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雾在哪里?花似雾找人出气去了,他还真就如影一所想的那样,亲手将诗诗送过去,可是心里又别扭,就跟女儿要出嫁一样,心里没着没落的,想揍人。
城郊外一处庄园,
花似雾冷着一张脸坐在屋顶,虽是艳阳高照,可是他周边的温度却很低。
听到金卫来报,艾嘉焰走了出来,仰头看了看坐在屋顶上的人,脚尖点地,飞身落在了花似雾身边,挨着他坐下。
“花大哥,心情不好?”
花似雾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
艾嘉焰不在意,脸上的笑意加深,“大哥你应该这么想,诗诗长大了早晚要嫁人。”
“也能娶。”花似雾不满,什么叫早晚要嫁人。
“对,不管是娶是嫁,诗诗的身边总会有另一个人陪伴她不是吗?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是能陪她一辈子吗?假如有机会离开这里,你真的不离开吗?”
花似雾看了艾嘉焰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空。”
“我理解,我也是当父亲的人,可是孩子们总要长大,他们身边总会出现一个能够陪伴他们终身的人,咱们啊,只能在一边看着,不能代替。”
“诗诗真幸运遇到了你。”艾嘉焰感慨。
“不,是我幸运遇到了诗诗。”花似雾纠正,他活的太孤独了,都快要放弃寻找离开的机会了,是何诗诗的出现,给了他温暖,让他觉得生活是美好的,有了盼头。
艾嘉焰不是很理解,在他看来,何诗诗何德何能能被花似雾如此用心照顾。
“对了,京城是不是有一个女子叫夏颖?”
艾嘉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点了下头,“确实有一人叫夏颖。”
“跟我说说这个人。”
“夏家左侍郎有一嫡女叫夏颖,因为母亲早逝,父亲扶正妾侍,所以夏颖在家里相当于一个透明人,只不过前几日得到消息,她的行事风格和性格好像变了一个人,具体的要等回京见过才能给出明确的信息。”
“性格大变?对了,这个夏颖很厉害吗?”
“不知道花大哥说的厉害指的是哪一方面?”
“才学。”
艾嘉焰微微锁眉,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夏家嫡女是个草包,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花似雾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就有意思了,焰弟帮我盯着这个夏颖,还有,在诗诗回京城前,将她的婚事解决了。”
“没问题,不过,大哥,我很好奇,你怎么问起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物来了。难道她不再是夏颖?或者换了一个灵魂?还有她的婚事?难道她会影响诗诗跟小五吗?”
艾嘉焰很聪明,花似雾一句话他就能猜测到他的想法。
“不是我想问,而是诗诗非常忌惮这个夏颖,她曾跟我说过一个梦。”
“什么梦?”艾嘉焰很好奇。
“诗诗喜欢五皇子,但是不敢跟他在一起,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艾嘉煜以后会跟夏颖在一起,夏颖才是他命定的有缘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奇怪?难道诗诗做梦了,梦到小五跟那个夏颖在一起了,而且梦中那个夏颖很厉害,所以诗诗才那么忌惮。”艾嘉焰猜测着。
花似雾点了点头,“你猜测的没错,后来在我的劝说与保证下,她才敢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呵,我花似雾的女孩,居然要畏惧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说出去真是笑话。要不是怀疑她来自别的世界,我早就弄死她了。”
他嘴角邪肆的一勾,露出一抹残虐的笑,狭长的眸中闪过一道浓浓的杀意。
“大哥,我保证,小五这辈子都是诗诗的,有我在他们的婚姻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艾嘉焰严肃认真的向他保证,只要他在,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嗯,我自是信你,不过不要让诗诗知道,我只想她开开心心的活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大哥,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对了大哥,既然夏颖可能来自异世界,那么总要有媒介,你什么时候上京去看一看,万一有契机呢?”
花似雾扭头看向他,黑色的眸子带着探究之色。
艾嘉焰非常坦荡的看着他,“大哥,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做一辈子兄弟,但是我更想从大哥的眼中看到开心快乐,而不是抹不去的阴郁、忧伤。”
花似雾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焰弟,你不觉得我的存在对于你们来说是一种威胁吗?”
听了他的话艾嘉焰很认真的点头,“是威胁,但那不是对于我,说句凉薄的话,我不是一国之主,我也不是天下之主,天下的好坏与我何干,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仅此而已。而大哥,你对于我来说亦兄亦师,是我的亲人。”
“臭小子,跟诗诗一样,就会哄我高兴。”花似雾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行了,我走了,本来想揍你一顿的,现在气也消了,对了,那个狗屁杀手,别让他痛快的死了。”
“是,大哥放心吧。”艾嘉焰保证道。
花似雾满意的点了下头,消失在原地。
等人走了,艾嘉焰盘腿坐在房顶,摸了摸额头的汗,好悬被大哥揍一顿,很没面子的,不行一定要打那个人出出气,害得他差点出丑。
“小金。”
艾嘉焰喊了一声,一道金色的身影从下面飞了上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告诉楼里面,重点收集夏颖的信息。”
“是。”
“还有,青山书院有结果了吗?”
“刚刚小土传来消息,已经确定是书院的副院长白长风,地行帮除了在南蛮国的五当家,所有的头目都已经控制了,随时等候主子吩咐。”
艾嘉焰摸了摸下巴,万事俱备只差小五了,他真是操碎了心啊。
“今晚子时动手,记得去把小五找过来,他是主要负责人。”
“是,属下明白。”
哎,小五真幸福,要不是他,他这个弟弟还要强行压制着自己弄坏了身体呢,为了弟弟的婚事他真是操碎了心呐。
等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何诗诗才恢复了自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踹了一脚躺在旁边的人,可惜软绵绵的一脚没有任何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