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然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在床上,愣瞪了一瞬。她眨眨眼,有一丝的迷茫。
旋即,看向身旁的阮延深。他手落在她腰间,紧紧的扣着她纤细的腰肢,两人身体靠的很近,她能清楚感觉的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白然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阮延深的脸颊。她唇角噙着一抹浅笑,眸底映衬着浅淡的光泽,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十足愉悦。
下一秒,却受到惊吓。
阮延深毫无预兆的伸出手抓住她作怪的手指,“在做什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抓包,白然瑟缩了下脖颈,“什么也没做。”
阮延深捏了捏白然的指尖,“那我手里抓着的,这是谁的手指?”
此言一出,白然忍不住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动。
阮延深力道不大,只是稍稍地圈住她的指尖,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却又令她无法逃脱。
白然嘟了嘟唇,大着胆子耍无赖,“反正不是我的。”
这样子不只没有惹来阮延深的厌烦,反而听到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宠溺而无奈的说:“不是我家然然的。”
白然蓦地就羞红了脸。
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过于幼稚。
因此,稍稍的摆正脸颊,略显严肃的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
话落,没等阮延深有所表现,白然就掀开被子,率先下床。
她钻进洗漱间内,这才露出内里的羞涩。她捂着脸,小小声的嘀咕,“被阮先生养的太好,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话虽是这么说,实则没有任何用处。
白然洗漱完毕后,出现在阮延深面前,眼角便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将泡沫洗到眼睛里。
“阮先生……”她低声唤道。
阮延深果断起身,把白然抱在怀中,好声好气的安抚。他的小姑娘就应该被如此千娇万宠。
半晌,将人哄好后,阮延深吻了吻白然的额头,“然然快要变成小娇气包了。”
“我没有。”白然否认。
速度之快,透着满满的心虚。
阮延深轻笑,他轻叹她额头,“我就喜欢然然娇气一些。”
“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坚强。”
这话触动到白然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她忍不住环住阮延深的腰,将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抱之中。她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薄荷清香,一整天都好似被注射了无数的活力。
只要有阮延深在身边,一切都足够了。
如此,过了一周。
在这期间,阮延深上班时总是会带着白然,她渐渐对于阮氏的一些状况也较为熟悉。
此刻,正单手托腮,看着阮延深在桌子前忙碌的模样,眼底氤氲着浅淡的笑,“阮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阮延深停下手中的动作,温柔而宠溺地看向她,“什么问题?”
白然鼓了鼓脸颊,声音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在第一个字出口后,很快就转为坚定,“阮先生身边的人为什么都是男人?”
阮氏不是没有女员工,可和阮延深接触最多的人永远都是男性。从他的秘书到助理,再到日常过来汇报的经理,都是男人。
白然倒不觉得阮延深是对女性有什么歧视,她只是好奇。
阮延深眸底晕染着笑,“然然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这话令白然有一丝哑然。她心里的确有一种想法,但又怕是她想的太多,因而始终在告诫自己,不要异想天开。
可如今,阮延深这意思……似乎她所想的便是真相。
察觉到白然呆呆愣愣的模样,阮延深又笑了。
这笑音又低又沉,十分的富有蛊惑力。
白然却忍不住嗔怪的瞪了阮延深一眼,不满的嘀嘀咕咕,“阮先生有话就说嘛,做什么要取笑我?到底是不是,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阮延深这才没有继续卖关子,他满足白然的意愿,如实的告知她真相,“我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身边自然不应该留有女人。”
这是他给予白然的安全感。
他想要以这样的行动告诉她,他会为了她拒绝所有的暧昧。所以,在两人扯证结婚的那一日,阮延深直接把原本负责在他身边工作的女性员工全部调离。
从此以后,只有男子能在他身边工作。
阮延深拉着白然的手来到一处暗格,他碰了一下一旁的机关,平整的墙壁瞬间凸显出一个爱心的形状。
而组成着爱心的是一张张照片,里面全是白然的身影。她或笑或怒,或站或坐,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模样都留存在这小小的照片墙上。
阮延深说:“本来没想告诉你这些,怕你害羞。如今你主动提及,我便一同都坦白了。”
这照片墙的建立也是他为了告诉所有人,他已经有主的象征。
所以,公司的女员工对他真的只能看看。谁要是胆敢肖像半分,或者展露出来,绝对第一个被阮延深开除。
白然眼底被浓浓的喜悦覆盖,她几乎无法控制此刻内心的雀跃,就好像一罐蜂蜜直接倒入她的心房,甜到发腻,让她完全顾不得其他。
除了喜悦,她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白然低低一笑,满足的握住阮延深的手。两人十指交扣,此刻哪怕不发一言,流转的眼波都浸着情谊。
许久,白然开口问:“阮先生愿意走入我的世界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同阮延深打开心房。
阮延深没有任何的犹豫,“如果你不介意,我当然想更好的了解你。”
听到这话,白然眼睛弯了弯,里面潜藏着一丝忧愁,可很快就被清浅的笑意取代。她轻声说:“那等到下班的时候,我带阮先生去一个地方吧。希望阮先生不要嫌弃。”
阮延深说:“我不会嫌弃的。”
为了白然,哪怕嫌弃,他也会装出不嫌弃的样子。他会无条件的配合她,从而改变自己,以此更贴合她心中所爱之人的模样。
对此,白然毫无所知。她只是勾着阮延深的手指,笑的一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