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造成这一变故的夏夏,绝对难逃他手。
司霈心中大惊,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但愿如此。”阮延深薄唇轻启。
吐出这四个字后,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电话另一端的司霈突然郑重的开口。
“哥。”
阮延深动作停住,每次司霈这么叫他,心情都是处于异常动荡的时刻。他声音稍稍软了一点,“什么事?”
司霈薄唇紧抿,他唇瓣张了张,片刻后,才缓缓的,近乎艰难地从唇齿间吐出声音,“如果,我退圈的话,会不会更容易一些?”
粉丝的疯狂是永远没有办法杜绝的。
哪怕是他,也无法摆脱私生粉对他的骚扰。
因此,退圈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没有之一。
阮延深捏了捏眉心,“你确定么?你确定她比你的事业还要重要吗?”
司霈没有回答。他此刻正陷入纠结之中,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刚刚的询问,更像是一种自暴自弃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阮延深说:“你最好想清楚,什么对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司霈,感情不是儿戏,也不是想当然。”
“你现在宣布退圈,和夏夏是否会答应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关联。”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会输的一败涂地。既失去了事业,也无法得到夏夏。
当然,也有可能夏夏会因为他退圈的事情而感动,和他在一起。但这很难保司霈会一直对夏夏如此真心,如果日后两人发生争执时,司霈觉得是夏夏才让他失去的事业,心生怨气怎么办?
“司霈,感情最大的忌讳就是想当然,你……请慎重决定。”
听完,司霈彻底陷入沉默。
许久,才听见他回复,“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思考的。”
至此,兄弟二人的通话结束。
阮延深回到卧室,抱住白然。
小姑娘睡的香甜,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阮延深微微勾起唇,心情稍稍有点好转。他搂着她的手略微收紧,然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入睡。
这一觉,相当好眠。
两人第二日醒来时,已经太阳高照。
早上九点整,洗漱过后,吃过早餐,白然微眨着眼,拖着软糯的嗓音和他撒娇,“阮先生,你陪我去看看夏夏,好不好?”
阮延深本来噙在唇角的浅笑微微拉平。
他是真的很讨厌有其他人在白然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使得她会想起,会上心。
阮延深承认他占有欲过重,因此才会极力克制,不让白然发现,从而产生厌弃他的情绪。
此刻,也是如此。
在一瞬间的不愉退去后,大脑飞速运作,阮延深说:“好,我让人去备车。”
说完,拉着白然的手,与她一同出门。
夏夏被安排在郊区的别墅。
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误闯,或者粉丝调查到这里,阮延深安排了五个保镖在周围巡逻,确保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
夏夏在这种极度安全的情况下,心情一点点放松。再加上之前许久未曾休假,此刻,便苦中作乐的把这里当做度假之旅。
每日吃吃喝喝,还有佣人帮忙打扫房间,说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
以至于阮延深与白然到达这里时,看到的就是一脸惬意的夏夏。
白然沉默了一瞬,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你是不是胖了?”
顿时,收获到夏夏一个白眼,“女人不能说胖,你难道不知道吗?”
白然嘻嘻一笑,也恢复往日的爽朗,“可是你真的胖了呀,这段时间过的可真滋润。”
夏夏微微抬起下颚,语气中满是骄傲,她拍了拍小胸脯,无比得意的表示,“我当然过的很滋润,我这段时间就要吃好睡好玩好,气死那群网上天天追着我骂的疯狗!”
说完,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干果,塞到口中,吧唧吧唧的吃的贼香。
白然的心这才完全放下。她见夏夏态度如此之好,终于露出第一抹真情实意的笑。
接连担忧许久的心总算放下。
阮延深看在眼中,暗戳戳的便想要搞事。他故作不经意的开口,“然然,我觉得我手腕有点痛,好像是昨天不小心扭到了。”
话落,便将右手伸到白然面前。
男人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一瞬间映入白然眼底,他皮肤很白,许是因为许久没有晒过太阳,透着一股无力的惨白。
白然有些担忧,她指尖小心翼翼的轻抚过阮延深的手腕,“哪里痛?怎么还会扭到?我们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她碎碎念着无数疑问,手上的动作却是越发的轻柔。她帮他揉着手腕,一点一点,妄图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阮延深舒服的半眯起眼,极其享受白然的照料。可看着她如此忧心的模样,又有一点点愧疚,他微抿着唇,含糊其辞,“其实也没有那么特别痛。”
白然却板着一张小脸,“我们还是找医生去看看吧。如果伤到骨头,可就不好了。”
这副小题大做的样子让夏夏颇为无语。阮延深这般拙劣的演技,是怎么骗过她的?
在夏夏的认知中,白然一直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她虽然看上去平平淡淡,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但却比任何人都通透。
反正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夏夏曾经认识的那个白然都断然不会因为这种拙劣的小把戏上当。
当然,她内心的想法阮延深与白然可不知道。
阮延深拉住白然,“不用看医生,其实……被你揉了过后,没有那么痛了。可能已经好了。”
他故作淡定的圆谎。
要是真的被白然拉去看医生,他的小把戏就要完全暴露了。
而这副慌乱阻止的模样反而让白然心存疑虑,她半眯起眼,“阮先生,你手腕真的不痛了吗?”
阮延深笃定的点头。
为了彰显真实,还当着白然的面摇了一个花手。
这看上去蠢兮兮的动作让白然的疑虑再也无法消除,她拎起阮延深右手的手指,“所以阮先生之前是在骗我了?”
语气异常笃定,显然是已经掌握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