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眉心微拧,“三哥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冷森摇头。
他一直都在调查,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唯一能知道真相的白暮,什么都不肯说。哪怕以再大的利益作为蛊惑,他也始终守口如瓶。
这让他对当年的事情更为好奇,并下定决心一定要深扒出来,还白芷阿姨一个清白!
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冷森也没有和她说的打算。
男人轻笑一声后,调转了口风,“然然,你只需要知道白芷阿姨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很爱你,这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有他们冷家在,他们会处理好。
白然心思玲珑,轻易便听出玄外音。困扰心中许久的事,总算落下。
她说:“阮先生说快到我母亲的忌日了,三哥要和我一起去祭拜她吗?”
冷森毫不犹豫的点头,“大哥、二哥也会来。”
白然这才更为真切的感知到白芷地位的不一般。
她轻轻的勾起唇,露出释怀的笑。白芷或许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但在他们心中,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白然起身,与冷森告别。
她从厨房的冰箱内取了两瓶啤酒,拿着回了卧室。就在这一瞬,她很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场,醒来时,前尘往事,便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
啤酒易拉罐的拉条刚被她打开,阮延深就如听到响动般,准确无误的找了过来。
他看着白然手中握着的啤酒,眉头微微一蹙,“然然怎么突然想要喝酒了?是谈话进行的不顺利吗?”
白然摇了摇头,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很顺利,三哥说,白芷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们都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
她说的颠三倒四,几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眼底浸染的零星的笑意,带着满满令人动容的色彩。
白然是真的开心,而这种溢满胸腔的喜悦和兴奋,让她急切的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快速的发泄出来。酒水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唯一的工具。
捧着酒瓶,她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味蕾,她不是很会喝酒,品不出醇香甘甜,有的只是淡淡的涩意,以及气泡充斥在口腔中不断乱撞带起的爽感。
总之,虽然不好喝,但很舒服,让白然忍不住又小小的抿了一口。
这样矜持的喝酒方式让阮延深看的有点哭笑不得,他拿起放在白然身边的另一罐酒,刚想要打开,陪她一起喝。一只白嫩的小手陡然伸了过来,牢牢的按住他的瓶口。
“你不能喝。”白然说的很果决。
阮延深便没有动,他笑着问:“为什么我不能喝?”
白然:“你刚吃过药,为了你的身体好,不要饮酒。”
她说的一本正经,指尖轻轻的刮过瓶身,在阮延深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酒瓶从他的手中夺过。
阮延深颇有几分无奈,却没有坚持。
“那你自己喝,我在这里陪着你。”他说。
白然点了点头,然后就宛如小猫般,认认真真的舔舐起她手中的那瓶酒。她喝的很慢,也十分可爱。
阮延深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胸腔里溢满愉悦。他半眯起眼,忍不住屈指刮了刮白然的脸颊,她真的是太可爱了,让他的心忍不住为之跳动、雀跃。
酒水喝了大半,白然的眼神已经变得混沌,她其实不是很能喝酒,基本一杯就倒。但自己本人却还没有这个自觉,捧着酒瓶仍旧小口小口的往嘴里灌。
“阮先生,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她揉了揉脑袋,声音还稍显清明。
阮延深低语,“我没有变成两个人,是你喝醉了。”
白然小手一挥,执拗的表示,“我没有醉,是阮先生学了魔法。”
她信誓旦旦,明明是在胡言乱语,但又条理清晰的进行分析。
“阮先生学了魔法,魔法师不能告诉别人他会魔法,阮先生就骗我。但我猜到了,阮先生骗不了我,嘿嘿嘿。”
阮延深颇为无奈,他叹息,宠溺的揉了把白然的脑袋,傻乎乎的小家伙还在笑,笑的异常甜美。
“我真不是魔法师。”
白然不信,一副我懂的样子,你不用多说。
阮延深能怎么办?只能暂时应下来。谁让白然现在是解释不通的呢。
而正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白然又猛地灌了一口酒,让她本就迷茫的视线变得更加混沌。她搂住阮延深的胳膊,用脸颊蹭了蹭。
“阮先生,你有扫帚吗?能带我飞上天吗?”
阮延深:???
这又要上演什么剧本?
阮延深自觉不对,刚想要叫停,白然却没有给他机会,她牢牢的抱着他的胳膊,希冀又期待的勾了勾指尖。然后,在他的脸颊落下湿漉漉的一吻。
“阮先生,我都亲你了,你该带我上天了。”
一句话,将交易锁定,完全没有给阮延深拒绝的机会。
阮延深心里无奈,他是真的不会飞,怎么带白然上天?想了想,突然弯下身,“我背你吧。”
白然不懂,只是看着两个阮先生晃晃悠悠,突然调转了身形,将背后对准她。
“然然,上来。”
闻言,凭借着本能,白然手脚并用的爬上阮延深的背。
他的背很宽阔,很温暖,趴在上面,白然微微的闭上眼,享受着独属于他的清爽气息。
白然蹭了蹭,眼底潋滟着星辉,在阮延深起身前,自然的发问:“你就是阮先生的飞天扫把吗?现在都已经这么高科技,可以拟人了吗?”
阮延深脚下一歪,险些摔倒在地。
好在,他平行感很强,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没有让白然受伤。
白然的小嘴却还在叭叭,“你这扫把不行呀,启动怎么还带卡顿,要是在天上飞行,摔下来可怎么办?我要提醒阮先生,早点把你给换了。”
阮延深:……
算了,他不和酒鬼计较。
阮氏扫把就此起飞。
阮延深背着白然下了楼,走到庭院转了一圈。而这样的场景,也让白然找到了合理的理由,“阮先生好细心,知道我怕高,特地让扫把带我低空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