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苏一直猜不出,没想到这对方还真的是行动迅速,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劫持到了车上。
袁子苏点点头说:“那好吧,我跟你们走。可是我想回到我们休息的宾馆收拾一下日用品。”
“袁小姐不用了,您的所有日用品我们已经让宾馆的阿姨打包,稍后会专机为您托运回国。另外您以后的日用品我们都给您准备好了。您跟我们走就是了!”这个领头的人说到。
袁子苏电话给自己的领队和教练,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以后,便和几个人离开了。
他们直奔机场而去。二十分钟以后南国航空公司的一列专机,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书也不知道天上的这架专机里坐的是刚刚在奥运赛事上拿到冠军的T城姑娘袁子苏。
等待袁子苏的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也没有热情的民众,更没有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
袁子苏到T城国际机场以后,来接机的是一个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人。
子苏一看这情景便知道是父亲手下的人来了。
她在壹号小院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样装束的人。
袁子苏心里纳闷,为什么是父亲的人来接自己呢?
在她的印象里,自从与父亲相认以后,父亲尽管从心里特别珍惜和疼爱自己,可是却十分低调。
父亲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过与子苏的关系。
他们也从来没有同时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父亲更不会将自己的资源与待遇让袁子苏分享半点。
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子苏心里狐疑着。
子苏没有行礼,接机的人倒也省事。
直接带着子苏这个人上车就好了。
袁子苏和这个黑衣打扮的人士快步走出机场,来到一辆特制的黑色防弹车前。
眼尖的袁子苏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就是父亲经常坐的车。
算这次她总共坐了两次。
第一次还是刚刚与父亲相认以后,父亲带着她到老家去认祖归宗的时候坐过。
那是一个梅雨季节,她和父亲奔赴千里以外的南方老家。
家里的远方亲戚早早的准备好了家乡特有的“杀猪菜”招待他们。
老家的人们分外热情,大家一杯又一杯的敬着米酒。
袁子苏的印象中,那天父亲和多了。
可是父亲却特别的高兴。
“这个牙子长得真俊!这么多年可算找到了!”
一个满脸皱纹的婆婆拽着袁子苏的手不停的感慨着。
“是啊,是啊!这可是詹家远山这房的唯一独苗啊!”
另外一个阿公一边吸着水烟一边附和着说。
边上的一些嫂子和阿娘们也都开始帮腔搭话。
似乎整个寨子对袁子苏是那样的欢迎。
他们期盼袁子苏回来已经盼望了很久。
在詹氏祠堂里,袁子苏按照当地的礼仪对列祖列宗牌位行了叩拜大礼。
又在族长的加持下改了姓氏入了族谱。
那一天,寨子里的人们开始叫她“詹子苏”。
开始的时候她感觉很不舒服,毕竟原来的名字叫了那么多年了。
可是看到自己的父亲听人们叫他的女儿“詹子苏”的时候开心得很,她也就没说什么,默默的应允了。
在南方老家的寨子里度过的几天时光,是袁子苏在父亲身边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她辞别了父亲,跟上国家队出国竞赛。
临走的时候父亲没有刦送她,只是在电话里反复叮嘱让子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别留遗憾。希望子苏能够好好发挥,为国争光。
这次回来,袁子苏把她拿到的那块金牌随身带在了身边,她想第一时间交给自己的父亲,让父亲高兴一下。
也告诉父亲自己没有给詹家丢人,也没有给大夏国抹黑。
她一边猜测着父亲见到这块金牌时候的表情,一边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子苏,你到哪里了?”袁子苏的微信好友里蹦出了这样几个字。
她拿起手机定睛一看,发这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帮自己很大忙的叶晨。
“我刚从机场出来,正在父亲的车里,可能是赶往郊区的1号小院儿。”
袁子苏回答到。电话那边的叶晨又迅速的反应过来:
“紫苏方便说话吗?我想有些事情我需要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见到叶晨说话这么客气,子苏便拿起手机非常敞亮的给叶晨拨了过去。拨通以后子苏问: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通电话?”
没等对方回答,袁子苏又说:
“叶晨,你还没听我说冠军金牌的夺得过程呢……”
开朗的子苏没有拿叶晨当外人。
电话那边叶晨低沉着嗓音说到:“子苏,詹先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犹如晴天霹雳,袁子苏听到这话一下子愣在那里。
她没想到自己才离开这么长时间父亲就病了。
明明自己出征前父亲还好好的啊。她赶忙问到:
“叶晨我爸得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不作声。子苏又急了,说到:
“你快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苏这才联系到自己今天遇到的一系列奇妙的操作。
原来自己刚刚比完赛就被从场馆外面截住,甚至连回住宿的宾馆收拾东西的时间都容不得,这是有原因的。
又怪不得来接机的是父亲手下的黑衣人,怪不得开着父亲的车来接自己……
袁子苏的内心想了很多。
似乎以往联系不上的细节一下子都能解释通了。
父亲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现在怎么样了?
袁子苏的心里十分焦急。
刚刚还有些悠闲的心情一下子跑到了九霄云外。
前面开车的黑衣人始终一言不发,袁子苏问了好多遍父亲的情况,人家始终一个字不吐露。
没办法子苏又把电话给叶晨拨了过去。
“叶晨,求求你了,快告诉我父亲究竟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叶晨此刻也在做心理斗争。
他在想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子苏。
他担心子苏知道真相以后承受不住,觉得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他又担心子苏直接见到病危的父亲对她打击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