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延深心口仿佛是被塞了一块蜜,甜到发慌。
有时候感情并非需要多么华丽的语言,便能让人感受到彼此的真心。
阮延深抱住白然,与他耳鬓摩斯,“然然,哪怕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一直喜欢你的。”
白然轻笑,“我知道。”
可正因为清楚,哪怕什么都不用付出,只要陪伴在他身边,就能换来他一腔过于炽热的真心,便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好一点,再好一点,从而能够更值得与他匹配。
阮延深感受到了。
两人之间的感情因此更为紧密。
这样的事情其实不需要用言语来形容,是一种淡淡的,消融于无形间的情感迸发。
再提及时,感情已经转变成最为浓厚的模样。
白然与阮延深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热恋期,不过如果用家中的佣人,或者司霈的话来说,他们就没有一刻不是处于热恋期。
就如此刻,因为夏夏和司霈去度蜜月,白然与阮延深各自负担起他们对应的工作后,不止一次存有不满的抱怨。
觉得哪怕一秒钟的分离都已经足以要命。
阮延深给白然提议,“你可以招聘新的人手顶替夏夏的位置。”
白然眼底潜藏着一丝苦恼,“可这样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呀。”
白夏工作室,一直都是极其佛系的态度。
因为握有冷氏的娱乐资源,无数的明星都前仆后继的削尖脑袋想要与其达成合作。
因而,白然丝毫不担心一时的放松会令工作室倒闭。
如今之所以帮着一起解决夏夏的事情,无非是因为闲的无事。对于白然而言,不能和阮延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效时间。
她现在所有的忙碌,不过只是将无效时间全部利用起来,勉强的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至于过于无所事事,显得游手好闲。
阮延深听了白然的理论后,模样微微窘迫。
气氛一瞬间变得异常尴尬。
哪怕没有明说,但彼此对视了一眼后,便明白了各自的心思。
白然轻咳,打破沉寂,“阮先生也是如此吗?”
阮延深微微颔首,“我如今只是代理总裁,只要将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解决后,其他那些可以全部都丢给司霈,等他回来再做。”
简而言之,他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
只是觉得自己一人,再多的时间都没有任何用处,只好用工作来消磨这份无趣。
但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没有及时的沟通而搞出的乌龙,以至于此刻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半晌,白然拍了一下手,恢复欢快的语调,“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招人吧。”
她眼睛亮闪闪的,已经勾勒出美好的未来。
白然是一个脑洞很大的人,不过短短的时间,思绪就已经奔腾完与阮延深接下来一整周的安排。
心跳动的越来越快,因此越发的兴奋。
她展开行动,与阮延深一同制定招人企划。第二日,就已经广而告之,当天下午便有无数人过来应聘。
白然忙的眼花缭乱,特地拉了阮延深过来帮忙。
而就在男人赶过来的路上,白然撞见了一个不速之客——唐恩。
他带着简历,一副精英的干练模样出现在白然面前。
“然然,我来应聘。”唐恩开口,将简历递了过去。
白然眉头微蹙,她没有接,“抱歉,我不会雇佣你。请你另谋高就吧。”
她言辞礼貌,但是那股不容置喙的气息让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忽视。
唐恩在与白然重逢后,已经不止一次受到她的冷脸,早已经习惯,尤其是来之前,为了能够确保工作真的被他拿下,他构思了无数种可能,其中一种便是目前的这种情况。
因而,没有任何的犹豫,唐恩露出比白然更为得体的笑,“我觉得我很适合你的这个岗位,我在在校期间曾任职过校学生会主席,在人员调动,以及调配方面有很丰富的惊艳。”
白然直接打断唐恩的话语,“很抱歉,哪怕你再合适,我也不会录用你,希望你能明白,你对我的情感注定让我们连最为普通的陌生人都无法成为。”
这话有点过于绝情。
脆弱的唐恩先生立刻露出了忧伤的模样。
白然不由得一阵烦躁,语气便开始有点不客气,“请你离开,如果你不离开的话,我可能会直接叫保安来赶走你。”
她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说笑的意思。
唐恩看的出来,因此,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放的更轻柔,“然然,我只是喜欢你,并没有做任何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要对我这么冷淡疏离?”
“我知道你已经成为阮延深的妻子,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只要能每时每刻的看见你,我就会心满意足了。”
“难道就连这么卑微的要求,你都要拒绝我吗?”
白然只觉得恶心。
她全然没有半点感动,反而是一脑门的嘿人问号。
唐恩这又在说什么屁话?
垂在身侧的手,稍稍紧握成拳,以此克制住胸腔里不断翻滚的怒火。白然勉强遏制住骂人的冲动,但脸上却再也没有办法露出一丝一毫的笑容。
她冷着面孔,叫来保安,直接把唐恩丢出工作室。
好巧不巧,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刚好被赶来的阮延深撞个正着。
两人面面相窥,阮延深居高临下,唇角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真是狼狈啊。”他故意提高音调,满是感慨,嗓音中的促狭令人恨不得能狠狠的揍他一拳。
因为,真的是极其欠揍。
当阮延深想要气一个人时,能用最轻飘飘的话语说出最令人牙痒痒的言论。此刻便是如此,他视线轻扫,自唐恩的身上划过,表情带着几分明显的嘲弄。
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却偏生让唐恩能够明显的感到在他的视线中,他连个垃圾都不如。
“阮延深,你别得意的太早。”唐恩咬牙切齿。
阮延深说:“我这不是得意,我这是胜利者在对失败者的嘲讽。废物就应该滚的远远的,别再出现在然然面前,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