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御眉心一跳,觉得自己最近太堕落了,竟然没练武功……
魏寒栖强忍着白景御的冷眼,站在原地继续对云卿颜献殷勤,“小颜颜,人家这么久没来,你不想人家吗?”
云卿颜打了个哆嗦,白景御的好兄弟为什么是这般模样?她扭头看看白景御冷若冰霜的脸,视线转移到魏寒栖挤眉弄眼的妩媚脸上,难道是互补?
白景御见魏寒栖还要再说,亲自上前,一把拎起魏寒栖的衣领要把人扔出去。
魏寒栖吓得哇哇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闹了!”说完,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转向云卿颜,里面都是委屈无助。
云卿颜悄悄攥紧了拳头,她对小动物没有任何抵抗力,现在魏寒栖的样子就给她一种小狗狗的既视感,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这是她的直观感受。
她极力控制住不去摸他的头,随后,白景御感受到有只小手轻抚过他的头顶。
寒若冰雕的白景御:???
傻眼的魏寒栖:……
魏寒栖瞬间炸毛了,挣脱白景御的手,指着两人深恶痛绝,“能不能照顾照顾无家人士?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们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云卿颜笑意融融,惹人怜爱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魏寒栖,“我们也没做什么,是你心理承受力太差了,等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懂了。”
魏寒栖抓狂,这炫耀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条件这么优越,要找也是找天下无敌巨好看的女人做妻子!
白景御打断他的话,“你来干什么?”
魏寒栖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这时,在后面蛰伏许久的管家探出头,一秒戳破魏寒栖的小心思。
“魏少爷,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老地方。”
白景御双眼眯起,双眼露出隐秘的幸灾乐祸的神态,语调和刚才没什么不同,要不是魏寒栖熟悉他,绝对看不出!
“又被你父母赶出来了?”
魏寒栖无语问苍天,45度仰望天空,周围弥漫的惆怅都波及到一旁的云卿颜了。
她一双盈盈美眸来回打量两个男人,打什么哑谜呢?
白景御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云卿颜立刻安静下来,乖的像只被顺毛的小奶猫,白景御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
魏寒栖语调怅然的道出自己的辛酸,“我家那两位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逼着我成亲,还说着急抱孙子,我躲了好多天,今天实在是没处去了,不然你当我愿意来这看你们亲亲我我啊?!”
云卿颜睁大眼睛,魏寒栖这外形条件放哪里都是受人追捧型的,这样的人竟然面临着家中父母的催婚?
想到了什么,她疑惑的问:“你们家没给你定下亲事?”
白景御在旁边突然插声,“定了,怎么没定?他和穆宛烟自小定下娃娃亲,前几年被他退了。”
云卿颜冷不丁得到了一个炸弹,她觉得现在有点玄幻,魏寒栖和穆宛烟?这……好大的违和感。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了,“你个渣男!活该娶不到老婆!你知不知道被退亲,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有多大的影响啊?!”
“穆宛烟至今待字闺中,无人上门提亲,他的责任最大。”白景御幽幽的再添一把火,他很少道他人是非,今天这样,显然是对好兄弟做的这件事异常看不上。
云卿颜看魏寒栖的目光妥妥的看渣男,先前积累的一点好感完全消失殆尽,她现在觉得看他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魏寒栖尴尬的用鞋蹭地,他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可他是真不喜欢穆宛烟,整天咋咋呼呼像个母老虎,性格也不温柔,和他心目中的娇妻形象相差甚远。
“我问过她的,她同意了。”魏寒栖挣扎着为自己狡辩,看着云卿颜和白景御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他觉得自己有点冤。
云卿颜呵笑出声,她和穆宛烟虽然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她是个性格豪爽,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人家男生都找上门商量退亲了,这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不答应他?
云卿颜气呼呼的转身就走,魏寒栖看向白景御博同情,白景御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让管家带魏寒栖回刚收拾好的院子,自己则回去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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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故事中的另一个女主,此时正没心没肺的选衣服呢,她家不兴重男轻女那套,她在家的地位甚至比哥哥还高,穆知仁的顽劣成全了穆宛烟的家庭地位,这也是穆宛烟唯一感谢哥哥的地方。
大多数女孩子最爱的无外乎是好看的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穆宛烟亦是,平日穆知仁惹祸了,穆夫人总会克扣他的零用钱,而这些钱,最后都会作为穆宛烟的奖励。
自从花颜阁和竹籁阁合作后,穆宛烟时不时的跑来看,想选几套好看的衣服,之前京城的服装店中生意最好的不是竹籁阁,竹籁阁虽不差,但里面卖的衣物大多华丽,不适合外穿。
两家店合作后,云卿颜给过建议,祁墨就让设计师多设计简单舒适不失精致的衣服,有联名款招揽生意,竹籁阁的生意也日渐好起来。
她正挑着伙计拿来的新设计的衣服,就听耳边有小姐们的窃窃私语,“你听说了吗?魏公子又被魏老爷赶出去了,听说还是因为成亲的事……”
那女孩子还没说完就被小伙伴捅了一下,转头,正对上穆宛烟看过来的眼,她尴尬的低下头。
穆宛烟只是淡淡瞄了一眼那女孩,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出竹籁阁。
先前谈话的三个女孩见穆宛烟彻底走了,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好了,下次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刚刚瞧穆小姐的样子应是没恼的。”
失言的女孩快速点头,她只是稀奇魏寒栖那样的条件也会被父母催婚而已。
冬日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下一样疼,穆宛烟想起那个气度不凡,容貌俊美的男人,只觉心脏在滴血。
她已经极力去忘掉他了,可当他再次被提起时,那些早已结痂的伤口又被剖的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