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莫婉想抛绣球选夫。”
少女的声音脆响，引得三人视线皆看向她。
看成功吸引三人视线，姚莫婉又露出憨傻笑容。
“莫婉看好多好看姐姐都会拿着球球选择，莫婉也想那个样子，可以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姚震庭。
姚震庭立马就答应下来，“当然可以，为父刚刚就已说过，莫婉婚事由自己决定。”
唯有夜君清的眼神黯了黯。
姚震庭没察觉夜君清小变化，继续问道：“那莫婉想何时进行绣球选夫？”
“唔，三日后吧。”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莫婉谢过父亲。”
姚莫婉行了个礼，垂着首，眼中闪烁着暗芒。
此次计划，她很早之前就开始计划了，没想到窦香兰阴差阳错竟帮助她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三日后，正是夜鸿弈出宫巡查的日子！
事情这样说定，夜君清没再多停留，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姚震庭一向不喜管这些事情，在夜君清离开后，一声不吭，就前往书房了。
一时间，府门前空荡下来，只剩下姚莫婉和窦香兰两人。
姚莫婉说：“母亲，莫婉先回去了。”
“站住！”窦香兰几步拦在她面前，眼神狠戾。
“你跟肃王如何相识的？”
“肃王？”姚莫婉迷茫睁大眼睛，“肃王是何人呀？是刚刚那个哥哥吗？”
“嗯。”
“唔，就是碰见了那个哥哥呀，他，他就说要送莫婉回府，哥哥人很好的……”
窦香兰看她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表情不耐，“行了，姚莫婉，别以为你是攀上了肃王那棵大树，人家不可能会看上你这个傻子。”
姚莫婉乖巧的点点头，模样无辜又迷惘，“母亲，莫婉不是太懂你说的意思耶，可不可以用莫婉能听懂的话说呀？”
对着傻子发火都是给自己找罪受！
窦香兰厌烦的摆了摆手，冷声命令，“这三天不准出府，听见没？”
“哦，莫婉知道了。”
言毕，窦香兰从姚莫婉身边走过去，嫌恶的撞了她一下。
好巧不巧的，她撞的位置正是被大宝捶打的地方，姚莫婉疼的小脸拧在一起。
窦香兰走后，秋禾刚忙跑过来扶住姚莫婉，关切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姚莫婉缓了会儿，摇了摇头。
“奴婢扶您回去。”
“不。”姚莫婉强忍疼痛，“秋禾，随我去雨荷小苑。”
雨荷小苑是宰相府最偏僻的一处小苑，那里从来不会有人去，就连下人打扫也是一月去一次。
秋禾懵了，“去那里作甚？”
就在此时，姚莫婉在心里默默下了个决定。
她定定的看了秋禾一眼，“我有事情跟你说。”
秋禾表情呆呆的。
她从姚莫婉的眼睛中看到了认真和坚定。
在这一瞬间，她对姚莫婉是忍不住的信服力。
“好。”
她点点头，随着姚莫婉来到了雨荷小苑。
来进院之前，姚莫婉特意往四周看了眼，并未有人察觉到她们朝这个方向过来。
关上门，她靠在门框上，看着秋禾，“秋禾，我要向你说件事情。”
秋禾此刻完全懵了，“小姐，您想说什么……”她咽口口水，“就说啊。”
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的小姐有些帅呢？而且跟之前的小姐完全不一样。
姚莫婉走到石凳前坐下，整理下衣摆。
“坐，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不用紧张。”
秋禾怎可能不紧张，被姚莫婉这么一说，登时更加紧张了。
“小姐……”
“嘘！”姚莫婉食指放在嘴边，看着秋禾，“秋禾，你可有觉得我最近有何变化？”
秋禾被吓住，小脸苍白，“没，没有，小姐和之前一样。”
说到最后，她像是自己也觉得假，声音渐渐低下去。
姚莫婉乐了，笑了笑，柔声说道：“你不用怕，怎么说都可以。”
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将秋禾紧张的情绪抚平。
秋禾抬头看向姚莫婉，只感觉姚莫婉脸上的笑容犹如暖暖的和风，她立马就放松了。
她认真说道：“奴婢觉得小姐，不像之前那般……”
那两个字她始终没说出口。
姚莫婉笑的更加温柔了，她如何能不知秋禾为何不继续往下说。
秋禾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露出这种笑容，脸颊红彤彤的低下了头。
“你可是想说我没之前那般傻了？”
“嗯……”
秋禾腼腆的点点头，随即又大着胆子说道：“而且奴婢觉得小姐聪明许多，和之前……判若两人。”
“嗯。”
姚莫婉对她的回头满意的点点头，“那之前和现在，你认为哪一个更好？”
秋禾想了想，“奴婢更喜欢现在的小姐，现在的小姐会保护自己，不会任人欺负。”
闻言，姚莫婉心中感动，“秋禾，这件事情只能你自己知道，谁也不能外说，知道吗？”
“包括夏竹吗？”
姚莫婉眼神一冷，颔首。
秋禾有很多问题想问姚莫婉，但是总觉得现在的小姐身上多了凌厉之气和神秘感，让她不敢亵渎。
“好，奴婢知道了。”
她重重的点头，心甘情愿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姐。
姚莫婉舒心一笑，从兜中摸出一个令牌，递给秋禾。
“秋禾，你拿着这块令牌，去城西的那家客栈，将这块令牌给客栈的掌柜，他会告诉你宫中的消息。”
宫中的消息？
秋禾猛地一惊，去接令牌的手颤动一下。
但是一抬头，要到姚莫婉沉着冷静的表情，又令她恐慌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好。”
她将令牌紧紧握在手心里，“那奴婢现在就去。”
“嗯，从我们之前出府的那个地方。”
紧接着，两人前前后后从雨荷小苑离开。
整个途中，无人发现。
秋禾的办事速度还是极快的，临近傍晚，她已满载而归。
姚莫婉找个借口将夏竹支走。
昏黄的的灯光下，主仆两人传递信息。
“如何？”
“回小姐，那人说，宫中近期一切照旧，并无任何异常，只有当今圣上最近上朝极晚，而且神色疲惫，外界都传……”
说到这里，秋禾的表情迟疑了下。
姚莫婉说：“无碍，在我面前不必遮掩。”
“外界都传圣上是因为皇后离世，思念过度，才造成如今此景。”
闻言，姚莫婉忍不住冷笑，思念过度？真是可笑之极！
只有姚莫婉才深知他如此形态的根本原因。
她不想再听夜鸿弈的消息，问道：“姚素銮呢？”
秋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贵妃娘娘她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