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然然,老实交代,你昨天到底跟哪个野男人领证去了?”
夏夏递给白然一杯咖啡,眼眸满满的审问,白然也知道夏夏这是关心自己,酝酿了一下词汇:
“这个你能不能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夏夏愣了愣,结婚为什么还要神神秘秘的?
白然喝了一口咖啡,小声道:
“阮延深。”
“噗!”
夏夏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双眸幽怨的看着白然,敢情白然这么一波三折最后还是栽在了阮延深手里。
只是……想到阮延深,夏夏秀眉紧紧拧着,目光复杂的看向白然:
“然然,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一起写的一则稿子吗?讲的就是阮延深的事情……”
“记得。”
“记得你还嫁,然然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夏夏恨铁不成钢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之前杂志社出过一期就是关于阮延深的,毕竟在业界,阮延深这个名字还代表着高热话题。
当时她和白然熬夜搜集了好久的资料,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阮延深除了传闻面貌可憎以及双腿残废外,还有虐带少女的癖好。
之前就有花边新闻报道,影后段筱筱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的从总统套房跑出来。
有图有真相,段筱筱出来之后就住了院,在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而那间总统套房就是当时阮延深所住的房间。
白然摇了摇头:
“我觉得那是误传,后来不是也说,其实是段筱筱发烧了才住院的吗?”
“然然你别的事情上都很聪明,怎么这件事就这么笨呢?你看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阮延深套房里跑出来?
段筱筱可是娱乐圈一致好评的清纯女神,连半点绯闻都没有,怎么会去勾搭阮延深?所以肯定是阮延看上段筱筱,然后……”
“夏夏。”
白然皱了皱眉头,听到别人说阮延深,哪怕是好友夏夏,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而且她下意识的站在阮延深那边,那件新闻事件肯定另有隐情。
夏夏看到白然护犊子的模样,识趣的不说了,她只是不放心白然,白然感情经历为零,要是真的被欺负了怎么办……
夏夏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了白然:
“笨蛋,要是他欺负你,就算他是阮家的大少爷,我也会保护你的。”
一句话戳中了白然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白然垂下眼:
“你才是笨蛋。”
之前的稿子拖欠了有一个礼拜左右,白然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忙碌着,下周还有一个采访稿要写。
白然正头疼要怎么拿到新剧《芳心》男二号景阳的采访,一则电话就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是李雯,白然下意识按了挂断。
昨天在白家,该说的也都说破了,她不想再和那一家有多余的交集。
她已经嫁给了阮延深,这还不够么?
然而李雯的电话周而复始的打了过来,最后发了一则消息,大致是下午在一家咖啡厅等她。
下面还附带了详细的地址。
白然眸色微沉,之前李雯从来都不会对她这么有耐心,更别说两个人好好单独相处一会儿了。
在白家,李雯看她的眼神总是陌生掺和着别的情绪,她现在才理解,那是厌恶。
厌恶不是自己女儿的人整日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高三的时候,她奥数竞赛名次超过了白薇,李雯就一个礼拜没有给她过好脸色。
白然唇角掀起苦笑,只是李雯不知道,当时她那么努力熬夜做题,夺得奥数竞赛第一名,只是想让她夸她一句而已。
如今李雯放下姿态找她,她却不会像之前那么高兴了,原来人都是会变的,失望久了,也就不想期望了。
一直到下班的点,夜风凄冷。
白然和夏夏道别完后,转眸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冷黑色卡宴。
树影斑驳,阮延深坐在后座的位置,车窗下摇,浑身都洒着皎白的月光,看上去圣洁无比。
白然心底充斥着一股暖意,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已经开足了暖气,阮延深腿上盖着羊绒毯,冷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墨色的黑发微微偏长,蜷曲的弧度,五官冷峻惊艳。
此时此刻,一双眼眸温和的看着她:
“冷么?”
“还好。”
阮延深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然然,我可以靠着你睡一会么?”
白然这才注意到阮延深眼下的倦怠,点了点脑袋,阮延深微微掠起唇角,侧身头靠在了白然的腿上,整个人躺了下来。
白然下意识的想收回手,阮延深却一直没有松开,反而握的很紧。
车内空间十分静谧,司机生怕惊扰了阮延深,车速都放慢了一些,白然忍不住低眸打量着阮延深的侧脸。
每一次看都会觉得惊艳一分。
车不知开了多久,白然困意渐涌,听见手机铃声又响起,立马摁了接听,生怕吵到阮延深。
刚刚放到耳边,就传来李雯的声音:
“然然,你怎么还没过来?菜都已经凉了,妈专门给你点的糖醋鱼都热了好几遍。”
白然听到糖醋鱼三个字的时候,白皙的手扣紧了话筒一分,水眸滑过一分细碎的动容,半晌闭上眼开口道:
“司机,能不能去水榭饭店。”
下车的时候,白然给阮延深的后脑垫了软枕,默然的看了眼高耸入云的水榭饭店。
在寸土寸金的龙城中心,水榭饭店一顿饭更是价值不菲。
白然自嘲的笑了笑,她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呢?可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水榭饭店挪动过去。
最后一次了,白然默默想着。
而冷黑色卡宴内。
阮延深早就在白然松开他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司机后背一凉,感觉车内的温度瞬间冷的不行。
“她去水榭饭店做什么?”
阮延深冷眸倪了一眼面前的高昂饭店,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眉心,眼底透着没有睡足的阴翳。
司机战战兢兢回答:
“好像是白小姐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来这家饭店。”
“我知道了。”
阮延深扫了眼白然落在后座的包和手机,薄唇轻轻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