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游戏,一点轨迹可循都没。
慕容殊看着眼前齐聚一堂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淡淡说道:“人都齐了,是不是该结束这场没逻辑可循的游戏。”
慕容慧走到慕容殊的面前,看着她那有些疲惫的脸色,有些心疼,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看向其他人,期望这些事赶紧解决,还她一个轻松的人生。
“丫头,你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你设计我摔掉隐莲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慕容殊没有在可以隐瞒小时候的自己,直接看向隐凉,嘴角扯动了一下,眼中尽是鄙视,心里却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因为毕竟当时是她选择摔掉隐莲。
隐凉的脸色变了变,眼中虽然带着歉意,但却没有任何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选择这条路,这条自我救赎的路,“师傅对不住你,但我不后悔。”
“随便你后悔不后悔,我现在不想玩了,说罢,最快的解决方法。”慕容殊打了个哈欠,语调懒懒的却透着坚定。
“……”
众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慕容殊,只有凤轻尘一脸宠溺地看着慕容殊,仿佛此时慕容殊说出杀人的话都是悦耳的一样。
“我知道了。”隐凉回过神来,无奈一笑,自己算是自作自受。
“恶魔,恶魔,恶魔……”很久没有出现的的蠢鹦鹉,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进来,落在慕容殊的肩头,扭头对着她一直喊着恶魔。
慕容殊淡淡地看了一眼蠢鹦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欺负回来,而是伸手很“有爱”地抚摸着蠢鹦鹉的头,蠢鹦鹉一下子就闭嘴了,绷紧了身子,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主人,生怕她下一刻又对自己做出恶劣的动作。
蠢鹦鹉声音停下来,慕容殊转身望着这些事件的引起者,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你们三个人都到起来,把那些陈年旧账该解决的解决,别再牵扯我们这些小辈,我们很忙的。”
“忙啥?”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月岩,好奇的问了一句。
慕容殊伸了一个懒腰,也不顾所有人还在场,直接趴在凤轻尘的身上,懒洋洋地说道:“当然要忙谈情说爱了。”
正在喝水的北无痕听到这句话,噗嗤一声,把水都喷了出来,幸好隐凉闪躲的快,要不然就被他的口水和茶水洗礼了。
“额额……隐前辈,小辈不是故意的。”北无痕连忙站起来,向隐凉道歉。
隐凉摆了摆手,没有怪罪北无痕,再说造成这样的间接祸手正趴在男人的怀里,坏笑地看着他。
“真让人羡慕。”九灵月幽幽开口。
慕容殊淡淡一笑,深色的眸子转向九灵月,轻轻吐出四个字:“何必羡慕。”
“得不到的都让人羡慕。”九灵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弯起的弧度变得苦涩无比,那双清灵的眸子里仿佛蒙上一层雾霭,让人捉摸不透。
慕容殊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对于她们这些有故事的人,一些话说了也白说,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想清楚,或者受一些刺激。
至于是什么刺激,要看在他们心中的执念。
慕容殊见眼前的三位前辈沉默着,接着打了几个哈欠,然后看向慕容慧:“慧儿,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我们回家,爹娘应该想我们了。”
“虽然也想我,可他们更加想你,我们走吧。”慕容慧并没觉得现在他们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一些事既然改变不了,那就不要去想,好好的过自己的人生。
听到他们要走,隐凉和月岩都没有开口阻拦,而是对他们说了句,“路上小心,一切都交给我和这个老家伙(混球)。”
他们两个人的异口同声,惹得慕容殊笑出了声,其实他们有时候还是挺默契的,比如在互相损对方的时候。
“那就辛苦师傅了,可不要给我们这些小辈留给尾巴,我们很忙的,处理不来。”慕容殊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走到隐凉的面前,再一次提醒着。
隐凉一脸嫌弃地瞪了一眼慕容殊,轻轻推嚷着她出门:“赶紧给我滚,老子我还没有那么没信用!”
虽然被隐凉嫌弃地推出门外,看着头顶正中的太阳,又望向那个背门而立的人,慕容殊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脸上却还是笑得很坏,“哈哈哈……终于摆脱这个大麻烦了,我们快走,别让那个死老头反悔。”
师徒二人会想损着,连离别的话都说的这般欠扁,还真让人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师徒。
“真是嘴硬的老家伙,明明舍不得。”
“那是我徒弟,你个混球。”
“切……”
九灵月看着前方站在岩石边的隐凉,月岩转身看着她,突然空气变得诡异起来……
走下山的时候,慕容慧回头看着凤轻尘背上背着的慕容殊,问了一句:“阿殊,为什么不好好的道别,这一次可能是最后的相见。”
“才不要便宜那个死老头,反正他就是活该。”慕容殊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头却不自觉的看向山上,望着上山的一块岩石上一个凌风而立的人,深色的眸子染上一抹不舍。
看着那样的慕容殊,慕容慧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嘴硬吧!”
慕容殊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将头埋进凤轻尘的脖子间,仿佛睡着了一般。
“我一直在。”
轻柔的声音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落在慕容殊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用有些黯哑的声调回了一个“恩”。
有时候,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去参与一番,不如这样跳出去,有些人有些事,简简单单的活着,让爱自己的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