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人鱼族至今都不敢让族里的人鱼在没有能力高强的人鱼陪同下离开母星。
原本,人鱼族的后代延续就是个巨大的问题,千年间能够诞下十条小人鱼已经是海神的赐福了。
人鱼的成年,是千岁成年。
几万年下来,满打满算的,也有一两百条小人鱼的诞生。但,这还不是最初的数据,再诞生后夭折的小人鱼不计其数。
所以,就养成了人鱼族重视幼崽的习惯。
可就算是如此小心谨慎的人鱼族,差点遭受了一场灭族的灾难。
那一年,幼年人鱼几乎被抓,连带着,成年人鱼在保护幼崽时,身受重伤之死。
那一年的母星,海面上都浮着死去的人鱼。
那是一场毁灭性的抓捕。
现如今,真凶终于浮出水面,这让他们怎么能不动容呢?
“嗯?返祖失败了,还是真是没用,那就去吧。”
只有短短的两句话,便足以调动所有人的情绪,听着声音,那时候的第五弘晟还是个小孩子。
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让他们差点灭族,仅仅是为了做实验?
“我......”正当第五弘晟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徐则钰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等下,关于人鱼族的事情,我有证据,证明不是第五弘晟做的。”徐则钰抬起了手,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眸中泛着寒光,朱唇轻启。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手上出现了一大叠用透明袋子装着的纸张,徐则钰将它放在了法官审判的桌子上。
等到法官看完之后,徐则钰才缓缓开口,“法官大人觉得这份文件是否能够作证呢?”
法官带着白色的手套,轻轻地拿着那些资料,皱眉思索,这里面竟然是一份实验资料,参与了这个实验的所有人。
他们的名字,以及代表身份的印章都在这上面。简直是一目了然,就算想要反驳这是假的文件都难,因为,身份印章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仿造的。
但,为了确定真实性,还是得拿去检查一下。
“来人,把这份印有身份印章的文件拿去检查。”法官并没有直接回答了徐则钰的问题,反而是吩咐下属去做事情。这样的转变让他们看得一头雾水,徐则钰究竟是拿了什么东西给法官,并且,还涉及到身份印章?
没等多久,刚刚被法官吩咐出去的人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些资料,小心翼翼地在法官的耳边说着话。
他们能够看到的,也只有法官大人那越来越严肃的脸。
白若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就猜出了,徐则钰拿给法官的东西,是他疏忽了,没想到那份文件还在。
不过,时间也已经拖延的长的了,已经不需要跟他们绕什么弯子了。
即便最后证实了第五弘晟是被冤枉的,可,那又怎么样?
“大家请看这份文件,上面盖着的印章已经证实是真是存在的。”法官将拿去检查的文件投影到了显示屏中,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属于白家的专属印章。
不仅如此,联盟中只要是身份显赫的几个家族都有参与,并且,这份文件上写着‘狩猎人鱼计划’。
如此了然的题目,让人鱼族的代表从席位上站了起来,直直地往白若泽所在的位置好走过去,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鱼族代表,白若泽眼中带着隐晦,既然要找死,正好试试新武器如何呢?
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手指微微一动,像是在做某种暗号的手势一样。
顶上吹了一阵凉风,吹得衣袍翻动,人鱼族的代表毫不知情……
刚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徐则钰,忽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的出现,寒光一闪,身影突然地出现在人鱼族代表面前,抬起了纤细地手腕。
虚空一抓,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用力地往没人的地方一甩。
他们还以为徐则钰发什么疯,但却看到了墙面被摔出了个砸痕的模样,令他们愣住了。
气氛瞬间凝固,空气领得可怕。
最终,还是白若泽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白若泽垂眸冷笑,“呵,真不愧是双天赋者呢!”
视线落在了那个被砸出痕迹的地方,扯出了个嗜血的笑意,眼底闪现着对徐则钰的满意。就如同那个人说的一样,去了那个地方的徐则钰,会成为更好的实验品。
“那又如何?”徐则钰抬眸,语气里尽是挑衅,“我跟你,会有一笔账,不过,等我解决了……”
“阿钰,呵,你这是要解决谁?”
徐则钰话说到一半,忽然被一道薄凉,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她听着声音,整个人都僵硬了。
徐则钰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指尖发颤得厉害,眼镜死死地盯着那个地方。
这是……他的声音……
原先没看见人的地方,那似乎是站着一个人?
是站着?
不?
他,是悬浮着的,虽然看起来就像是站着,但是!!!
怎么说一条人鱼要怎么站着?
要他压着尾巴吗?
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压着尾巴的样子。
随着声音的响起,更多人看向了那条人鱼。
人鱼族的代表在看到那个悬浮着的人鱼时,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那条人鱼的尾巴,竟然是七彩的!
似乎感觉到被人关注的视线越来越多的样子,好看的剑眉皱了起来,俊美无双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冷哼地一声,身上的威压猛然释放了出来,硬生生地压在了他们的身上,那股属于天子的威压,压得他们快喘不过气……
“怎么不回答我?”七彩人鱼的目光一直在徐则钰的身上,用着一副熟捻的语气,好像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徐则钰紧咬着唇瓣,脸色惨白,像是身上抗了什么东西似的,让她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听着他那股自来熟的语气,以及压在自己身上的那股熟悉地威压。
神色微顿,眸色深沉如夜,唇瓣微动,道:“父亲大人?你为何会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