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嗓音绵软，手指向另一个窗口，全程微笑服务。
沈艳梅一听要交钱，眉头都皱在了一块儿。
“还要钱？五百块这么多？”
沈艳梅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
小姐姐面不改色，脸上笑容不减半分，耐心解释：“女士，我们是明码标价的，正常流程是收费一千六百八十八，加急另外再加五百元。”
“什么？要两千多块钱？”沈艳梅炸了毛一样，嗓音尖锐。
不少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她，沈艳梅丝毫不为所动。
“没关系的女士，您如果觉得价钱不合适，可以再考虑考虑。”小姐姐依旧礼貌。
沈艳梅挽起袖子就冲上前去和人家讲道理，聒噪的声音整个大厅都听得见。
姜书杳掏了掏耳朵，默默地坐到一旁，任由她去闹。
反正不是她要来的，做不做，给多少钱，都是沈艳梅自己的事儿。
她呢，顶多算是配合一下，签个字而已。
大约吵了十几分钟，连经理都惊动了，沈艳梅也没讨到半分好。
对方小姑娘始终保持礼貌微笑，语气温柔，但态度十分坚定，不打折。
最后沈艳梅是黑着脸回来的。
“什么破地方，收费那么贵，你是不是故意来坑我的？”沈艳梅气鼓鼓的把气撒在姜书杳身上。
姜书杳耸耸肩：“是你要来的，又不是我要来的，而且整个北城，只有这里能做私人财产清查。”
“你想好了，要不要做，不做我可就走了。”
姜书杳催促道。
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折腾了大半日，她现在只想赶紧回蒋家，喝一杯拿铁充充电。
沈艳梅瞪了她一眼，思索片刻，咬着牙应下了。
“做，你出钱。”沈艳梅手一指，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姜书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想让她来当冤大头？
“谁想做谁出钱，反正我不花这冤枉钱。”姜书杳把钱包一捂，态度坚决。
最终还是沈艳梅掏了腰包，让姜书杳签字。
正常流程需要一个工作日，明天才能拿到财产清单，加急的话，三个小时就能拿到清单，沈艳梅选择了加急。
等待的中途，姜书杳找了家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还有三杯豆浆，回去拿给沈艳梅和姜父。
沈艳梅看了眼包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不吃包子，你天天在外面赚钱，连顿好的都拿不出来？就拿包子打发我们？”沈艳梅没好气的说道。
她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姜书杳将那包子往桌上一放，爱吃不吃。
她是很爱吃包子，面条类的食物的，因为小的时候她总是吃不到。
小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稀饭，几乎都是汤，看不到几个米粒儿，偶尔能吃到点馒头，都已经很好了。
包子，面条，白米饭，这些食物沈艳梅和姜父天天吃，她就只能看着。
姜尚恩大了点后，情况好多了，他总是把自己的分给姜书杳，再偷偷跑到姜父面前说自己没吃饱，再拿到一些，又和自己分享。
姜书杳不知道姜父是不是知道姜尚恩为什么饭量大，但姜父每次都给了姜尚恩。
沈艳梅看不上的包子，是姜书杳曾经在梦里都想尝尝的味道。
一直到红门以后，姜书杳的生活改善了很多，别人都觉得在红门辛苦，没有家里好，姜书杳那时候觉得在红门很好，能吃饱饭，能吃包子，能吃面条。
她拿着自己的那份包子，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十分满足。
“喂，我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沈艳梅更加生气了。
姜书杳撇了眼沈艳梅，她今天的态度尤其的恶劣，也不知道是谁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自从她到红门开始赚钱以后，沈艳梅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尤其是每次要钱的时候。
今天的沈艳梅看她格外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姜书杳咽下嘴里的包子，吸了一大口豆浆。
“这个点，餐厅都没开门，你要是不吃随便你。”
下午两点，正是餐厅中午打烊的时候。
沈艳梅噎了一下，好半响，还是拿起了包子，三口一个，一连吃了五六个。
时间过的格外的漫长，姜书杳期间给蒋景焰发过短信，蒋景焰让她不用担心，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姜书杳的财产在最快的速度，分别过户，转移到蒋景焰和宋可臻名下，他现在的账户里，就只躺着几万块现金。
除此之外，蒋景焰还给姜书杳办理了三张信用卡，并且全都刷透支了，欠款大约在七八万。
至于银行流水方面，宋可臻动了点手脚，办事处打印出来的流水，会让姜书杳满意的。
临近晚餐时间，清单总算出来了。
沈艳梅迫不及待的拿过清单，在看到上面的数据后，看直了眼睛。
“三万？你卡里的余额只有三万？”
沈艳梅不可思议的惊叫出声。
再往下看，还有信用卡欠债的时候，沈艳梅脸都气抽抽了。
也就是说，虽然姜书杳手里有三万块的现金，但总得来说，她现在的资产是负的。
姜书杳在看到欠款那一项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
不愧是蒋景焰，想的就是周到，这一点，连她都没有想到呢。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没钱，是你不信。”姜书杳耸耸肩，眼里闪过一抹戏谑。
姜父捏着清单，也有些不可思议。
总以为姜书杳自己偷偷藏了小金库，但看在姜书杳偶尔还是会给家里钱的份上，也没太计较，没想到姜书杳是真穷。
“怎么可能呢？红门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给这么三瓜俩枣打发叫花子呢？”
沈艳梅提到红门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她说的笃定，姜书杳都有些意外，沈艳梅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
“你要是不信，可以查银行流水，银行流水总不能骗人吧？再说了，你以为红门的钱这么好赚吗？”
“钱都在上面的人手里，到我手里能有这么多，已经比普通人的工资高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