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由男孩变成了一个懂得责任的男人。
花似雾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他的腿。
到了第二天中午,何诗诗因为饿了才醒过来,没想到她一觉睡到了午时。
她习惯性的看向里屋,发现床上干干净净的人没了。
何诗诗吓得立马坐了起来,艾嘉煜哪去了?她掀开被子跑了出去,到了门口一开门,看到了正要敲门的福平。
“大小姐,您醒啦,洗漱一下吃午饭吧。”见到何诗诗福平脸上露出了笑容。
“平叔,艾嘉煜呢?他怎么没在房中?”何诗诗神色焦急,人怎么就没了。
“大小姐,放心,在院子里晒太阳呢,艾公子的腿已经被大公子治好了,但是这两天不能下地,所以影四做了一把轮椅推着他在院中晒太阳。”
何诗诗微微歪头看了一下,果然看到院中有一把木质的轮椅,影三推着,艾嘉煜坐在上面,只能看到背影,不过确定他还在就好。
“大小姐,大公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心情看上去不太好,您吃点东西后要不要去看看?”
生气的大公子他们没人敢惹,只能寄希望于大小姐了。
“还在生气吗?那我换件衣服洗漱一下就去看看。”何诗诗以为还是昨晚的事。
她快速的洗漱换了件嫩黄色的衣裙,随手拿了个包子就跑了出来。
艾嘉煜看到后朝她招了招手,何诗诗欢快的跑了过去。
今天艾嘉煜的气色好了不少,眉间的阴郁不在,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何诗诗过去附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艾嘉煜嘴角一直带着笑,点了下头,“我以后不会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这两天辛苦你了,宝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喊宝贝,何诗诗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红了脸,她摸了下他的手腕,确定他现在的状况很好,放下心来。
“煜哥哥,我大师兄在哪里?他还生气呢吗?”她要去哄另一个,千里路他一天赶来,这就是她的大师兄啊,每每想起来,内心感觉都那么的温暖安全。
“在后院呢,昨晚看到我的血他脸色特别难看,我想应该和这个有关。”自从喝了她的血,艾嘉煜就知道她的血很特殊,天材地宝都比不上它的作用。
所以猜测花似雾是因为这个原因,最主要是花似雾看到他的血时,对他产生强烈的杀意,是实实在在想要杀了他。
前一刻还在教导你怎么做一个男子汉,下一秒就变脸要杀了你。
那股杀意持续了十几个呼吸间,对方神色严肃,目光冰冷,就在他以为花似雾要动手的时候,对方突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给他治疗腿。
艾嘉煜前思后想了一下,应该是诗诗的血让他想要杀他,但是顾虑到诗诗,最后花似雾放弃了这个打算。
虽然花似雾什么都没说但是走之前警告的眼神他看懂了,那就是关于诗诗的血要保密。
从艾嘉煜这边得到了有用的消息,何诗诗缩了下脖子,大师兄不让她用血救人的,昨晚没揍艾嘉煜还帮他把腿治好,也是奇迹了。
“你先晒太阳,我去后面瞧瞧。”
“去吧,大师兄午饭也没吃呢。”
何诗诗从福平那里又抓了个包子跑去了后院。
房屋后院原本是种菜的,后来变成了荒地,长满了野草,影卫找人将草铲平跟前院一样铺了青石板,还搬了几盆盛开的月季花过来,院中摆放着桌椅,桌子上放着茶点,水果,花似雾靠着木椅斜坐着,他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锦袍,宽敞的白色纱衣迎风微微摆动。
花似雾手里拿着一颗瓜子朝着对面盛开的月季花弹了过去,粉色的花瓣落下一片,他拿起一颗瓜子继续弹,眼看着一盆好好的月季花最后的一片花瓣落下,只剩下了叶子,地上散落了数不清的花瓣。
“大师兄好厉害。”何诗诗走了过来,要不是手中拿着东西她就鼓掌了。
花似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开始虐第二盆花。
何诗诗知道他心情不好,讨好的跑了过来将手中的包子递过去,“大师兄,陪我吃包子吧。”
“哼,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要人陪。”嘴上眼中都带着嫌弃,不过他还是将包子接了过来,下巴朝旁边的位置点了一下,何诗诗立马颠颠的跑过去坐好。
“诗诗,明天我就要走了,等你大婚我会回来的。”
“大师兄,我错了。”何诗诗态度诚恳的认错,“我记得你的话,不可以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救别人,可是大师兄他不是别人。
灵安寺我一直以为只是梦里面的情景,可是现实中它依旧不会放过我,就好像这个世界的老天爷,他规定了我必须怎么死一样,哪怕我走出了不同的路,他也要用规定的方法把我杀死一样。
提前的地动,灵安山突然出现一块一人高的巨石,艾嘉煜他们突然消失的内力,这一切都是要置我于死地,我很自私,死之前想要他跟我一起死。但是大师兄,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何诗诗眼中泛着泪光,有些激动的望着他。
花似雾捏了捏她的脸蛋,“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轻易放过他。”
何诗诗没伤,他们个个受伤,艾嘉煜跟影四伤得最重,全身经脉被震断,即使不说他也能猜到艾嘉煜是怎么做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喝了诗诗那么多的血,他才没下杀手。
否则艾嘉煜早就见阎王去了,而诗诗,他有几十种方法让她忘记有这么个人存在。
“诗诗,不要质疑我的话,他只是例外,不要有下一次了。”花似雾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何诗诗心中一惊。
她知道大师兄说的是什么,他曾说,你用血救谁,我就杀谁。他非常看重她的身体健康,她都知道。
哪怕她是用来救命的,在大师兄看来都不值,一条人命不值自己的几滴血,这个世界于他来说形同虚设,他在意的东西少之又少,更是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我知道了大师兄。”她老实的点头。
“诗诗,我允许你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你不能试着去打破我的底线,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