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柔走向叶晨,没有发火,没有质问,只是淡淡地说到:“走吧。”说完便走进了电梯。
叶晨见状立刻跟上,一路上两人无话,叶晨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是开口说:“婉柔,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婉柔打断:“我什么都没有想,你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我本来就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叶晨赶忙解释:“怎么会呢,你是我老婆,你放心,我一点过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薛婉柔的回答更加淡然:“你做不做都是你的事,我算什么,你开心就好,呵呵。”
这一声呵呵着实让叶晨身体一颤,看来这次老婆大人是真的生气了,唉,暂时是掰扯不清了。叶晨索性闭嘴,不再说话。
但是薛婉柔很明显就此放过叶晨,“怎么了?人赃并获,没话说?还是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给不给我解释都无所谓。”
叶晨心里那个苦啊,“婉柔,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是她先动手的,不是我主动。”
得,精准踩雷,薛婉柔声音更加冷漠:“她先动手,你是无辜,你是不会动吗,不会拒绝?”
叶晨当然知道自己踩雷了,心中千言万语汇作一句话:“婉柔,我错了。”
殊不知,此句一出,才是修罗地狱的开始,“你错哪里了?你怎么会错,错的是我,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不配。”
薛婉柔连珠炮一般的话语让叶晨难以招架,最后,叶晨选择闭嘴,薛婉柔则是说出了经典语录:“最后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终于,医院到达,两人直向薛东强所在的病房走去。
一进门,薛婉柔一件坐在床上的薛东强就快步走近,关切地问道:“爸,你怎么样?怎么好好地会晕倒呢?”
薛东强脸色有点尴尬,只好微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医生说了没有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薛婉柔一听放下心来,接着问:“你是怎么晕倒的啊?要不要做一下身体检查,万一有什么,我们好提早治疗。”
薛东强连连摆手:“不用了,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很好。”
叶晨准备让父女两说说话,于是说:“爸,你先和婉柔说说话,我去把费用结了。”说完便走出去,到收银台结账。
刚刚走到收银台,正好电梯打开,沈娟从里面出来,叶晨看见了上前打招呼:“妈,您也来了,婉柔在和爸说话,我结一下费用就过去。”
沈娟一改往日的嫌弃,对着叶晨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那好,我先过去,炖了鸡汤,给你爸补补身子。”
今天这是丈母娘转了性子?可能吧,叶晨虽然奇怪自己丈母娘的态度转变,但是也没放在心上,转身继续结账。
结完账后,叶晨回到病房,发现气氛有点诡异,薛东强一言不发,看着神情有点窘迫和羞愧,沈娟则是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
薛婉柔看着自己父母的表现,奇怪地问到:“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们怎么都不说?到底是什么事,我是你们女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着叶晨进来,沈娟叹出一口气:“唉,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说,薛东强,你一点担当都没有!”
“妈,你不要这样说爸,到底是什么事情?”薛婉柔出声维护薛东强。
“婉柔,你爸爸他欠了钱,数目比较大。”沈娟艰难地开口。
薛婉柔眉头皱起,她知道要是寻常的数目不会让父母这么窘迫,柔声出言询问:“爸他欠了多少?”
沈娟面色一暗,抿了一下嘴唇说道:“一共是六千万,你爸爸也是被人下了圈套,他一时鬼迷心窍。”
薛婉柔面色凝重,着实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要知道以前的月华一年的利润都不一定有这么多,六千万,足够一个中型项目的投资了。
语气严肃,薛婉柔发问:“爸,你到底干什么了,什么样的圈套让你损失这么多钱?”
叶晨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就打开手机给一号发去了信息,“帮我查一查一个叫薛东强的江城人,五十二岁,看看他最近的流水和出入场所。”
“婉柔,你要帮帮你爸爸,他不是真的要去赌的,是那些人骗了他。”沈娟继续出言哀求。
薛婉柔听了后无奈地说道:“这可是六千万,不是六千块,我一时间也拿不出来那么多。”看着哀求的母亲,薛婉柔还是心软了,心中思索着去找谁借这笔钱,高虹?对,明天问问虹姐。
沈娟以为是女儿不愿意拿钱,便支支吾吾地接着开口了:“债主那边……给了一个条件,说是……只要满足这个条件,可以不用偿还债务。”
闻言薛婉柔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还是问了出来:“他们说什么?什么条件?”
沈娟神色更加不自然了,脸色难看至极:“就是……他们,要婉柔你……去一趟半山别墅……见一个人。”沈娟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声如蚊蝇,但是还是一字一句落入了叶晨和薛婉柔耳中。
“妈!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女儿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薛婉柔失望地出声,沈娟不敢看薛婉柔,只是哀求:“婉柔,你救救你爸爸啊,他再也不回了,就这一次。”
薛婉柔撒开自己母亲的手,心中涌起怒火,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还是变成了:“我不同意。”
沈娟还想说话,叶晨出言打断:“婉柔绝对不可能去什么狗屁别墅!”
沈娟听见是叶晨说话,立刻就咆哮起来:“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叶晨不卑不亢:“婉柔是我老婆,我说了她不会去就一定不会去!今天犯错的是薛总!”叶晨特意把“薛总”两字咬得很重。
仿佛是激起了薛东强的什么回忆,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薛东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