是会被上面的地界遮挡。
但是如果有多个太阳,又不太现实。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他们这些人,都在一个球体上。
一个比他们手中的蹴鞠还要大几万万倍的,庞大的球体上生活。
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太阳每天会东升西落。
有的地界为什么白天长晚上短,有的地方有恰恰相反,白天短夜晚长。
有的地方四季如春,但是又有的地方终年严寒。
他们所存在的地方就像太极一样,阴阳鱼眼就是太阳与月亮。
他们就在而这这件夹着,日月围绕着他们转。
这么一说的话,就全部都解释的通了。
所谓的虚空,怕是若水。
一种黑色的水,若水之上鸿毛不浮。
这些水汇聚在各个大陆之间,变成了若水之海。
鸿毛不浮的水,人又怎能渡海而去。
于是人们将这种看不见底的海水称之为虚空。
只是在虚空之中,或许是大自然的奇迹,也可能是那位大能前辈的神力,在接近若水与海水之间的区域,建立了传送阵。
使得九大洲之间可以互通有无。
既然建立在若水边界的传送法阵可以做到无限制传送,那么建立在大陆之间的地界传送石碑却有着内力的限制要求。
或许是后世人有意为之,要想知道谁会这么作,自然要清楚限制了脉力境界之后,对谁更有利。
地界传送石碑用了脉力境界的限制,下面的人上不去,上面的人却可以下来。
也就意味着下面的人想知道上面什么情况,只能听上面下来的人说。
那些人说什么,上面就是什么样子。
这无疑对于统治阶级是最好的办法。
那么从古至今,最想统治九州大陆的人是谁?
是魔族,那些冷血、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柳皓然自己去过最高的界位面也就是皆界,皆界之上他都没去过。
也就是说,他印象中的皆界,也是上面的人说的,或者说自己从书上看到的那样。
阵界、列界、在界、前界这四个地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
毕竟能同时拥有裂天境实力以及七品阵师或丹药师的认证,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
这么看来得想办法去一趟上面,尤其是前界的魔域。
魔帝的左右护法大使之一的解轮·大使也才只是三合境,魔帝想必撑死裂天境后期。
多带几个神脉境的人,可能能过。
柳皓然再次看着面前的解轮·大使。
“说具体点,你们的据点在什么地方?”
“…………前界魔域,吞魔殿!”
吞魔殿,吞天魔帝的地盘,但是据说第二任魔王签署三大种族互不侵犯条约之后,就亲手毁了吞魔殿。
不过正如柳皓然自己说的那样,那是据说,真正什么情况,估计也就只有去了才能知道。
地点知道了,加下来就是要想方设法掏出详细情报。
比如他们家有多少人,高端战力有多少,小兵有多少。
当前魔帝姓什么叫什么,手底下有几个老婆……
啊呸,手底下有多少手下。
然后最关键的:“你们抓沐千雪的目的是什么?”
一提到这个问题,徐九州整颗心都提上来了。
雪儿从小跟他跟到大,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魔族人三番两次盯上雪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来现在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就像之前一样,只要问道一些关键的问题,这家伙就会磕磕绊绊。
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二十秒钟,只是在不断的大喘气,好像快死了一样。
“……魔族,吞魔帝之后,长生之……”
‘咻’
一根禅杖忽然飞过来,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因为所有的重心都集中在解轮·大使身上。
没人去挡下那根重达十八吨的禅杖,十八吨,约合一万八千斤的重物就忽然砸在毫无还手之力的解轮·大使的头上。
下场只有一个,那边是死。
解轮·大使整颗脑袋直接爆开,就像气球一样。
现在如果能救回来的话,那就不是人,而是怪物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棍给众人干懵逼了,这才意识到他们没在自己家,而是在外面。
这个宅邸还是敌人的地盘,怎么就在敌人的地盘上放松了呢?
兵家大忌。
一转头,向禅杖飞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站在那边的有两名和尚一名尼姑。
和尚穿着最淳朴的黄色僧衣,一名手里拿着剃刀,另一名手里握着砍刀。
都是右手单手持武器,左手立掌,放在面前,好像在祷告。
而两名和尚的中间站着一名尼姑,身披袈裟,慈眉善目。
右手握着一根禅杖,上面的铜环叮当作响。
左手背在身后,稍微有些驼背。
“如此看来,老衲来的还不算太晚,不过送解轮归西也实属迫得不已!罪过罪过!”
说着,伸出左手立掌在面前,以此来检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