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嫣深吸一口气,潜藏好怒火。
甚至为了不被白薇这个蠢货给气死,她都不再讲究什么技巧,再开口时,直奔主题,“白薇,你要是不想被白然一直压着,就要想办法用她的身份为你谋取福利。”
白薇见夏初嫣不再使心机,矫情做作的模样稍稍收敛,她稍显正色,“怎么谋取?她现在可像是个铁公鸡般,一毛不拔,为了防备我和我爸,身边都是有保镖守护的。”
虽然这一点,白然本人并不知道。
这是阮延深暗中指派的,防止有些人狗急跳墙,来白然面前惹她心烦。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上次被李雯绑架过,而阮延深不想要再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此,最觉得不适应的,大概只有白家父女二人。
他们如今连白然周身三米都无法接近。
而这自然也和阮延深脱不开关系,他可不想他的小宝贝被不相干的人祸害。
对此,夏初嫣都早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
此刻,唇瓣微张,上扬的唇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既然你们不能接近白然,让她来找你们,不就可以解决这份困扰了吗?”
白薇皱了皱眉,不是很能理解。
夏初嫣没有刻意的卖关子,如实的将心底的计划给说出,“你可以试试让白家陷入舆论的风暴中,我不信白然对你们没有一点的感情。”
“即使没有,不还有白芷吗?”
白薇更懵了,她完全听不懂夏初嫣在说什么。
夏初嫣则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白薇,果然,她对这种愚蠢的女人,真的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要不是她是对付白然的最佳人选,她早就找人揍她一顿了。
压着心中的不耐烦,夏初嫣仔仔细细的将计划解释一遍,“你可以找人散播谣言,诋毁白家。同时,将白芷代入其中,哪怕白然不顾及你和白暮,但她不可能连白芷都不在意。”
“而等到一旦她插手平息这份谣言,便会令外人觉得她是在意你们,从而无形中提升对你们的态度。”
白薇终于明白过来。
无论白然出手平息谣言是为了白芷,还是为了白家,在外人眼中都是为了白家。
自此,白家便能彻底的与白然进行捆绑,从而成功的从她的身上吸血。
不得不说,夏初嫣的心思是真的歹毒。
白薇却很喜欢,笑的见牙不见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她语调轻快,脑海中已经飞速的翻滚起即将会收获到怎样的利益。瞬间,便再也坐不住。
夏初嫣看在眼中,善解人意的开口,“你要是有事情要忙,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闻言,白薇没有任何犹豫,拎起包,连声道别都没有说,便飞速的离开。那速度之快,仿佛背后有什么野兽在追赶她一般。
夏初嫣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愚蠢至极,不堪大用。”
也就目前利用起来比较顺手,但是很快便会失去全部的价值。
因为白薇实在是太蠢了。
夏初嫣半眯起眼,靠在座椅上,仔细的思索起应该如何的解决目前的困境。她自己是不能出面的,必须要有人成为她手中的枪,指哪打哪。
而一旦暴露,还能作为替罪羔羊,帮她扛下所有。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她需要从长计议。
对此,白薇并不知道。
彼时,她已经回到家中,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在确保不会有人偷听后,才掏出手机,小心翼翼的打给白暮,把夏初嫣的计划和他说了一遍。
“爸,你觉得怎么样?一旦成功,滔天的富贵便触手可及。”白薇声音中溢满蛊惑。
白暮的心不可避免的出现震颤,但相比于对社会一无所知的白薇,已经在商场中沉浮许久的白暮更为老道、圆滑。因此,没有一口答应。
白薇却是早已经被蛊惑去了全部的心神,在这沉默中,她说:“爸,你真的不动心吗?白氏这几年的经营状况,你比我更清楚,现在白氏最需要的便是资金的注入。”
这两年,网络媒体大肆铺开,给实体店带来不小的冲击。
白氏便是其中之一,哪怕现在还维持着奢靡的生活,但白薇早已经清楚这就是空中阁楼,很快便会塌陷。
如果白氏不能在三年内转型成功,便只能在时代的推动下,彻底的成为洪流中的一粒尘埃。
“我知道了。”白暮突然开口,“我会帮你,我们赌这一次!”
赢了,就是滔天富贵。输了,也只是重回原样,他们没有任何的损失,为什么不赌呢?
白薇在此刻终于露出笑容。
毕竟,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将谣言完全的扩散开,而有了白暮的支持便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一天后,龙城上下沸沸扬扬的传起了有关白家的谣言。期间,伴随着各种各样的谩骂言辞。
无论是白薇,还是白暮都处于被指责的风口浪尖。
阮延深哪怕刻意的封锁了消息,白然还是从别人口中不经意的得知。再问,收获到的便是头摇的如拨浪鼓般的守口如瓶。
白然瞬间便明白这是阮延深的命令,她便没有再逼迫那人,直接去找了阮延深。
见了面,没有任何寒暄,而是微微的板着一张脸,直奔主题,“阮先生,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阮延深身子一僵,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但还是被白然敏锐的捕捉到。
在他开口前,白然幽幽的补充,“我想要听的是实话,而不是你用来搪塞我想出来的借口。”
阮延深有点颓然,他小声的辩解,“我没有想要搪塞你。”
只是那些污言秽语,过于不堪入耳,他不想脏了白然的耳朵。
“既然不想搪塞我,那阮先生就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好吗?”白然稍稍软了声音,一副与阮延深商谈的论调。
阮延深是真的不想说,但在白然的逼迫下,又不得不说。
最终,费了许久的时间,才吞吞吐吐的将事情的原貌展露在白然的面前。
白然表情面若寒霜,“你是说:有人用最恶毒的言论辱骂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