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延深与冷家兄弟三人合作,如火如荼的忙碌起李雯提出的要求。
他们别无他法,白然落在她的手中,致使他们被迫受制于人。
当然,这件事情阮延深没忘告知景察。
与其相信李雯出国后会安全放了白然,不如相信景察叔叔能在这三小时内将她就出。
双方分工合作,确定最后的方案。
由阮延深带着赎金与李雯交涉,景方暗中埋伏,在她出面后,直接将其逮捕。从而逼问出白然藏身之处。
这样的方法其实很危险,李雯可能会不愿意配合。但比起李雯安全出国后,带来的更大变故,远没有将人控制在手中保险。
计划便这样敲定。
很快,三小时的时间便到了。
李雯再次给阮延深打电话,交给他一个地址,让他将东西送到那个地方。
“是不是只要我将东西送到那个地方,你就会告诉我然然的下落?”阮延深问。
李雯翘起唇,满是愉悦地回答,“当然。我好歹还是养育了白然二十几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么会忍心伤害她呢?”
阮延深冷嗤,半个字都不信。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准备好车子,带上五千万现金,以及冷家兄弟帮忙安排好的出国签证,前往她说好的地址。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的停在天桥边。
阮延深下了车,视线不经意地环顾四周,能看见周遭有行人走动。他掏出手机,给李雯打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
阮延深直接问:“我已经到了,你人在哪里?”
李雯挂在唇角的笑扩大了几分,“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只要把车子停留在那里,离开就行了。”
阮延深眉头微蹙。
他心底有一丝不安,“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让我听一听然然的声音。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这语气无比坚决,似是没有任何退步的余地。
李雯却无比悠闲,“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阮延深在意白然,比他的生命还要在意。因而,他始终处于被动的位置。
李雯正是因为拿捏住这一点,才敢随意的狮子大开口。
只是这一次,阮延深没有如之前般爽快的答应。他说:“是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会绑架然然,还有这一堆东西,不过是害怕冷森调查出白芷死亡的真相,想要出国逃难,继续过你悠闲的生活。”
所以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阮延深这个无关痛痒的小要求,便敢赌博。
事实上,在某种程度而言,他们是在相互桎梏。
以至于此刻沉默在两人之中不断的蔓延。
他们隔空交锋,似是谁先开口,谁便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雯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真的就一点不在意白然的安危吗?你现在激怒我,我只会将这一切报复在她的身上。”
她声音恶狠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拿白然祭天。
阮延深却更为笃定,李雯不敢。她说那话只是在虚张声势,为的是在与他的交锋中获得胜利。
“你大可以试试。如果然然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阮延深薄唇轻启。
声音明明不大,却莫名的让李雯感到灵魂都在颤栗。
在这一刻,阮延深就像是邪神般,让李雯最后一丝坚持溃不成军。
下一秒,只听她说:“呵,不就是白然的声音吗?我给你听!”
阮延深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下。
只要李雯愿意让他听,说明白然暂且是安全的。
电话里,很快传来白然微弱的声音,“阮先生……”
她刚醒没多久,浑身都处于极度的虚弱,就连平日里甜腻的嗓音此刻听上去都软弱无力。
阮延深低语,“然然,你还好吗?”
“我没事,阮先生不用担心。”白然声音温和,隔着手机都能想见她眉眼温柔,安抚他情绪的模样。
这样好的然然,怎么可以被李雯这么伤害?
阮延深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刚要再开口,手机就已经被李雯拿走。
她聒噪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见了吧?现在你可以走了。”
阮延深压下眼底翻腾的怒意,平静的回答,“我现在就离开。”
电话挂断,他没有任何犹豫,离开了天桥。
开来的那辆迈巴赫孤零零的被停在桥边,漆黑的车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却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散发出蛊惑的气息,诱导着贪婪的人类接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李雯始终没有出现。
阮延深在从天桥离开后,就已经与景察汇合。他们假扮成游客在天桥附近欣赏风景,暗中戒备着可疑人物出现。
而天桥不远处的监控也被景方征用,此刻,众人为之的显示屏前,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天桥上每一丝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雯乔装打扮成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迈巴赫附近。她左右环顾,透着小心翼翼的猥琐。
在确保周围没有任何可疑人后,她才拉开车门,想要坐上迈巴赫逃跑。
结果,刚有所行动,就被景察扣住逮捕。
阮延深与冷家兄弟三人高高提起许久的心,终于落下。
“可算是抓住了。”阮延深低声喃呢。
此刻,距离白然被绑架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景察安抚阮延深,“阮总,您放心。得到消息,我们必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阮延深微微颔首,旋即,才问:“我能见她吗?”
景察想了想,给出答案,“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我们需要对她进行审讯,等到审讯结束后,再安排您和她见面,可以吗?”
阮延深点头同意。
他坐上景车,跟着景察一同去了景局。
现在最重要的是从李雯口中逼问出白然的下落。
半小时后,事情一无进展。
李雯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肯说。
阮延深坐不住了,“我想见她,或许我有办法让她说实话。”
景察认真思考一番后,才同意带阮延深去见李雯。两人被安排在一个小型会面室,四周都是监控,空荡荡的房间里刷着令人压抑的墙漆,中间除了一张桌子,以及两个椅子,便再无任何一点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