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记得陆少霆。称呼也还和当时的一样。
陆少霆淡淡回应：“好久不见，段夫人。”他没想到，原来LN的副主席会是沈若玫。
沈若玫看到他的眼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于是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我只是LN的一个股东而已，婉云才是真正的副主席，要跟你合作的人也是她。”
她稍微侧开一步，陆少霆看到她身后坐着一个长发披肩，身材娇小的女人。
听到动静，她站起来，缓缓地转过身，陆少霆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完全被她吸引住。
她很美。
脸型是完美的鹅蛋脸，一双眼睛像秋水般清澈明亮，鼻梁秀挺，嘴唇纤巧，笑起来唇角边梨涡浅显，又纯净又天真。
但这一切都不足以令陆少霆震惊，陆少霆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竟然会跟许茵长得一模一样。
“小茵……”不自觉地叫出了声。
对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刹那，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我叫段婉云，我们见过面的。”
段婉云，段家大小姐。陆少霆的确是见过她一面，不过当时他才刚刚满月而已，后来在段正蔺和沈若玫结婚，她找借口跑到法国去陪外婆，就没有出席，所以陆少霆对她根本完全没有印象，只不过知道有她这个人。
而她的老公，就是严家的小儿子严厉，也就是严寒的小叔叔。
算算年纪，她应该也有三十多了，但是看上去竟然像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她的打扮很知性很温婉，与干练的许茵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陆少霆说不定会认错人。
“严夫人，”陆少霆收敛自己惊讶的神色，对她微微一笑：“原来你就是LN的副主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是呀，”她笑着坐了下去：“当初你和许太太结婚，我因为工作没能参加婚礼，真是很抱歉呢。”
陆少霆语气淡然：“工作重要，我没所谓。”
“之前许太太在法国的三年，我恰好去欧洲做事，也没能跟她打照面儿，不过听说她长得很漂亮，也很能干，严寒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她，说她是得力干将。”
陆少霆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简直恨不得将严寒大卸八块，不过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严总太看得起我太太了，其实我太太在LN只不过是玩票而已，等过两年她兴趣淡下去了，自然会回归家庭。”
段婉云温柔的笑：“只是玩票也这么有本事，你太太真的很厉害。”
“严夫人能坐到LN副主席的位置，看起来本事也不小。”
段婉云看向坐在身侧的沈若玫，笑容甜蜜而害羞：“那都是多亏玫姨帮我，我自己哪里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如果不是玫姨放弃兴华，跑到LN来帮我的忙，我可能到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部门主管而已。”
她的态度很谦虚，好像说的所有事情都是沈若玫的功劳一般，不过陆少霆心里很清楚，严寒的父亲不是个傻瓜，他不知只会看表面功夫，能让段婉云跟自己的儿子平起平坐，她的能力一定不容小觑。
否则，就凭严老先生那个亲疏不分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让段婉云霸占着这么高的位置，也不会放心把整个国内的LN交给她打理。
“严夫人太谦虚了，能够成为LN的第二把交椅，你一定也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她笑了起来：“那大概是大哥觉得我会说话，哄得客人开心吧。”
既然她非要这么说，陆少霆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下去了，反正奉承的话他也不想多说。
于是，单刀直入：“之前你在电话里说，想要跟陆氏合作项目，你有什么打算？”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两个集团也全是有实力的，客气话不多说，直接讨论合作项目和细节就可以了。
况且，陆少霆也从来没有去讨好过什么人，向来都只有合作对象讨好他。
段婉云没有说话，反而看了一眼身侧的沈若玫。
沈若玫于是道：“是这样，最近LN打算研发一款新的遮瑕化妆品，是针对黄种人的，我们想要在国内大量推行，但是LN向来是做珠宝生意居多，不如陆氏的发展那么全面，所以如果要推出，销路可能比较难，我们就打算跟陆氏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LN负责设计和研发，陆氏负责发行和宣传。”
“听上去不错，”陆少霆淡淡一笑：“但是风险也很大，陆氏在这方面虽然有销售门路和口碑，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全新产品冒险。”
陆少霆的话看似拒绝，但并没有把话说死，沈若玫便笑了笑：“要陆氏冒险的确不太好，所以合约我们已经拟好了，价格绝对会令陆公子满意，陆公子也未必要这么快点答复我们，可以把合约带回去好好地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改到满意为止。”
听上去她真的很有诚意要跟陆氏合作，陆少霆也就给她个面子，当场翻开合约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LN开出的条件真的很吸引人，陆少霆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他之前能够放下成见跟LN合作是因为许茵，现在即便不为许茵，也愿意冒一次险。
只不过，他还是要问清楚：“这个产品已经研发出来？”
沈若玫点点头：“在三天前已经正式研发出来了，现在我打算在国内找几个不同年龄层的女人，签保密协议来做实验，每天用仪器测试她们肌肤的状态，等到发布会的时候，把实验结果向媒体公开，我相信应该会有不小的反应。”
说的倒是很美好，不过陆少霆却只是笑：“万一实验的结果跟你预想中差很多，那怎么办？”
“不会的，”沈若玫一脸自信，似乎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实验结果只会更好，不会差，这个项目稳赢不输的，否则我也不敢还在法国就给陆公子你的秘书打电话。陆公子不妨考虑一下，这个项目我们打算交给陆太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