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逆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想要挣扎着从慕容殊的手上逃开。
慕容殊揪着司徒逆的领子,走过司徒牧嘴角笑了笑,说道:“司徒牧你要留下来,看我怎么上课?”
“是……”司徒牧掩饰的很好,只是嘴角有一刻僵了下。
慕容殊随意地点了点头,直接揪着还在奋力挣扎的司徒逆,来到小院中的小厨房里,一把扔了进去,然后一副大爷地坐在月娘给她搬得椅子上,冷冷地说道:“第一课,给为师烧洗澡水,为师可是为了你日夜兼程从边境感到这黎南。”
“本少爷,才不会干这种下贱的活!”司徒逆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与慕容殊对视着,一点都看不清形式,还将自己当那个万人宠爱的小少爷。
慕容殊看着司徒逆冷得发抖的身子,嘴角没有丝毫同情,嘲笑着说:“是不是很冷?”
当然很冷,现在虽然是春末夏初,旁晚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尤其是一个没有武功底子还被浇了一身水的人,明天不生病就是万幸了。
“才不冷!”司徒逆的倔脾气上来了,横着脸说道。
“不冷的话,就去烧水,为师的耐心有限。”此时的慕容殊在司徒逆的眼中,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恶魔,又不知道有了什么方法蛊惑的他身边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折磨,选择视而不见。
慕容殊看着司徒牧正要上前帮司徒逆生火,让月娘上前阻止,然后冷冷开口:“司徒牧,如果你想要插手,那你便离开。”
司徒牧听到这话,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莲公子,少爷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总要一个人先帮他示范一下。”
司徒牧说的很有道理,司徒逆也顾不得在跟慕容殊斗,连连点头,现在他好需要一堆火来暖暖身子。
“他又不是聋子,生火这样简单的事,何须演示。”慕容殊冷冷拒绝了司徒牧的提议,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把将司徒逆拽到灶台前。
“不要,我不要做这种!”司徒逆还想要抗争到底。
慕容殊冷冷将他逼到灶台的角落,嘴角露出森冷的笑:“就如同我刚刚的话,在我的眼中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对,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如果你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那就打赢我,可惜现在的你连我的一根手指都打不到。”
司徒逆俯视着眼前的人,那双如星子般的眸子,却带着藐视一切的傲慢,嘴角的笑森冷可怕,吓得他忍不住打颤。
“按照我说的做!”慕容殊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接下来一句一句指导着司徒逆怎么做。
司徒逆也被这样的慕容殊吓到了,心中不服,手上却按着慕容殊的话,一步步做着。
其间,他一直做不好,气得扔了柴火,想要不干了,都被慕容殊的整人的手段,与诡异阴森的笑容吓得不敢发脾气,认真生火。
做不好的就重复做,再也不敢生气了乱发脾气,他害怕慕容殊还会点很多古怪的穴道,让他一会儿笑个不停,一会儿又哭个不停,然后最最重要的事,她会让月娘或者司徒牧去院子里找那种恶心的小动物用筷子夹着在他的面前晃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扔到他的脸上。
要不是他强打起精神,想着不能够被她看扁,恐怕现在已经晕过去十多次了。
等他终于生好火,烧上水,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干了,但也脏的不行,那双白净细嫩的双手也满是小伤口。
“好了。”司徒逆有些余惊地看了一眼慕容殊一眼。
慕容殊此时坐在他的身边,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将月娘叫上前,说道:“你看着他准备好沐浴的水,然后去院子里叫我,他要是还有脾气,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是。”隐世一族的人都一个通病,那就是出了隐世一族的上层尊敬,他们对外界的人都一视同仁,管他什么王孙贵胄,皇子皇孙。
说罢,慕容殊就走出了厨房,司徒牧也跟着走了出来。
到了院落中,司徒牧率先开口:“不知道莲公子这样做的理由?”
“司徒逆还不算太废,还有成才的机会。”
“原来莲公子在试探小少爷的潜能。”
“并不是,我只是想沐浴,又觉得沐浴只是解决了我身上的疲劳,解不了我的怨气,所以让你家小少爷娇贵的少爷,伺候我。”慕容殊将这报复说得光明正大,让一向淡定的司徒牧都不淡定了。
“莲公子真是……独特。”
“想说我怪人就说,觉得我是个奇葩也可以。”慕容殊毫不在意地说道。
司徒牧:“……”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鹦鹉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魔鬼,求放过……”
司徒牧对一只鹦鹉不敢兴趣,感兴趣的不过是它嘴上念叨的话,很耐人寻味。
“蠢鹦鹉,怎么快就想让我把你炖了喝汤?”慕容殊极快伸手抓住绕着自己飞的蠢鹦鹉,凶神恶煞地吼着。
“最英俊最威武的小殊殊,求放过,求收留……”这只蠢鹦鹉已被抓住立刻改口,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殊,小翅膀扑哧扑哧拍打着。
司徒牧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这只有灵性的鹦鹉,在被威胁时突然变化的表情,真是要成精。
一听这话,慕容殊就像狠狠整一下她那个不良师傅,她教他的一些词,他都教给这只蠢鹦鹉,这是闹哪样?
“蠢鹦鹉,我师傅把你扫地出门了,你就来求包养,不怕我把你煲汤!”说着慕容殊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子,扯着鹦鹉的两只翅膀,嘴角笑得邪恶。
鹦鹉吓得想要挣扎出来,不过蹬了两下小短腿,便装尸体不动了。
“再装死,我现在就把你烤着吃了!”
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鹦鹉,立刻不再装死,马上开口:“老家伙不要远山了,小殊殊求收养。”
慕容殊正想要拒绝的时候,脑袋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贼兮兮地看着鹦鹉,“求收养可以,不过有条件。”
“赴汤蹈火,不死就行。”
“那你还是现在就去死!”说着慕容殊就准备掐那只鹦鹉。
鹦鹉看着临近自己小细脖子的魔掌,立刻改口,一口气重复了好几遍,“扑汤蹈火万死不辞扑汤蹈火万死不辞扑汤蹈火万死不辞……”
“算你这只蠢鹦鹉识相,乖了一会儿给你豆子吃。”
鹦鹉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心中哀嚎着:我要吃肉……
司徒牧在一旁看着一人一鹦鹉的奇怪对话,心中惊讶世间竟有这样灵性的动物,隐世一族真得名不虚传。
而这个时候,月娘与司徒逆走了出来,看来交代的事他都做完了。
“公子,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月娘上前说了好几遍,慕容殊都假装没听到,一直逗着停在手上的鹦鹉玩。
见到慕容殊不理自己,月娘便知道了什么,她的手肘轻轻捣了一下身旁的司徒逆。
司徒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喂!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慕容殊只是冷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对着手上的鹦鹉说:“蠢鹦鹉,我洗澡的期间,你去给那个小脏猫说说本公子的手段多让你难忘。”
那只鹦鹉一听到这个,高兴地扑哧扑哧了几下翅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司徒逆,眼中闪着幽幽的邪恶之光,让司徒逆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抖了抖身子嗤之以鼻,不就是一个鹦鹉,刚刚那一幕一定是幻觉,让一只鹦鹉教训他,看他不把这只鹦鹉的毛拔光,以泄心头之愤。
慕容殊岂能看不出司徒逆的心思,她并不担心,因为那只蠢鹦鹉的战斗力很不错,只是希望这个小家伙不要被气死。
真是好累,先去洗个澡了……想到这里,慕容殊动了动手臂,让鹦鹉飞走,然后她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进屋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