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霈精致的眉眼露出不解,“为什么要等明天酒醒?”
白然笑而不语。
阮延深直接赶人,“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
司霈的委屈又涌上来了。
阮延深:死亡凝视.jpd
在这样的注视下,司霈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
房间重归寂静。
次日,正午的阳光洒向大地,留下缕缕斑驳的金光。司霈从宿醉中醒来。
他头有些痛,手按在上面,轻轻揉动。
昨夜的记忆伴随着阵阵头痛一点点回颅,司霈表情瞬间僵硬,他眼睛瞪大,充满不可置信。
昨晚……他都做了些什么!?
愤恨的锤了一下床,司霈重新跌回柔软的床榻间,用被子蒙住脑袋,假装无事发生。
只要他不醒,昨夜犯蠢、屈服在白然那个坏女人淫威下的人就不是他!
两小时后,精心打扮过的司霈出现在阮延深的房间。
彼时,正值午饭时期。
源自食物馥郁的浓香在空气中飘散开,带着微微的酸味,促使阮延深的筷子一次次的伸向盘中。
他吃的很香,与以往席间少食、冷漠的阮少天差地别。
哪怕司霈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白然很了解阮延深。
臭着一张脸,司霈叫了声,“哥。”
阮延深敷衍的应了声,“嗯。”
白然只好放下筷子,柔柔的冲司霈笑了下,礼貌询问:“吃饭了吗?要一起吗?”
“不。”司霈果断拒绝。
他才不要和白然一桌吃饭!
白然没有贴人冷屁股的爱好,她没再问,重新拿起筷子,继续享用午饭。
司霈:???
怎么这就不问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司霈愤恨的瞪着白然,不自觉透着幽怨。他从昨天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又灌了一肚子酒,此刻饥肠辘辘,眼冒绿光。
只可惜,无论是白然,还是阮延深,都并不打算理他。任凭在食物香气的刺激下,司霈的肚子咕噜咕噜叫的震天响,两人也面不改色的吃完午饭。
司霈心情复杂又憋屈。
“哥。”他委委屈屈的又叫了声,试图吸引到阮延深的注意。
“饿了?”阮延深轻撇司霈。
司霈刚要点头,就听阮延深补充道:“饿了就去吃饭,叫我又不管饱。”
可谓是一点兄弟爱都没有。
司霈只好吞下委屈,伴着肚子叫声,说出来意,“哥,我的颁奖典礼,你真的不去吗?”
“不去。”阮延深回答的如昨夜一般果决。
话落,却又用眼神瞟了一眼白然。
与他相处多年的司霈顺便明白,这是在告诉他,如今能改变他心意的只有白然。
只有白然答应参加,他才会去。
一股无名火堵在司霈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以至于他怎么看白然,怎么不顺眼。
凭什么呢?
白然不过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罢了,哪怕长的好看一点,可依照阮延深的身份地位,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凭什么她能在在他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不管怎么想,司霈都真的好气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司霈在恶势力下屈服,“你要参加吗?”
声音硬邦邦的,一点邀请的诚意都没有。
突然被cue的白然冲他笑得温温柔柔,“你想让我去吗?”
司霈瞪她,觉得这女人就是在明知故问。
白然了然,“我可以参加。”
司霈错愕,“你说什么?”
“我可以参加。”白然重复一遍,并稍稍提高音量。
司霈神情恍惚,似是不可置信。
在他的幻想中,白然这个心思恶毒、手腕了得的女人,会不动声色地折辱他,以此报复回他这段时日的欺辱。
而不是现在这样,大大方方的答应,自然又亲切。
白然心思通透,轻易就看穿司霈的想法,她说:“我希望你能和你好好相处。”
温声细语的模样,莫名引人信服。
司霈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白然落落大方的承认,“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未必见得喜欢你。但你是阮先生的家人,我是他的妻子,我们之间发生冲突,为难的只会是阮先生。”
“这并不是我想要看见的。”
司霈胸腔振动。
他看向阮延深,往日神秘高傲的男人此刻单手托腮,笑的温柔而宠溺,以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情眼神注视着白然。
司霈:……
这口狗粮给他吃撑了。他哥为难个屁!他哥分明一颗心都记挂在白然身上!!
他这个当弟弟的只配在车底!!!
不过,白然的那一翻话,还是让他起了动容,表情稍稍的柔和。
“为了我哥,我会尝试接受你的。”司霈语气虽然仍旧硬邦邦的,却有了缓和之意。
阮延深斜睨他,“不必。”
白然是他一个人的,司霈不必委屈自己去尝试接受她,反正司霈不接受,他可以直接踢了他。
司霈在这一刻奇异般的读懂了阮延深的想法。
瞬间,气成河豚。
“你还有事吗?”阮延深不耐烦的问。
“没有。”司霈小小声的说。
阮延深当即下达逐客令,“没事,你还不走?下次记得别在吃饭的时候过来。”
说完,看向白然。
“然然,吃饱了吗?饭菜有些凉了,我让佣人给你热一热?”
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
司霈再也无法多留,摔门而去。
白然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
而这种情绪仅仅只持续了一瞬。
阮延深双手捧过她的脸,让她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银色的面具已经被他重新带上,外露的半张侧颜宛如谪仙。
“你不能看别的男人,只能看我。”阮延深霸道的说。
白然对此并不反感,她眉眼弯弯,一口答应,“好。”
阮延深刚升起的一点醋意,瞬间被击得四分五裂,再难翻腾起一点风浪。
白然又言,“阮先生,参加飞马奖的颁奖典礼,我能带一个人吗?”
“可以。”阮延深答应的相当爽快。
白然笑容更为真挚温柔,“阮先生就不问问我要带谁吗?”
阮延深:“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白然要带一个人,而那个人是谁都可以。他所满足的只是白然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