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完之后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冷凌夜觉得他们可能都要一起在这个墓穴里等死了,没想到这时候,远处出现一团银光。
烁烁之物,在月色下显得异常醒目,那个黑脸侍卫一看喜道:“是前辈来了!”南黎辰有些奇怪地道:“隔着这么远,我都看不清,你眼力居然这么好?”黑脸侍卫道:“南黎辰季大人不要去看人,听声音,你看那闪闪光的,除了前辈,还能有谁?”过不片刻,就听叮叮当当一阵响,走过来的是一个怎么说呢,满身华服手腕上戴着一个银铃的男人!对,是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冷凌夜跟白雨安都很熟悉,是那个喜欢在头上插花还跟白雨安表白的村长!那村长此刻十分正常,至少冷凌夜看来是很正常的,男男人看了一眼黑脸侍卫,口气里有些埋怨道:“你深更半夜鬼哭狼嚎的做什么,喊我什么事?”黑脸侍卫道:“前辈,我都喊了你好久了你也不来。
现在可算是来了,我们这里有人中蛊毒了,您赶紧给看看吧,那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村长摸了摸黑脸侍卫的脑袋道:“安啦安啦,有你前辈我在还能让你身边的人伤着?更何况你前辈我打扮不需要时间的吗?”周围的人一脸懵逼,当然这些懵逼当中也包括了南黎辰跟冷凌夜,白雨安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波澜。但是怎么说呢,心里的震撼恐怕不比任何人少,黑脸婆娑国跟南城小王叹了口气道:“这倒也是,光是前辈这一身银饰,如果换了我佩挂起来没两个小时都做不到,您能这么快就赶过来已经很速度了,前辈果然是前辈。
冷凌夜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脸婆娑国跟南城小王,唉,这马屁拍的也真的是很醉的操作。
村长看了一眼躺着的朱小亮,心里一阵鄙夷,切,这不是速来喜欢跟他作对的朱麻子吗?
此时朱小亮也睁开了眼,看到自己身边豁然出现的村长,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怎么说呢,这个村长跟他是真的有点八字不合吧。
村长直接一脚拦住他想要往后退的双手(此刻朱小亮正撑着双手往后退)道:“中毒了不是?没事,我来给你解毒”
“你会解毒”这次朱小亮不后退了,直接问。
“不然我来干嘛啊?”
“等着啊?”
冷凌夜南黎辰他们看到这之后都有些好奇,这村长打算要用什么方法来给朱小亮解毒。
他们正好奇着,村长直接拿了两条咸鱼过来道:“挂着他们,走五百步,你的毒自然就解掉了”
朱小亮:“。。”这村长是要打算玩死他?
冷凌夜:“。。”这样竟然可以解毒?
南黎辰:“。。”学到了,学到了,这村长一看就是深藏不漏之人,看来之前的大概都是装的。
朱小亮本来不打算做,但是因为疼痛难忍,没办法只能照着村长说的去做,一边走着一边数着数。
“1,2,3。。500”说完之后果然浑身不疼了!
白雨安上前给村长拜了一礼道:“多谢前辈相助,前辈应该是云南那边的人?不过也不必如此折磨这朱季大人”
南黎辰一听白雨安说村长是云南那边的人之后不由得多看了村长几眼,果然,高人就是深藏不露。
其中有个婆娑国跟南城本身也是很年轻的那类,听完白雨安后面那句话直接站出来道:“哦,原来如此。白大人的意思是,五百步只是一个大概的时间,就算朱季大人站在原地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把鱼丢掉也就是了,倒不必非要走。对吗?”整个氛围都因为小婆娑国跟南城这一句话变得很奇怪。尤其是朱小亮的脸色,很红,很显然是想要恼羞成怒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村长本身是云南那边的,本来他们就不对付,而且他还善用解蛊毒,那肯定也会下蛊毒,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自然不能跟他计较,于是朱小亮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向村长拜了一拜道:“多谢”紧接着就开始虚心求教道:“这小兄弟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如此可是在下还是很感谢”其实在婆娑国跟南城当中内斗十分常见,甚至某些部门都是因为内斗而消失的,所以朱小亮想要自己立功也无可厚非,所以他对于其他部门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是真的心存感激。
村长自然知道朱小亮在想什么,但是此刻他只是向地上那条鱼干呶了呶嘴儿,道:“可别以为真是我侮辱了你,我给你这两条咸鱼可不是摆设,这两条咸鱼的作用,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这两条咸鱼是等你体内的虫子钻进那条鱼腹的时间。”朱小亮大吃一惊,道:“什么……虫子,虫子怎么还能在俺肚子里?”
说完之后朱小亮看了看地上的两条咸鱼,只见此刻两条咸鱼的肚子圆鼓鼓的,一戳,白色的虫子便留了出来,很多很多,大部分都死了,还有一些在挣扎着蠕动!村长此刻微笑着点了点头,朱小亮立即弯腰大呕起来。村长本来是要问他为何会中蛊毒的事情,见此情形只好捏着鼻子让开两步。他见朱小亮呕得太夸张,还好心劝道:“你不要呕了,那些虫子在你肚子里时并不是这副样子,比这可要狰狞多了。自你体内出来后,它们就不再是蛊,这才变成普通虫子的模样,还有什么好恶心的呢?”
“呕……呕……”朱小亮最怕虫子。一听说这些恶心虫子在他身体里时比现在的样子还要恶心,更是大呕特呕起来,村长站在一边好不郁闷。总不能让他一边呕吐一边和自己说话吧,那多恶心蛊。
“这蛊虫怎么会出现在这墓穴里?”冷凌夜看这朱小亮还要吐一会直接朝着村长问道,村长看了一眼冷凌夜又看了一眼站着没说话的白雨安道:“蛊是自古就有这么一个字,显见它最初的时候并不仅限于出现于苗疆,也并非神秘到了许多中原地区的人闻所未闻,否则造字的圣人也不会创出这么一个字来了,只是由于适宜展的环境不同,它在苗疆这个地方扬光大了而已。蛊,上边一个虫字,下边一个器皿的皿字,言下之意,虫子放在器皿内,为盅。事实上也是如此,养蛊人就是把许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吞食,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未死的毒死,便成了蛊。当然实际上的操作不仅仅这么简单,其中还有许多秘法,这只是养蛊人简单的介绍,造出蛊这个字的人显然也知道这种养蛊之法。李时珍此时已经老迈了,他的《本草纲目》已经完成,《本草》中也提到了蛊,言曰:“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李时珍也知道蛊的养法,他本就是湖南湖北一带的人,又常入深山采药,尝尽百草,接触这种事物的机会自然极多,所言当有所据。不过,李时珍在本草中说,蛊是一种专治毒疮的药。其实不只《本草》中这么说,宋代的《庆历善治方》。
唐代的《千金方》,也都提到了蛊,甚至还有养蛊、下蛊的方法,包括用蛊治病的医方。不过在医言医,他们谈的都是如何用蛊治病。就像一根见血封喉的毒藤、一条噬人五步必死的毒蛇,这些名医不会在他们的著作中大谈特谈如何用它下毒,下毒时有什么禁忌,要如何保存这些毒药,怎样才能最大程度地挥它的毒性,他们只会讲如何用这种毒攻克一些顽症。但是同为唐朝人的孔颖达在《十三经注疏》里面却提到了蛊的另一面:“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苗人习蛊者大多也是用来治病的,他们住在深山大泽之中。环境相对恶劣,各种毒虫毒蛇又多,中毒是家常便饭,有“毒中王者”的蛊来克制各种毒虫,相对就安全的多,苗人部落里的巫师除了问卜吉凶,最大的作用就是当兼职医生,他们研习蛊术的目的也就在于此。”南黎辰听完之后忍不住说道:“我看朱小亮中了蛊毒之后,其形其状诡异可怕之极,如果按照您说的,这苗人尽习蛊术,那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村长一趟从这话笑道:“蛊是要用自己的血来养的,要捉很多毒虫,有时候一罐子毒虫全死了,还得从头培养,历经数年甚至十数年时光,才能养成一只蛊虫,用过之后就没有了,还要从头养起,你以为这是撒豆成兵,说的那么容易。再说万物相生相克,蛊也不是无敌的,天下间尽多奇人异士,太过倚仗蛊术,难免就要成为招惹祸灾的根源。一旦招来强大势力的忌讳,不惜代价来万马千军,恐怕就是灭族之灾了,岂非得不偿失?”
南黎辰跟冷凌夜他们听到这里才算明白这关于蛊毒的原委了,之前他们经过婆娑国北城的讴歌县的时候就遇到国盐蛊,如今进入墓穴又遇到舌蛊,感觉这蛊毒好像是无处不在似的,不过还好,听村长这么说也这蛊毒也没有说全国范围每个人都会用很严重的地步。
“不知前辈可否熟悉这墓穴的构造,不知道您不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出去?”
村长一听白雨安这询问有些疑惑道:“上面没把资料给你们?”
朱小亮此刻已经缓过劲来,一听村长这么说愣了一会道:“都给了的,我们也是按照资料走的不过没想到会遇到这个机关,按道理说资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有说明的啊,其余的机关也都有,可是这个机关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下你们随身携带的那个墓穴地图”
朱小亮直接将袖口里的地图交给面前的村长道:“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经手的到现在为止只有我而已,我肯定是不可能把自己弄进这个机关里把自己给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