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院长是否还活着,宋可臻并没有查到,但她查到老院长的确有后人。
老院长可以说是子孙满堂,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孙女更是成群。
如此,姜书杳就不担心了。
只是她现在脱不开身,怕是没有办法去挪国,最早也要等年后了。
姜书杳也不急,先去办理了去挪国的签证。
回来的时候,宋可臻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老院长的儿子子承父业,也是医生,且在国际上非常有威望,我查到他下个月有个学术交流会,会来中 国,而且就在北城。”
宋可臻得意洋洋,她收集情报也是有一套的,就算和蒋家刻意培养的人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姜书杳捏了捏她圆圆的小脸蛋儿,不吝夸赞。
“啵一个,真是爱死你了!”
宋可臻嘿嘿笑了两声,将交流会的时间和名字都发给了她。
“这个学术交流会在医疗界备受瞩目,蒋景焰应该也收到了邀请,你要是想进去,不如找蒋景焰,让他大大方方的带你进去。”
顺便再友好提示了一下。
就算没有邀请函,姜书杳想去,也能再想办法,只是那样的话,太过麻烦,找蒋景焰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姜书杳微微一笑,是个好提议。
于是乎,在一个风光明媚的下午,姜书杳拎着壶熬了三个小时的筒骨汤再次出现在病房里。
蒋景焰喝着汤,假装没有看见姜书杳那灼热的眼神。
他小口小口的品尝,一直没有开口询问,姜书杳有些憋不住了。
“下个月是不是有场学术交流会?你会去吗?”姜书杳直截了当的问道。
蒋景焰挑眉,没想到姜书杳问的是这档子事。
她当然不会对学术交流会本身感兴趣,能让她感兴趣的应该是学术交流会上的人。
难道和仁心医院的事情有关?
蒋景焰在等着姜书杳说下去,她也痛快,将宋可臻查到的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而蒋景焰在听完后,在心里默默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失去消息十几年的老院长,从来没有回到过中 国的一大家子人,偏偏在姜书杳查这件事的时候回国了。
是老天也想让姜书杳知道真相。
“你想去那就去一趟。”蒋景焰温声道。
这场学术交流会十分难得,但原本蒋景焰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不在他的计划里,但既然是姜书杳想做的事情,改变一下计划也不是不可以。
喝完汤,蒋景焰让姜书杳帮他安排出院的事情。
休息了这么多天,很多事情都没做,该去完成了。
之前村子里的意向书已经得到了反馈,有五六户村民在重利之下,愿意差遣,剩下的都没有签署。
这其中不乏村长干涉的功劳,原本有十几户人家都想签署,村长挨家挨户,苦口婆心的去劝说,有一半多的人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同意。
“村长的影响力再大,涉及到各家利益的事情,他们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姜书杳沉声道。
蒋景焰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没错,除非有更大的利益。”
凭良心说,蒋氏集团开出的条件已经十分优厚了,每家每户按房屋面积和人头做补偿,既能得到更大更多的房子还有现金补贴,装修补贴。
可以说放在这二十年里,蒋氏集团这次给的补偿也是最优厚的。
别说那些村民,姜书杳听着都心动。
哦,不对,只要是钱,她都心动,她不算。
“那就不难猜了,村长肯定给不了这么多钱,我想,他说服村民的说辞一定是,咬住口,别松口,说不定能拿到更多。”
姜书杳意味深长的说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如此,这一点的确充满诱惑。
俩人想到了一块去,村长想用这种方式来拖延拆迁进度,他们也必须做出应对,尽快让村长点头。
“村长呢?他为什么不答应,查到了吗?”姜书杳又问道。
蒋景焰摇摇头,他派人仔仔细细查过村长的底细,他为人本分,二十多岁的时候给村里卖了一批无人收购的西瓜,帮村民挽回了不少损失,后来当上村长。
几十年里,村长无功无过,没有太大的建树,也没有犯过错,本本分分的做好一个村长该做的事情。
私下里村长生活简单,无不良嗜好,家里的日子过的顺风顺水。
就连村长孩子的情况他也查了,没什么特别的,老老实实上班,本本分分过日子,结婚生孩子,按部就班的过着普通的生活。
越是这样,蒋景焰就越犯难。
不怕一个人有困难,就怕一个人没有困难,连突破口都找不到。
姜书杳听后陷入沉思,她没有立马发表意见,先去给蒋景焰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直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姜书杳脑子里灵光一闪,兴冲冲的冲进了蒋景焰的房间。
彼时,蒋景焰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哒哒的往下滴水,身上只穿了条内裤,正要套睡衣。
姜书杳愣在门口,暗恼自己的莽撞,脸上泛起一片潮 红。
“对,对不起,我应该敲门的。”
她闭上眼睛,快步退出房间。
她那害羞的样子太可爱了,蒋景焰忍不住低笑。
慢条斯理的穿好了睡衣,打开房门的时候,姜书杳还在门口。
脸上的潮 红还未褪去,姜书杳一直不敢去看蒋景焰的眼睛。
一不小心看光了老板的身子,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要是说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姜书杳轻咬嘴唇,嗫嚅着说。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她真的不记得蒋景焰的身材是什么样子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蒋景焰耸耸肩,又起了坏心思,想逗逗姜书杳。
说完,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其他人不行,但你可以。”
蒋景焰又补充了一句,他可不想让姜书杳觉得自己是什么很随便的人。